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娜前來調查，柳青不予配合，陸漓也抱有敵意，江牧只能當起和事佬。
“歐陽警官，藥劑成分、密鑰無法公開，就算您去上邊申請，我們也只能公布部分成分，而且還得簽署專業保密協議。”
江牧攤了攤手，講述事實。“我這邊建議您先去申請，調查資格下來之前，可以去我們各大倉庫、存儲點、銷售店隨機抽取樣品，親自使用驗證之后，應該就明白我們產品到底有無問題。”
“這……”
歐陽娜陷入猶豫，江牧的建議，已經算是較為高效流程，要讓一個藥劑師公布秘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藥劑公會與警衛署一樣，都是官方機構，哪怕出了人命，也是藥劑公會介入調查，警衛署只是輔助。
沒辦法。
治療師、藥劑師、鍛器師身份特殊，每一個都跟國寶一樣享受著特殊權利，特別是柳青這種等階高的，不能當做尋常人看待。
送走歐陽娜。
江牧、柳青、陸漓圍坐，著手解決該次事件。
江牧翻開網頁，點了點幾個標題。“這次輿論關鍵要素，主要在于三點。第一，精靈死亡。第二，記者、專家。第三，水軍造勢。”
柳青開始認真。“想要解決問題，必須先找到對手，顯而易見，我們觸碰了誰的利益，誰就是站在背后的人。”
陸漓跟著分析。“吳氏集團原本是龍頭，現在倒了，但這類公司非常多，中小型難成氣候，暫且不提，實力最雄厚的三家，應該就是這次的推手。”
“吳氏還在。”
柳青眼睛微瞇，閃過一抹寒光。
陸漓迷惑。“吳祖安已經被抓，吳家產業不是也被查封了么。”
“吳祖安是條老狐貍，提前預料到要有這一天，又怎么會不做對應安排？”柳青淡然開口，并不像表面那么不上心，背地里做了許多調查。
江牧搖了搖頭，沒有只盯著吳氏，而是看向事件整體。“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我們產品一經推出，同行生存空間被擠壓，他們不報復我們才怪。”
陸漓年紀還小，只看到最表層。“現在的關鍵是解決問題，現在他們一味抹黑，我們若不回應，公眾會以為我們默認的。”
柳青笑了笑。“怎么回應？”
“沒用的。”
江牧深色無奈。“不論怎么做，對方都會有找到角度攻擊。警衛署、藥劑公會出來證明，他們會說咱們花錢買通關系，沒有被帶節奏的顧客幫忙解釋，他們會說咱們演戲、洗地，哪怕那死掉精靈的當事人出來澄清，對方也會說咱們以勢壓人。”
柳青冷笑。“這次的敵人不止吳氏，以及那三家公司，更多的是背后的人，眼紅藥劑蘊含的巨大利潤，想要逼我們讓出份額，進場一起瓜分蛋糕。”
陸漓氣憤。“太過分了！”
過分？
呵。
資本的事情，哪能叫過分。
江牧嘆氣。“這種輿論戰就是比錢，哪邊水軍多就能壓住另一邊，準備好燒錢的打算吧。”
柳青。“燒不起。”
“藥劑師不是不缺錢么？”
江牧忍不住好奇，平時牛批轟轟，怎么一到關鍵時候掉鏈子。
柳青白了一眼。“不缺錢跟燒錢是兩碼事，我一個人的錢再多，還能比得上那群巨鱷？”
“那怎么辦？”
江牧擰了擰眉心。“藥劑利潤雖然巨大，但才剛上市不久，賺的錢都拿去建生產線了，這場戰斗若沒有足夠資金，任憑對方倒臟水，白的說不定就真變黑了。”
陸漓建議。“要不還是先讓藥劑公會進來調查？咱們產品沒問題，調查結果一公布，至少能讓部分人安心，不再盲目跟風抹黑。”
柳青沉默。
江牧沉默。
藥劑公會介入是必然的，畢竟出了人命，這也是對方最犀利的劍，目的就是逼迫公開秘方，哪怕只是部分……
陸漓的建議，正中對方下懷。
想了想。
江牧看向柳青。“你認識一些大御靈師么？”
“多大？”
柳青反問一句話。
江牧聳了聳肩。“越大越好，最好是大秦八王。”
“不認識。”
柳青搖頭，緊接著開口。“但我老師認識。”
江牧精神一振，心中有了主意。
……
學校是一座象牙塔。
外邊紛紛擾擾，里頭一片祥和，并未受到波及，頂多有一些知情者，投來幾道各色目光。
江牧沒心思理會，第一時間找到穆婉溪，柳青有個老師，穆婉溪也有老師，這種危機時刻，自然要找遍能找到關系。
單打輿論沒意思，純粹燒錢而已，最好策略是雙管齊下，上下其手、左右夾擊，才能安穩渡過劫難。
“認識。”
穆婉溪隨口應聲。
“……認識？”
江牧愣了一下，他問的是穆婉溪認不認識，沒想到直接跳過程序，直接得到準確答復。
穆婉溪扭頭。“有什么事？”
江牧沒有隱瞞，直接將計劃說出，最后確認了一下。“……咳，您認識哪位？”
穆婉溪語調隨意，隨口報了幾個名字。“閻千奎、婁玉、HD。”
咕嘟……
江牧咽了口口水，婁玉、HD很熟悉了，分別是蟲王、龍王，閻千奎其實也不陌生，正是近期入駐鷺島的鬼王。
穩了！
江牧心里有了底，緊張情緒迅速安定，等到午休結束，規規矩矩去班上上課。
……
晚上八點。
回到家的江牧，洗了個熱水澡，打了幾把游戲，玩得正嗨，老板娘忽然來了電話。
這……
大晚上的，不大好吧？
“好，馬上過來。”
江牧撂掉電話，干脆利落點擊‘同意投降’，迅速拎背包轉身離開。
白紋山君全神貫注，沒有察覺異樣，始終沉浸游戲不可自拔。冥火鳥年齡太小，沒心沒肺，自然也沒發現江牧離開。
七彩毒蝶卻不同，認真玩著游戲，注意力卻兼顧著江牧，忍不住一陣疑惑……大晚上出門不安全，為什么不帶它？
難道……
……
為什么不帶精靈？
鬼王坐鎮的鷺島，比天堂還要安全，三個小家伙愛玩游戲，最近又改了通宵習慣，江牧也就沒有強制捆綁。
精靈，也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