云青鸞揉著屁股上傳來的刺痛,翻著白眼,還是忍不住心疼這一副絕好的皮囊。
心底醞釀的憤怒壓制不住,大著膽子絲毫沒有普通深閨小姐的矜持和怯懦。
“王爺都病的快死了,還有精力站在這?不給人水喝也不給飯吃,有你們這么折磨人的嗎?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嫡女,這還是皇上下旨賜婚,你們這么對待我,做的是不是過分了。”
前后反差過大,讓紀淳澀眉眼觸的更深。
“單闖喻景軒,蘇暮帶下去。”
寒冷刺骨的聲音,讓一旁站立的蘇暮有些遲疑,畢竟這可是新入府的淳王妃啊!
直接忽略過抱怨的少女,漆黑幽深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寒光,掃向低頭悶聲的蘇暮“府中暗衛何時都成了擺設?看來最近太閑是松懈了不少,明日全部五十軍棍警警神。”
蘇暮自知是自己的疏漏,若這新王妃真的是哪里派來的奸細,那主子的安危豈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命懸一線,心底顫抖,一向嚴謹的俊容上,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急忙低頭。“是,主子。”
直接被無視的云青鸞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絲毫沒人理會這里還多了一個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沒有定點力氣和他們在這里看熱鬧,云卿鸞就氣的牙根癢癢“哎,你們主仆倆聽到我說話了嗎?我餓了,一天都沒吃東西,真的快要餓死了。”
這一聲成功引起的紀淳澀的注意,桃花眼飄過,帶著鄙夷,胭脂般紅潤的薄唇輕哼,“本王看你倒是挺精神,難道不知王府巳時宵禁嗎?”
被王爺當面念叨宵禁,云青鸞也有些底氣不足,夏夜確實告訴自己人家這王府里有宵禁,可今日不是大婚之日嗎?
怎么著也得把人安排妥當不是,越想越覺得就該如此,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不成因為這該死的規矩把人給餓出個好歹,撓了撓秀發,云青鸞就來了底氣“宵禁就宵禁,那也得吃飽喝足方能就寢,你們這王府大婚之日就如此對待新婦,這餓著肚子也睡不著啊!”
劃過眸光,留給云青鸞一個冰冷的側面,男子絲毫沒有同情面前的女子,更不在乎這女子是今日剛過府門來給他做王妃的,渾厚的嗓音仿佛能將人冰凍三尺,和他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既然破了規矩,就該罰,蘇暮拖下去,二十大板。”
“哎,紀淳澀你有沒有良心,新婚之夜你就要打老婆。”看著就作勢要蘇暮拉自己出去打板子,云青鸞立馬站起身反抗,尖銳的聲音訴說著他的不滿,拜堂都不肯出現,現在張口閉口都是‘你,你,你’的,還真是不把她當王妃,不當就不當,她云卿鸞也不稀罕,可非要至于大婚之夜就毆打新婦嗎?這要是放在現代,定要休了你。
“直呼本王名諱,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再加十大板。”第一次有人這么大膽子敢如此跟他講話,還直呼他名諱,而且這人居然還是一個小女子,越想越發覺得此女并不簡單,冰冷的眸子寒意四起。
哦,我的天哪,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還是人人爭搶的美男子?云青鸞無語極了“紀淳澀,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香餑餑,誰稀罕嫁給你,你個病秧子,病死正好,我就可以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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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養養
追妻火葬場會不會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