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望眼欲穿的時候元康終于將人帶來了。
“啟稟王爺、王妃,西門小姐到了。”元康對著上座的兩人鞠了一躬。
許蘞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聲色依舊是那么多冷清,“辛苦元叔了。”
“回王妃的話,這是老奴應做的,老奴先行告退。”元康說罷就離開了前廳。
而之前望眼欲穿的男子自打西門殷進來就沒有說過話,一直打量著西門殷。
瞧著西門殷一身茶白的齊腰束袖裙衫,頭發用了一條竹青發帶將墨發束住。
頭上、手腕上都沒有任何首飾,讓他對這位名聲在外的渡心堂的神秘女大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坐。”許蘞只是對著西門殷說了一個字,絲毫不客氣。
西門殷順勢坐在男子的對面,待西門殷坐下之后丫鬟就迅捷的將茶盞奉了上來。
西門殷端起茶盞,隔著熱氣看向自己對面的人,一身天水碧的衫,墨發僅用一支木簪別住,看起來溫潤。
四人就這般坐著,誰也不說話,最后還是許蘞打破了平靜。
“殷兒,這是周逸;周逸,這是西門殷。”
許蘞潦草的介紹讓兩個暗中互相打量的人說上了話。
“原來姑娘就是西門姑娘,盛名在外的渡心堂就是西門姑娘開的,久仰大名啊。”
“周神醫客氣了,都是些虛名。行醫之人最重要的是醫術和一顆宅心仁厚的心。”
“西門姑娘說的是。”
“對于王爺的治療,你二人一起攜手,力求以后瞧不見傷痕。”許蘞對著商業互吹的兩人下了命令。
“軒王爺這傷有些年份了,不過所幸一直在治療,并沒有惡化。”西門殷看著周逸。
“周逸的醫術還是精湛的。”許蘞似是認同的答了一句。
“多謝王妃妙贊。”周逸對著許蘞笑的有點掐媚。
畢竟,雖然周逸在幫千羽銘治傷,但是這幾年千羽銘都在外面,周逸也是伴隨在千羽銘身邊的。
對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軒王妃與外頭那些眾人一般好奇。但這并不妨礙他對許蘞掐媚。
畢竟他可是知道千羽銘同意西門殷給他治傷還是許蘞最后敲定的。對于擁有可以讓千羽銘改變想法的人得好好對待。
許蘞看著周逸的笑,端起手旁的茶喝了一口,壓壓驚。
(這貨什么玩意兒。)許蘞垂眸看著茶盞中浮浮沉沉的茶葉。
“難得聽見蘞蘞有對別人這樣的評價。”西門殷看著地面說了這么一句。
“再過些許年,許是能與你比肩。”許蘞一句話就將人人奉為神醫的周逸給貶在了西門殷之下。
“只不過是少了些契機,若是有那契機,甚至能超越我。”
“難得聽見出生中醫世家的你說出這話。”
“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周逸聽了兩人的對話,多少有些不服氣,但倒是對西門殷起了不小的興趣。
而,千羽銘比往日更加的話少,只是時不時的飲茶。茶水的霧氣讓他的眼神忽隱忽現,讓人察覺不了他眼中翻滾的情緒。
“別只顧著飲茶了,今日將你二人叫你可不是請你們來品茶的。”
“王妃說的是。”話畢,周逸就將早已備好的藥方拿了出來。
機靈的丫鬟立即接過藥方呈給了西門殷。西門殷接過看著還有些墨香的藥方。
“新抄錄的?”
“正是,之前的藥方有些泛黃,不易查看。”
“記得銷毀了。”許蘞冷不丁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其余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難度?”許蘞看著周逸驚訝的模樣。
“回王妃的話,并無。”周逸回過神來連忙答復。
(奇怪,這軒王妃的氣勢怎這般強,不似一個農家女啊。)

雪蘞
注 茶白:白色 竹青:青色 衫:這是一種裳下擺接一橫?的男人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