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南說了不少時間了,也沒什么事要說了,方天龍就讓陳南記得先處理好陳北的事,他這邊隨時可以讓陳北過來,然后就要離開了。
陳南讓方天龍放心,陳北的事他會盡快處理好的,到時候會讓陳北直接去找方天龍的,說著就送了方天龍出去。
孫掌柜在大堂看到方天龍和陳南出來,也過來送了方天龍,等方天龍離開沁豐樓了,孫掌柜和陳南才回去開始準備晚上的經營了,孫掌柜并沒有問陳南和方天龍說了什么,畢竟這是陳南和方天龍兩個人的事情,如果需要告訴孫掌柜的,陳南自然會和孫掌柜說,如果不需要說的,孫掌柜更不會多事去問陳南的。
畢竟陳南和方天龍是好朋友,陳南又是陳老爺那邊的人,孫掌柜只是方天龍請來當掌柜的,私下有什么事不需要孫掌柜知道的,孫掌柜如果不識趣還去問什么,那只會讓人覺得太不識相了。
這也是很基本的為人處事了,孫掌柜當初能很快就在客尚居當上掌柜,是很會察言觀色的,才能把客人都奉承好,只是后來做得順了,心有些大了起來,不把錢老板放在眼里,才會被錢老板給設計了,現在孫掌柜可是不敢了,有什么事都以方天龍的要求來辦,東家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做好掌柜該做的份內事就行了,不要隨便起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陳南也不會和孫掌柜說新酒樓的事,這事目前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和孫掌柜也暫時沒什么關系,之后的事還要看陳老爺和方天龍是如何安排的,到時候提早一點讓孫掌柜知道就行了,畢竟那五座新酒樓也是要以沁豐樓命名的,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好奇第一座沁豐樓是怎么樣的,少不得有人到這里來走一趟。
沁豐樓到了晚飯時間又開始有客人陸續前來了,生意一直保持得不錯,不過城里其他酒樓,就減少了生意,這些酒樓的東家和掌柜,一開始也想了一些辦法,不過沒什么效果,還是無法把客人再吸引回來。
這些酒樓當然也想過一些不好拿到明面上說的主意,只是想歸想,并不敢真的實施,畢竟沁豐樓是陳老爺的產業,還有個陳家在后面,輕易動手只會直接被處理了,討不了好還很容易被抓住了。
從沁豐樓開業到現在,也快三個月了,有幾家小的酒樓,看著情形不好,就改變菜譜,盡量做精或者做得便宜一些,吸引一些新的客人來補充原來的客源,有幾家大的酒樓,則是損失比較大,因為大酒樓的不少客人都是花錢比較多的,也是需要這些客人來支撐平時的經營的,所以生意變差了許多。
三個月下來,雖然還能撐得住,不過再繼續下去,如果無法補充客源,那經營的情況改善不了,賺不到錢還會接著損失不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得想辦法找出路或者考慮不做了。
不過這也是要看各家酒樓的情況,有的酒樓是自己的鋪子,收縮開支還是做得下去,如果需要花的本錢比較多的,就要仔細考慮是否劃算。
而錢老板的客尚居,之前是因為有自己的特色,所以客人倒是損失得不多,畢竟習慣到客尚居的客人,主要是喜歡聽戲,可以邊聽戲邊吃飯,去過沁豐樓也只是偶爾去,還是會到客尚居來的。
因此錢老板的心情倒是比許多酒樓掌柜和東家好,那些一開始過來,因為孫掌柜的事笑話錢老板和慫恿錢老板去和陳老爺作對的人,現在都心情不太好,讓錢老板反過來好好嘲笑了一番。
錢老板現在可是穩得很,和陳老爺作對,可是不劃算的事,之前就知道的,現在客尚居沒受到什么影響,更不用去想這些,這錢老板的日子過得可是挺舒服的很。
不過孫掌柜的事,在錢老板心里還是一根刺,平時是刻意忽略過去,其實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因為陳老爺,沒什么特別的借口無法發作,也不好想什么辦法去對付孫掌柜。
不過前些日子,錢老板收到了一些消息,對錢老板來說是很好的消息,等這些消息里的事擴散開來,有了新的局面之后,錢老板就可以做些想做的事了,不過目前還不是時候,錢老板已經忍了這么久了,可不差這點時間了。
這些消息其實也開始流傳開來了,就是朝中的重大變故,在正月十五過后,右相秦煥一黨重新發動對左相祁同升的攻擊,在幾次來回之后,終于使得左相祁同升被免,以致仕收場,右相秦煥升為了左相,右相之位由原來的吏部尚書接任,而這位原來的吏部尚書,也是一位年紀六十出頭的老大人了,一向中立不理派系斗爭,所以當上了右相也只是個擺設,并不會對左相的人造成什么影響,等于朝中現在是新任左相秦煥一人獨大。
從正月到如今,左相大人為了不使延和帝有所不滿,不敢在祁同升致仕之后就大舉清算原來的左相一黨,而是采取表面不動,私下暗中輪換官員,再從中把原來祁同升派系的人漸漸貶謫,把屬于自己的官員換上重要的位置,到了現在,已經把朝中的官員處理得差不多了。
當然因為求穩,下面一些地方的官員還沒開始被處理,不過朝中的人處理完了,就會開始輪到地方的官員了,畢竟有不少地方可是重要的州府,是不可能繼續讓祁同升派系的人占據著的,所以被處理只是早晚的事情。
這錢老板表面上是沒有什么靠山和背景,實則還是有來歷的,只是一直沒有顯露出來,不仔細調查也不會被人查到,所以陳老爺之前雖然查了兩次,也沒有查出什么來,到現在也早就不把錢老板的事放在心上了,畢竟這么久了都沒有什么舉動,在陳老爺看來就是已經沒有什么事了,孫掌柜也在沁豐樓做得好好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