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江從舒徹底感冒,乖乖吊了個針水以后在家里呆著哪里都去不了。
本來他還想接著找賀離,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跟賀離的關系緩解過來,得趕緊趁熱打鐵!
那個姑娘在放了假以后就跟江從舒提出了分手,她已經收拾好東西去遠方上學了,臨走時十分誠懇地祝福江從舒,并且表示了自己以后想看到江從舒和賀離可以結婚。
給江從舒樂得跟賀離說了好幾遍,賀離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表示江從舒要是再敢說廢話就把他拉黑,給人嚇得連屁都不敢吭了。
“你現在怎么這么兇?”江從舒十分委屈,一只手爪子偷偷伸出去拉了拉賀離的衣服下擺:“一點都不可愛了……”
賀離看似漫不經心地看過來一眼。
江從舒立刻端正了態度:“但是這樣也很招我喜歡!我們家賀離就是最好噠~”
賀離直接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說:“江從舒,你就不能把嘴閉上休息一會兒嗎?你是我見過話最多的人,你們家里人沒有嫌你煩嗎?”
江從舒:“…………”
這樣的日子過得特別快,下學期不自覺就開始了,大家也進入了緊張而又積極的備考狀態,幾張課桌上原本干干凈凈的桌面也放滿了雜亂的書籍和數不完的試卷。
顧杰他們看起來越發成熟穩重了,于嫣也從學生會退了下來,準備專心備考。
賀離和江從舒自從那天把話說開了以后就和好了,之后的日子里江從舒真的像變了個人,也不隨便胡鬧,做事懂得分寸,最主要的是那雙眼里除了賀離就再也看不進去別的風景了。
但考試在前,他們也沒有過多談感情,那份濃烈熾熱的感情好像化作了另一種方式被融進生活和細節里。
很多時候賀離做完試卷就累得不行,人快要趴到桌子上時就會有一雙手適時地放過來給她墊著,哪怕自己最后被壓得手發麻也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樣。
有天賀離他們班主任提出最近實在太累,給一節課到操場望風時,整個班都為之沸騰。
那天的太陽并不大,隱約有些微風吹到臉上,像蒲公英輕輕飄過臉頰似的讓人感到無限柔和以及寧靜。
賀離和江從舒他們在升旗臺那個位置,江從舒站著,賀離在上方坐著。
這樣看過去江從舒背靠著臺子,只要稍微抬下頭就能看到挨他最近的賀離。
江從舒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聲:“真希望有天,我們能像這樣……”
“像什么樣?”
“沒什么?!苯瓘氖鎮攘藗壬碜?,把賀離的手習慣性握在手心,才發出滿足的一聲:“就是覺得你穿婚紗一定很好看?!?p> 賀離被他這腦回路給繞得轉不回來,任由他牽著手說:“又開始亂說亂講了……手別握太緊,勒死我了?!?p> 賀離想抽回來卻發現江從舒握得更緊了,一看下去江從舒剛好也看上來,兩人對視片刻還是江從舒賭氣似的開口說:“就不放,你是我的女朋友,手就得給我牽!”
賀離心說這就是小孩子脾氣不能慣,于是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那要不是你的女朋友呢?你還敢牽?”
“這要看是什么人,如果對象是你的話,不管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都要握,我只想和你,也只能是你,你明白嗎?”
江從舒平時也會說很多類似于現在這樣的話,按道理來說說太多次就該聽膩了聽煩了覺得油膩了。
但賀離覺得江從舒要是再說十次她也不會膩,她還會為之心動,只因為對方是江從舒啊。
尤其是江從舒每次待在她身邊時她都覺得自己像撿了一個大便宜,不真實但又明晃晃打著她賀離的標簽,證明這個人的確是屬于賀離的。
賀離的愛與日俱增,有時滿腔愛意都會從眼里流淌出來,帶著光芒一起被放在這個叫江從舒的身上。
顧杰他們識時務者為俊杰般地望旁邊坐了幾格,但還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們這都快兩年了,不膩嗎?”
趙清程抖了抖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淡定開口:“這只能說明你找不到對象膩人有多可悲?!?p> “沒錯沒錯,顧杰你這不行啊……”楊盛高特雞賊:“你看我這鵲橋戀都變成雀巢戀了,你這還沒有一點反應,你是真的不行。”
顧杰幾拳頭過去:“去你大爺的!”
楊盛高慌忙躲過去,義正言辭勸告:“誒!都是出來混的你動手這就是你不對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