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皓聽見江家還有私立醫院,覺得江家是真有錢,他這段時間看江家藥房的經營,基本上也賺不了幾個錢,“你們家有礦啊,怎么這么厲害?”
“你們倆也不錯呀,富好幾代。”江吟沖他挑了挑眉又說,“走吧,帶你們倆到院子里到處逛逛,然后你們選好拍照的地點。”
時皓邊走邊撥弄他的相機,言語之間都是贊美之詞,“你們家簡直是太美了,拍出來的每一幀都是壁紙和漢服真是絕搭。”
院子里種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百花齊放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不知名的草本植物開著白色小花,花謝后結出綠色小果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青翠欲滴,光看著就讓人垂涎三尺。
江瑟瑟看見小果子順手摘了顆放嘴里。
時皓瞥見她的動作跟在她屁股后邊問東問西,“哎,小丫頭這果子能吃?”
“能啊。”江瑟瑟說著又往嘴里塞了一顆。
“不好吃。”時皓嘗了一口很快吐出殘渣,苦著一張臉五官扭曲到快要變形,具體是什么味道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難以下咽。
“綠色是生的,紫色的才能吃。”江瑟瑟被他的痛苦面具笑的直不起腰。
“不早說,你個死丫頭。”時皓瞪了眼有恃無恐的江瑟瑟。
“你又沒問。”
“這是什么?”張予寒瞧著好看的小果子詢問江吟。
“中藥,學名龍葵,我們這方言一般叫苦涼菜,味微苦,入藥可散瘀消腫,清熱解毒。”一說到自己熟悉的領域江吟面部都柔和了許多還掛著淺笑。
頓了一會又道,“它的葉尖現在可以炒吃,清熱降火,也可曬干整株入藥。”
“這院子里不會都是草藥吧。”張予寒瞧著郁郁蔥蔥的院子隱隱想到什么。
“是。”江吟輕聲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邊有蒲公英,你們應該見過。”江吟指了指不遠處常見的綠色植株。
兩人汗顏:還真沒見過這種。
江吟扶額無語,“好吧,當我沒說。”
張予寒蹲下身仔細看了會蒲公英的絨球,“它的球怎么會這么小?”他在京郊見過的蒲公英絨球有他的拳頭大,而這院子里的蒲公英只有乒乓球大小。
“這是正常狀態,它只能長那么大。”江吟輕輕晃了晃蒲公英的枝干,讓它的種子直接飄到旁邊的泥土上。
“這是什么?”時皓揪著一朵黃白色小花問。
“金銀花,學名忍冬。一般用它泡水喝,可以清熱解毒、消炎退腫。如果上火了喝它也挺有用的,你們要的話過會兒可以帶走一些,藥房里有曬干的。”江吟一邊解說一邊為兩人引路。
穿過青色石板的甬道來到堂屋,條案、方桌、太師椅、中式沙發,擺放整齊對稱可謂相得益彰。
看著條案顏色和藥房內診臺的顏色有些相近,時皓湊過去嗅了嗅,“這個也有香味。”
“這是金絲楠木和診臺的香楠木是一類,只不過金絲楠木放在陽光底下會顯現出金絲,很閃亮。”江吟耐心的解釋還真有點導游的味道。
時皓諂笑,“貴嗎?”
“那還用問嗎肯定貴啊,這是民國時期的,在做成家具之前它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而且現在這些樹種都是國家保護植物,隨便砍伐是犯法的。”江瑟瑟忍不住懟他。
時皓訕訕的笑了笑,他問了個什么破問題,他們家都是些老古董怎么會不值錢。
張予寒倒是被懸掛在堂屋左側的相框給吸引了,“怎么還有和袁老先生的合照?”
此話一出,幾人都圍了過去,江吟順手拿起旁邊的抹布擦拭蒼蠅留下的污漬,“這是我叔叔,瑟瑟的爸爸就是袁老左手邊的那人。”
聽江吟這么一說眉宇之間還真是和江老爺子有些相似。
時皓也來了興趣仿佛兩人不是來拍攝而是來旅游參觀的,“他是干什么的?”
“搞農業科研。聽他說那次好像是關于水稻的研究然后有幸請到袁老給他們講學。”江吟又道,“他常說能有幸和袁老一起搞科研是光榮,就像軍人參加了國慶閱兵,那是可以吹一輩子的。”
張予寒:“在哪高就?”
江吟悠悠的開口,“談不上高就,就是在當地給老百姓做技術指導。”
時皓:“那也不錯,回報家鄉人民。”
江瑟瑟附和著點了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