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大廳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李若玄的目光落在了一名絕色舞姬身上。那女子身穿一襲紅色紗裙,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風情。她正與幾名商賈模樣的男子談笑風生,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李若玄微微皺眉,心中隱隱覺得這舞姬有些不對勁。她的容貌嫵媚艷麗,可說傾國傾城為己所僅見,眼神缺冰冷凌厲。更讓李若玄在意的是,那商賈的腰間別著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只展翅的鷹——那是突厥貴族的標志。
“他們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李若玄心中暗自警惕。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走進一名白衣男子。他面容俊朗,氣質出塵,手中握著一柄折扇,步履從容地走進大廳。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那絕色舞姬,她的目光在白衣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李若玄的目光在白衣男子和舞姬之間來回游移,心中隱隱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系。她正思索間,白衣男子忽然抬頭,目光與李若玄對上。他微微一笑,折扇輕搖,仿佛在向她示意。
李若玄心中一凜,正欲起身,卻見那白衣男子已經轉身走向了樓梯,徑直上了二樓。而那絕色舞姬也在片刻后悄然離席,跟了上去。
“果然有問題!”李若玄心中暗道,迅速起身,悄然跟了上去。
她輕功高強,腳步輕盈如貓,幾乎無聲無息地跟在兩人身后。白衣男子和舞姬一前一后走進了二樓盡頭的一間客房,房門輕輕關上。李若玄貼在門邊,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房間內傳來低沉的交談聲,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李若玄內力深厚,耳力極佳,仍能依稀聽清他們的對話。
“事情進展如何?”白衣男子的聲音漫不經心,卻又低沉而冷靜。
“一切按計劃進行,馮立的守軍雖然嚴密,但我們的人已經混入了城中,隨時可以行動。”絕色舞姬的聲音盡顯冷冽。
“很好。”白衣男子淡淡一笑,“不過,今日城門口出現騷動,怕已打草驚蛇引起了守軍的重視,馮立此人詭計多端,不可小覷,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舞姬輕笑一聲,“只要再等幾日,廣州城自然會陷入混亂。到那時,馮立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力回天。”
李若玄聽到這里,心中一震。此二人無論是否突厥細作,都在謀劃一個對廣州城極為不利的陰謀。更讓她驚訝的是,那白衣男子的聲音雖然陌生,卻讓她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他是?”李若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但還未等她細想,房間內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在靠近房門。
李若玄心中一凜,迅速后退,躲進了走廊的陰影中。房門輕輕打開,白衣男子走了出來,目光在走廊上掃視了一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他并未發現李若玄的蹤跡,只是微微皺眉,隨后轉身回到了房間。
李若玄屏住呼吸,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反應迅速。她正思索間,忽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寒意。她猛然回頭,只見一名黑衣人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直指她的咽喉。
“你是誰?”黑衣人低聲問道,聲音沙啞而冰冷。
李若玄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她迅速冷靜下來,目光在黑衣人身上掃過,發現他的腰間同樣別著一枚刻有展翅鷹的玉佩。
“突厥細作!”李若玄心中暗道,手中已悄然握緊了暗器。
黑衣人揮刀斬來,刀鋒凌冽,顯然武功不弱。
李若玄手中暗器猛然射出,直取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猝不及防,連忙閃避。李若玄持劍而上,忽感背后異動,廳內那商賈出現在身后,一掌襲來。李若玄身形一轉,手中長劍出鞘,逼退這一掌,二人前后夾擊,李若玄飛身而起,一腳踢中黑衣人腹部,同時揮劍橫掃,商賈躲避不及,臉頰頓時血流如注。二人自此不敢懈怠,聯手而攻。
三人交手數招,李若玄便知以自己的武功,對付商賈和黑衣人綽綽有余,但屋內的舞姬和白衣男子是否和他們一伙,這客棧之中究竟埋伏了多少突厥探子,這些都不知曉,自己不能再纏斗了,進城給守軍報信要緊,該想辦法脫身了,正在這時,耳邊響女子驚呼“你們是誰?!”
。。。
廣州城外的客棧,夜色如墨,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輝。客棧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仿佛與外面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馮立的獨子馮靖宇正坐在客棧二樓的雅間內,手中握著一杯清酒,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窗外。他此次奉命出城巡查,本是為了協助父親處理突厥細作的事宜,但連日來的奔波讓他感到些許疲憊。此刻,他只想在這客棧中稍作休息,順便打探一些消息。
忽然,客棧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低沉的悶哼。馮靖宇眉頭一皺,迅速起身,推開窗戶向外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紅色紗裙的女子正踉蹌著跑進客棧后院,身后跟著幾名黑衣人,手持利刃,顯然是在追殺她。
“是她!”馮子謙心中一震,認出那女子正是近日在廣州城內引起轟動的絕色舞姬。他曾在一次宴會上遠遠見過她一面,當時她舞姿翩躚,宛若仙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刻,那舞姬顯然陷入了險境,她的衣裙已被劃破,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鮮血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地。她的神情雖然慌亂,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倔強與不屈。
馮靖宇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迅速從窗口躍下,輕巧地落在后院中。他身形如風,幾步便擋在了舞姬面前,手中長劍出鞘,直指那幾名黑衣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傷人,你們眼中可還有王法?”馮靖宇冷聲喝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
那幾名黑衣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顯然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其中一人冷笑道:“小子,少管閑事,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馮靖宇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劍光如電,直取那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猝不及防,連忙閃避,但馮靖宇的劍法凌厲迅捷,幾招之間便將那幾人逼得連連后退。
“你沒事吧?”馮靖宇一邊與黑衣人交手,一邊側頭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舞姬微微一怔,隨即低聲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相救。”
馮靖宇點了點頭,手中長劍一揮,將最后一名黑衣人逼退。那幾人見勢不妙,互相對視一眼,迅速退后,消失在夜色中。
馮靖宇收起長劍,轉身看向舞姬,見她衣衫破損的手臂上的傷口仍在流血,便從脫下外袍給她披上,并從懷中取出一塊干凈的帕子,遞給她道:“先包扎一下吧,免得傷口惡化。”
舞姬接過帕子,低聲道:“多謝公子。”
馮靖宇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倒是姑娘,為何會惹上這些人?”
舞姬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低聲道:“我……我只是個舞姬,平日里難免會得罪一些人。今日之事,多謝公子相救,我無以為報。”
馮靖宇搖了搖頭,道:“姑娘不必如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應當之事。倒是姑娘的傷勢需要盡快處理,不如我送你去醫館?”
舞姬微微一愣,隨即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處理。公子身份尊貴,不必為我費心。”
馮靖宇見她神色冷淡,卻也不氣惱,仍笑著道:“姑娘不必客氣。這客棧附近就有一家醫館,我陪你去一趟,也免得再遇到危險。”
舞姬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誠懇,終于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多謝公子了。”
兩人一同走出客棧,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一片朦朧的光影。馮靖宇走在舞姬身旁,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女子,明明身處險境,臉上充滿驚懼,眼神中卻依然保持著冷靜與倔強,仿佛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花,堅強而神秘,令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到了醫館,大夫為舞姬處理了傷口,叮囑她好好休息。馮靖宇一直陪在她身旁,直到大夫離開,才輕聲問道:“姑娘,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舞姬搖了搖頭,低聲道:“公子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此時天已亮起,馮靖宇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如此見外。我雖與姑娘素不相識,但既然有緣相遇,便當盡力相助。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舞姬沉默片刻,終于低聲道:“公子自廣州城中來,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紅袖。”
“紅袖……”馮靖宇輕聲念了一遍,笑道,“好名字,與姑娘的氣質很是相配。”
紅袖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低聲道:“公子過獎了,我……我只是個舞姬,不值得公子謬贊。”
馮靖宇正色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姑娘與其他人并無不同。更何況,今日之事讓我覺得,姑娘膽色過人,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紅袖沉默良久,終于輕嘆一聲,低聲道:“公子……真是個奇怪的人。”
馮靖宇笑道:“今日之事,姑娘不愿多說,靖宇也不必多問,有緣結識姑娘,下次見面,定請姑娘飲酒。”
紅袖將馮靖宇的外袍脫下遞給他道:“紅袖雖是一介舞姬,著男子衣物如城始終會引人非議,衣衫還是還給公子吧”
馮靖宇伸手接過披上,也未多萬,告辭離去。
紅袖望著馮靖宇疏闊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惜往事早已不堪回首。不過馮靖宇此人,似乎與其父不同,是不知其父的齟齬,還是偽裝的太好呢?
二人皆不知,從此刻開始,命運的羈絆會將他們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