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大驚,怪不得早上起來頭昏昏沉沉的,原來是中了迷藥:“那夫人會有危險嗎?昨日兩批黑衣人都是沖她來的。”
塵兒想了片刻道:“劫走夫人的人應該不是要殺她,如果要殺她,大可以迷暈你之后,直接下殺手,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將人劫走。”絮兒稍稍安心了一些,塵兒又道:“不過不可掉以輕心,或許會以夫人的性命為籌碼,要挾殿下。”
“姐姐覺得會是誰做的?”
“說不好,如今北冥就剩下四個皇子,六殿下與殿下一母同胞,且關系密切,他不可能威脅殿下,二殿下向來張揚,五殿下性子陰沉,倆人都有可能威脅殿下。”
聽了姐姐的分析,絮兒也跟著點頭:“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殿下將夫人交給我們保護,如今人沒了,怎么向殿下交代啊?”
塵兒沉默片刻,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絮兒,你記住,夫人在昨夜已經死了,殺手不僅殺了她,還將她的尸身劫走了。”
“姐姐!”絮兒睜大了雙眼,不解地看著塵兒,“雖然夫人與你我并非真主仆,可相處這么些時日,些微感情還是有吧?咱們就真的不救她了嗎?”
塵兒嘆了一口氣,沉聲道:“絮兒,我知你心善,可是,殿下是我們的恩人,我不容許他因為任何人而受到威脅傷害,即便是他最愛的人,也不行!”
絮兒明白,姐姐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更改,雖然她不忍心看著夫人流落在外、生死不明,但只要是為殿下好,她可以不在乎。
鳳儀殿中,一個黑衣人跪在皇后陸純兒面前,陸純兒怒視著他:“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連一個弱女子都對付不了。”
“屬下無能!”黑衣人低垂著頭道。陸純兒深吸了一口氣,揚手道:“自裁吧。”黑衣人應聲倒地,隨即有太監出來清理尸體。
蝶香院中,陸雨蝶急得團團轉,她讓父親安排殺手刺殺踏雪,卻沒想到,殺手竟膽大妄為地連越倚知也一起殺。她幾次要去看望越倚知,都被知心知命擋在了門外。
“殿下,此次的殺手是兩批,第一批并未完全下死手,第二批是真下了死手的。沒能抓住活口。”知命站在床前道。
越倚知撩開袖子,昨夜的疤痕已經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傷口,連毒素都清除了。他盯著白皙的手臂看了許久,這一定是空踏雪的手筆,除了她,還有誰有如此神秘的力量,他輕聲問:“夫人呢?她怎么樣?”知心和知命同時低下了頭。
塵兒領著絮兒走進來,滿臉哀傷,跪在地上:“主子,屬下護主不利,請主子治罪!”
越倚知抬頭:“怎么回事?”
“主子,昨夜,夫人被殺了。”說完將頭低下,哀聲道,“請主子治罪!”
越倚知撩著袖子的手一抖,似是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絮兒哭道:“主子,請節哀,昨夜您昏迷之后,殺手圍攻,我與姐姐不敵,殺手將夫人殺了,還帶走了夫人的尸身。”
越倚知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坍塌了。他翻身下床,走到塵兒面前,抓住她的領口:“我不是讓你們保護好她嗎!為什么她會死?”
知心上前拉住越倚知的手:“殿下,此事不怪塵兒她們,殺手太多,她們武功再高也難敵勢眾啊!”
越倚知松開塵兒,沖知心道:“你們呢?你們不是我最得力的屬下嗎?保護一個女人那么困難?”
四人皆跪在地上,不敢再有言語。越倚知不知他為何會為了空踏雪傷心,明明只是一個負擔,只是好友交托給自己的一個任務而已。
他看著地上的四人,沉聲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即日起,塵兒與絮兒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尋找踏雪夫人,尋不著就不要再回來了!”
“殿下!”塵兒與絮兒同時出聲,她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越倚知道:“不必再說,想留在我身邊,就必須保住我想保的人,若是連這都做不到,我也不需要你們報什么救命之恩了。”
塵兒咬牙應道:“是,屬下遵命!”
空踏雪是幻族,幻族都有神秘力量,這么厲害一個人,能治愈他而不留傷疤,怎么可能會輕易死呢,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