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寨大堂內,顧涼兩人與山匪對峙。
“是,寨主,那站在前面的小娘皮,就是小的準備獻給老大的仙女?!被旎祛^子看到谷雨的眼神,想著那日被她打碎的牙齒,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但想著這是在他盤龍寨的地盤,對方不過兩個人,便底氣足了些。
“果然是人間絕色,但卻是帶刺的花朵啊。”寨主色瞇瞇的看了顧涼一眼,卻沒有主動上前。
他這個寨主也不是白當的,自然有幾分腦子。
“寨主這待客之道不怎么樣啊,我們都進來這么久了,不來杯酒水招待一下?”顧涼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女人,往門內走了兩步。
隨著她進門,屋子里的寒氣更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門沒了。
“姑娘說笑了,若是不嫌棄,不如坐下飲一杯薄酒?”那寨主聽見顧涼空靈的聲音,只覺得心都酥了。
這里全是他的人,她們即便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兩個小女子,難道自己還怕了她不成?
既然美人想玩,他奉陪便是了。
“那我就要挑一張好桌子了?!鳖櫅鲎呦蚰腔旎祛^子,一腳將他踢開,“這個位置不錯,就是本姑娘嫌臟,自己處理一下,寨主不介意吧?”
蹭的一聲,眾人只見那被顧涼踢走的混混頭子飛出老遠,砸在了石壁上,頭一扭脖子一歪,竟是直接斷氣了。
顧不得發怒,山匪們本能的抓住了散落各地的武器。
這個女子,有點邪門。
顧涼看向谷雨,看吧,為這種廢物生什么氣呢,弄死他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
谷雨哼哼兩聲,表示還不夠滿意,覺得那混混頭子死的太輕松了,若是落在她的手上,定有上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姑娘這是非要逼我動手了?”那寨主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在他的地盤上,竟然隨意殺人,把他這個寨主當成什么了。
今日若不將那那個女子拿下,來日他威嚴何存?
若是谷雨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對他來一句,你想多了,能不能活過今日還是個未知數呢。
“本姑娘,從來不聽必死之人的廢話。”顧涼掀開了那人坐過的坐墊,谷雨連忙從戶外搬了個木頭樁子進來,伺候顧涼坐下。
“在本寨主的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姑娘真是藝高人膽大?!毙〉芑胤A說那三名女子中,有一人武功高強,想必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了。
只可惜那混混頭子已經死了,無人告訴他真相。
“行走江湖嘛,沒點本事誰還敢出來混呢?!鳖櫅鲚p輕揮手,她眼前桌面上的酒杯酒壺便全都立了起來?!爸徊贿^本姑娘都還沒說自己是龍呢,你這便敢叫做盤龍寨了,寨主這才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但也需知,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上鬼的,寨主說對嗎?”
“看來本寨主是遇上硬茬了?!笨粗櫅瞿且环瑒幼鳎钦髅偷奈艘豢跊鰵?,三月的天,卻給人冰天雪地的感覺。
這樣的內力控制,到了多么變態的程度,這個女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什么商賈人家的小姐,說她是江湖世家的老魔頭,他都能相信。
“看來寨主也沒有太蠢。”顧涼眼神一厲,懸浮在半空中的杯具便四散開來,瞬間取數人性命。
那寨主勉強擋下了朝他攻擊過來的酒壺,但用來格擋的大刀缺了個口子,他的虎口也麻得厲害。
此刻他心里有了清醒的認知,對上這個女子,他沒有半分勝算。
“是鄙人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姑娘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盤龍寨?”識時務者為俊杰,那寨主也不是古板之人,知道自己敵不過顧涼,便主動妥協。
那被他揮倒在地的女子,看向顧涼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這是上天派來,拯救她們的仙女嗎?
“將你們盤龍寨勾結官府做的惡事,一一稟報過來,本姑娘聽得開心了,放你們一馬,也不是不可以。”顧涼坐在木頭墩子上,明明比高坐的寨主要矮些,氣勢卻足以壓倒在場所有人。
都說是做的惡事?能有誰聽了別人做的惡事還能開心的,除非那人本來就是個十足的大惡人!
而眼前這個女子,隨手便殺了數人,想來并不將人命放在眼里,倒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善是惡?
顧涼嗤之以鼻,這里的土匪們,已經算不上人了,作惡多端之人,她不過為民除害罷了。
“怎么?寨主不愿意說?”顧涼挑眉,“有沒有愿意說的?今日本姑娘把話撂在這里了,沒說說到本姑娘想聽的,誰也別想離開這盤龍寨一步。”
“至于死法嗎,你們是沒得挑了,都由谷雨來決定吧?!?p> 顧涼眉眼間的匪氣,比這些山匪們還要足,若不是谷雨知道自家主子最近這幾年都在皇宮里待著,還以為她是去了什么土匪寨子當寨主呢。
如果皇后娘娘是寨主,那皇上是什么?豈不是壓寨夫君?
谷雨打住自己游走的危險想法,故作兇狠的盯著這群土匪。
她們來羅易鎮的時日不長,自然無法將山匪與官府勾結的惡性查個清楚明白,而顧涼顯然也不想在此處耗費太多時間,所以盡快撬開這些土匪的嘴,是必要的。
盡管顧涼說得很清楚,但還是沒有人要開口的意思,谷雨便隨手殺了幾個不順眼的,讓剩下的人,更加懼怕眼前的兩個活女閻王。
那寨主本想趁顧涼不備偷襲,卻被瞬間打斷了雙腿雙手,癱坐在椅子上,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氣。
其他土匪們見此,便知大勢已去,頓時開始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