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空踏雪的腦子里一直循環著這么一句話,除了在那個時空里的母親,從沒有人告訴她,只要她沒事就好。越倚知是第一人!
“絮兒,快去請傳太醫!”有知心和知命的加入,殺手很快被解決了,塵兒扶起越倚知,塵兒扶起越倚知,轉兒看向空踏雪,“夫人,你沒事吧?”
空踏雪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搖頭:“我沒事,殿下怎么樣了?”
“暗器上有毒,殿下替你擋下這么多暗器,得盡快醫治。”塵兒冷冷地看了空踏雪一眼,“你最好祈求殿下沒事,否則我就送你去陪殿下!”
太醫很快被提著領子進了聽雪園。蝶香園那邊,陸雨蝶得知越倚知被刺客傷了,心瞬間跌倒谷底,她不是說只殺空踏雪嗎?這些人怎么連殿下都敢傷!
太醫皺眉診脈后,搖頭道:“恕老朽無能為力,殿下身上的額毒已經侵入心脈了。”
“你說什么!”絮兒立刻怒了,抓住太醫的領子就準備動手,塵兒哀傷地問:“太醫,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太醫依舊搖頭,絮兒無力地松開了太醫的領子。
空踏雪就這么呆愣愣地盯著越倚知,這天下,有誰會甘愿為誰舍去性命呢?她空踏雪是做不到的,何況在這視權力地位為一切的世代,不論越倚知是以怎樣的心態救她,她都欠她一條命。這條命,她必須還了!
在其他四人商議辦法的時候,空踏雪站起身,雙手置于胸前,結印,催動靈力,一道屏障將其余人隔絕在她和越倚知之外。
她閉上眼睛,意識海中的曼陀羅花由綠色變為白色,左手腕上的心臟圖散發出強烈的紅白光,靈力漸漸輸送到越倚知的身上。
許久之后,意識海中的曼陀羅花逐漸包裹住那顆心臟,慢慢閉合,只剩下一團紅光依舊環繞在花朵周圍。
越倚知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毒素全部清除,空踏雪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屏障也隨著她暈倒而消失,塵兒四人跑到床前,發現越倚知臉色恢復了紅潤。塵兒再查看被暗器傷過的地方,一絲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她這才看向靠在絮兒懷中的空踏雪。
越倚知已經被抬回自己的院落。空踏雪一臉慘白地躺在床上,今晚出現了太多意外,絮兒只好守著空踏雪,可是困意不斷襲來,她強行控制自己清晰,頭卻越垂越低,一陣香味兒傳來,她徹底趴在桌上睡熟了。
窗戶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翻越進來,黑影直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拿出自己預備的黑袍裹在空踏雪身上,接著扛上空踏雪,從進來時的窗戶閃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清晨,絮兒揉著眼睛醒過來,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甩了幾下,起身去打水,往臉上潑了兩把,才算徹底清醒,嘀咕道:“怎么會睡得這么沉啊,難道是昨晚太累了?”
塵兒走進聽雪園,見絮兒端著一盆清水進屋,問道:“夫人醒了嗎?”絮兒邊走邊道:“還沒呢。”
“殿下醒了,已經無礙,我有些事想向夫人問清楚,她若是醒了,記得告訴我。”塵兒停下腳步,對絮兒交代道,絮兒走進屋里:“知道了,你忙去吧!”
“啊!!!”塵兒剛準備往園外走,絮兒的驚呼聲傳來,她快步跑進屋里,盆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只見絮兒張大了嘴巴,指著床榻半晌說不出話來。
塵兒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床上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夫人呢?”塵兒皺眉問道。絮兒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就出門打了一盆水的功夫,人怎么不見了?”
塵兒上前往床榻上摸了摸,床榻冰冷,早就沒了溫度:“你昨晚一直盯著?”絮兒一拍腦袋:“對了,我昨晚感覺很困,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塵兒走到絮兒坐的地方,往窗戶看去,有一個極小的洞,她伸手摸了一下,一層粉末粘在手指上,她抬起手指聞了一下:“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