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拿著劍譜,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那里。
然后,他伸手將劍譜向天一扔,以他的臂力,帶著春之復蘇的加持,慣性就變得悠長,十幾個人齊齊墊腳搶奪。
鐘離一把拉著顧長安,低聲道:“還不快跑!”
然后一下子從儲物戒指里扔出來幾百個手機,像是小山一樣堆了起來!
兩人這邊剛跑,那邊天空中好好的一本劍譜,就被分成了好幾份,有人搶在手里急忙去看真假,只見上面還有著運功路線圖,不由心里一喜。
而有人卻沒有搶到,看著那些手里搶到的,心里就不平衡。
搶到手的人還嫌不夠。
鐘離和顧長安遠遠離開那片是非之地,鐘離將拇指和食指捏住嘴唇,身后就燃起來了熊熊大火。
一瞬間大火足足有一丈多高,火海映照山林,響起來了震天的爆炸聲。
嚇得顧長安身子一抖,扭頭看著升空的蘑菇云夾雜著火焰,拍了拍鐘離的肩膀,道:“怎么做到的?”
鐘離賣了個關子,道:“一會兒再說。”
兩人飛奔來到那地下暗河的出口,鐘離道:“我還有一個同伴,我去吸引他們注意,就讓她倒油,我們跑出來,她就點燃了!”
顧長安問道:“那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鐘離道:“中央廣場最近一個月來新開了一家店鋪,你知道嗎?”
顧長安道:“不清楚,我出門去做宗門任務了,正好回來一趟家。”
鐘離道:“現在你知道了,那個店鋪是我開的,只賣手機,那個東西雖然有著諸多便利,可是不耐高溫,遇到火就嘭的一聲。”
顧長安道:“嘿嘿,三年過去了,你小子還是一肚子鬼主意。”
腳步聲傳來,杜若回來了,鐘離笑嘻嘻道:“來來來,介紹一下……”
他還沒說完,顧長安道:“我認識的,是杜若。”
鐘離瞪了他一眼,道:“就是話多,不讓我說完,這是我的姘頭,杜若。”
還不等顧長安反應,杜若一個側踢過來,鐘離跳起來屁股一扭,道:“溫柔一點。”
杜若板著臉道:“你別胡說。”
顧長安規規矩矩道:“好久不見,杜姑娘。”
杜若道:“好久不見。”
鐘離、杜若和顧長安一起,三人說著各自的際遇,再次去尋找方雷。
可是直到血月結束,三人也還是沒有找到方雷。
方雷就像失蹤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鐘離也來到了內門,在也同樣領取了一身酒紅色的服侍之后,又去找到杜若。
杜若道:“你都兩儀境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鐘離道:“咳咳,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杜若問道:“考慮什么?”
鐘離道:“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至于你接不接受,那都是你的事情。”
杜若想了想,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那我就走了。”
杜若問道:“去哪?”
鐘離道:“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杜若道:“才沒有。”
鐘離道:“下山去了,內門弟子不同于外門,我要下山去完成一個宗門指派。”
杜若道:“那你小心點。”
十天后,鐘離和顧長安來到了春申州松云城。
在一處酒肆,顧長安道:“你安排吧,我聽你的。”
在路邊就看到了告示,上面寫著:尋人啟事,黃超,二十歲,松云城人士,本月七日失蹤,當時身穿明黃色衣服,如能提供線索,請聯系趙家堡。
鐘離兩人來到趙家堡,通報之后出來一個女子,那女子中等身高,卻是看起來營養極好,鐘離和顧長安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兩眼,她問道:“妾身趙敏,你們是什么人?”
鐘離和顧長安露出來了和善的笑容,道:“我們是黃超的表舅,我是他大表舅。”
顧長安道:“我是他二表舅,想來問一些關于黃超的事情。”
趙敏將信將疑,帶著他們兩人來到大廳,丫鬟端來茶水。
鐘離問道:“他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趙敏道:“昨晚。”
鐘離道:“他從哪里到哪里?”
趙敏道:“他在趙家堡找我,我們兩人是未婚夫妻,而后來他向南回家,家里還有雜活兒。”
顧長安道:“你這里有他的東西嗎,比如說衣服、靴子之類的。”
趙敏拿出來一件青色的長衫,鐘離走到庭院,一陣刻畫,然后放上了八顆靈石,手指一彈,那件長衫突然燃燒了起來。
在長衫燃燒的火焰之上,出現了一個三尺左右的水月鏡花。
畫面上顧長安趕著馬車向南出城,走在路上,天色已晚,路上出奇的寂靜。
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
路邊出現了一個女子,黑發如瀑,身穿白色長裙,相貌嬌媚。
黃超停下馬車,問道:“姑娘到哪里去?”
女子道:“你能送我回家嗎?”
黃超含笑打量了她一遍,道:“當然可以,你是和朋友走丟了嗎?你知道的,像你這么漂亮的人兒,不該一個人趕路的。”
這個時候,臉色顏色已經變了。
那女子木然看著他,依舊問道:“你能送我回家嗎?”
黃超道:“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請求,,當然可以,上來吧。”
女子提著長裙走到車廂,她坐在黃超身旁,黃超問道:“你住在哪里?”
女子道:“松鶴路的盡頭。”
黃超駕著馬車,沿著松鶴路就走,在松鶴路的盡頭,馬車停下,出現了一個兩側小樓,小樓破舊不堪,甚至木制的墻上還有一個大洞。
黃超停下馬車,他走下道:“到了,姑娘。”
然后還很貼心替女子扶著車簾。
可是一轉眼的功夫,車廂里空無一人!
黃超不死心,走到木屋之前,看著蛛網已經在墻上落灰,就連蜘蛛都無法在這里生存,他拿出了一個火折子,火光跳躍,透過墻上的窟窿,看到里面的家具已經是雜亂不堪。
他笑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住在這里的。”
沒有回應,路邊倒著的樹根張牙舞瓜。
“噢噢,你想讓我走,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