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好了起來就該去上班了。
而趙照又繼續了忙碌的日子。
不過有觀北的原因，現在倒也不算很忙。
日子逐漸變得開朗起來。
好似下一秒，那些不好的都要過去了。
某天趙照在自己辦公桌上收到了一封信。
這個年頭，大多都是手機發信息。
寫信實在少數。
趙照走到桌前，拿起信封。
看到寄信的地址。
臉上的微笑戛然而止。
沒有開封，拿著信坐了許久。
一直呆呆坐著。
直到綿綿來到趙照的面前。
在趙照眼前用手掌揮揮。
最后趙照才緩過神來。
看向綿綿，說道：“你怎么過來了？”
“今天難得你過來上班，很多人要找你匯報，敲門都不應，所以大家就讓我來找你。”
綿綿的話說完，趙照又恢復了往常的表情。
對著綿綿說道：“剛發呆，沒聽到。你幫我喊他們進來吧。”
看著趙照攥在手里的信。
綿綿收著自己的疑惑，沒有問出口。
朝著門外走去。
對著門外的人說道：“你們進去吧，他剛在忙。”
綿綿說完，幫大家把門拉著，沒有一擁而上。
只進去了一個。
那人進去之后，綿綿出來了，給兩人關上了門。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
不同的匯報聲在隔壁不斷的響起。
聽到隔壁趙照房間的聲音結束，歸于平靜。
綿綿打開門，去到了趙照的辦公室。
信已經不在視線范圍里面了。
手指敲敲趙照的桌子。
“怎么樣？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對我說？”
趙照看著綿綿，示意綿綿坐下。
綿綿倒也不客氣的坐下了。
“早上你來找我的時候，手里有封信。想必你看到了。”
綿綿點點頭。
“這信，是我母親寄給我的。”
眼睛看著趙照，等著他的后續。
“我想去看看她，她在信里面讓我帶你過去。你...”
綿綿笑著看著趙照，對著趙照說道：“那就去唄。”
沒有料到綿綿會這樣說。
覺得自己母親做的事，好像并不值得原諒。
看著綿綿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驚訝。
綿綿抬手說道：“你可別覺得我有多大度，我還是不喜歡她，但是看看這種程度還行。”
何況，綿綿總覺得趙照和他自己的母親，有些話，還沒有說。
這次見面或許也不能說清楚。
或者說清楚也不能改變什么。
但莫名的就想去做點什么。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就實現了呢。
趙照就對綿綿說好了一個日期。
兩人約著過幾天去看看。
約好的日期當天，趙照在h市的公司，突然就有動蕩了。
趙照就對綿綿說：“我們下次去，既然今天請假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綿綿乖巧的點頭。
看著樓下眼熟的車輛離開。
綿綿立馬打開了打車軟件，打好車。
趕緊出門。
和司機確定好自己的手機尾號之后，司機就開始開車。
害怕趙照會查看自己的行程。
綿綿就把有定位的手機放在了家里，現在拿了另一個手機出門。
司機開到了定位的地方。
放下綿綿，就開走了。
綿綿自己朝著冰冷的高樓走去。
很快，在帶領下，看到了熟悉的人。
綿綿一個人來。
趙照媽媽問出聲：“趙照呢？”
“他公司有事，所以沒有過來。”
綿綿內心突然就覺得這個說辭很像在逃避什么。
補充的說道：“是真的。不是說辭。本來打算我們一起過來，但是h市的公司突然出問題了。”
趙照媽媽出聲說道：“不必再解釋了，我信，畢竟我也不覺得你想過來見我。”
語氣軟軟的，說出來的句子，綿綿依然覺得很傷人。
沒和在里面的人計較。
既然她讓趙照帶自己過來，必然是有什么要說的。
開口問道：“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趙媽媽眼神上下打量一下，沒有直接回答綿綿的問題。
換了另一個話題。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娶你這個類型。”
“我這個類型？什么類型？”
“不搶眼，不優秀，什么都不是的類型。”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被諷刺，綿綿沒有那么難過。
反而很平靜。
耐心的問道：“那你覺得他應該娶什么樣的？”
直接了當的說道：“門當戶對，溫柔賢良。至少不是你這樣的。”
“您好，我想問你一下，你愛趙照嗎？”
趙媽媽沒有說愛不愛，只說了一句：“我是他媽媽。”
綿綿糾正：“是母親。”
“有什么區別？”
“因為他不愛你，他對你只有敬重。”
似是不在乎一般，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說道：“隨便，反正只是一個稱呼。”
“好像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好像永遠戰無不勝，什么都行，什么都不畏懼。就是因為覺得他什么都行，所以什么都讓他上。”
“可能就是因為他太厲害了，所以沒有人考慮他的感受。連你們也如此。”
“你們從未管過他之前的人生，卻想插手他以后的人生。”
說到這里，綿綿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說歪了。
繼續回到自己問的問題上面。
“所以，你想對我說什么？”
回到這個問題。
趙媽媽收回了自己的情緒。
眼睛看向別處，但話的確是對綿綿說的。
“我和趙照的爸...父親，從來都沒有做好做父母的準備，所以我們對于趙照的到來沒有欣喜。”
“我們對于趙照的成長沒有關懷，沒有愛。只是做到了讓他長大而已，僅此而已。”
“關于這點，我和趙照的父親，兩人都知道。”
“趙照問過我，為什么要生下他。說實話，因為他是第一胎，我怕我以后會沒有生育能力。”
“理由聽起來很扯，但就是如此。在沒有準備的時候，我生下了他。”
“雖然可能現在還是不愛，但是相比于陌生人，總要強上那么幾分。”
“可能說到這里，應該是母慈子孝的場景，但是讓你失望了，并不是。”
“感覺自己還是不愛他，可是在這里待久了，莫名就想見見他。”
“感覺自己還是不能接受你，可是也想見見你。”
趙媽媽自己笑了笑。
“很奇怪的情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