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稍后就將其燒毀了。”說罷,端起手邊的茶盞飲了一口茶水。
西門殷聽許蘞的話不做任何表示,只是低頭看起了手中的藥方。時刻注意著西門殷的千羽銘,手中端著的茶盞都用了幾分力。
人就是這般,明明告訴自己不要抱過多的期望,可當那希望近在咫尺的時候卻忍不住的緊張。
縱使對這件事抱有的期望不大,但當它來臨的時候終究是會緊張的。人啊,這是個奇怪的生物。
許蘞察覺到千羽銘緊張,又看了看正在專心研究藥方的西門殷和一臉無所謂的周逸。
“本妃乏了,你們且商討著吧。”說罷許蘞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一旁的千羽銘聽見許蘞說乏了,也出聲,“你二人且自行商討著,我與蘞兒先行歇息去了。”
說罷,就扶著許蘞回了內間,就留下西門殷和周逸在大廳商討如何修改藥方。
內間:
“蘞兒,你若是乏了就歇息一會兒。”
“我省的,王爺若是覺得無趣倒不如幫我尋幾株月下美人,前些日子我一直念叨著想要尋幾株月下美人來瞧,”
“倒是一直未去尋,如今王爺若是空閑倒不如幫我尋幾株月下美人。常常聽聞這月下美人在夜間綻放之姿,倒是一直未曾親眼目睹過,終是有些遺憾。”
“蘞兒若是歡喜,本王便替你尋幾株來,就種在窗外如何。屆時,不用出房門也能瞧見。”
“一切聽王爺的安排便是。”許蘞嘴角掛著笑。
千羽銘摸了摸許蘞的墨發就離開了溫居閣,出了王府。也不知他是替許蘞尋那月下美人去了還是去了何處。
“王妃可是要歇息會兒。”連翹看著望向鏡中發呆的人兒。
雖然許蘞一向有午睡的習慣,但是如今時辰還這般的早,何況今日周神醫與渡心堂的西門小姐一同在府內商討王爺的傷勢。
“幫我拆了發髻吧,我歇息會兒。”
“是,王妃。”連翹應了聲就麻利的替許蘞解除了頭上的禁錮,服侍許蘞歇下。
初夏的日頭不是很大,也正好是月下美人開放的好時節,著尋起來也不是很麻煩。這不,回府的千羽銘就帶著幾株月下美人回來了。
進屋瞧見許蘞睡著了,還讓下人動作輕些,免得將她吵醒了。許蘞這一覺睡的香甜,醒來屋內都昏暗了。
“連翹,如今是何時辰了?”對于習慣了21世紀的手機、手表這些時間工具,來了這些年也不曾適應完全沒有鐘表的日子。
雖然摸摸索索的能猜個大概,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本土人士,沒有本土人士看的那么準確。每次睡醒都要問連翹時間,再在心里換算。
“如今已是申時三刻了,再過一刻鐘方要用晚膳了。”坐在不遠處看書的千羽銘聽見許蘞的聲音,就放下手中的書走近床榻,細心的將許蘞扶了起來。
本還在朦朧中的許蘞聽見不屬于連翹的聲音,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瞧著被燭光應著的千羽銘晃了晃神。
“王爺何時回的府,連翹也不知將我喚醒。”剛睡醒的許蘞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倒是將平日里冷清的聲音多了幾分嬌柔。
“是本王讓連翹不必喚你的。”
“王爺有心了。”
“何苦說這些,你我本是夫妻,你的身子又不大好,你多睡會兒也有精神些。”
“蘞兒先行起吧,白日睡多了晚間會睡不著的,況且再有兩刻鐘就要用晚膳了。”
“嗯呢。”依舊不怎的清醒的許蘞就這般的被千羽銘拉了起來。

雪蘞
月下美人:曇花 酉時三刻: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