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是基于男子臉上沒有那一處駭人傷疤,就是因為有了那一處駭人的傷疤讓原本看起來偏溫雅的面孔多了幾分恐怖。
男子見許蘞一直瞧著自己的臉不做聲,眼里的煩躁和厭惡逐漸現了出來。他一直都知曉自己臉上的傷疤有多恐怖,可他請了無數的大夫都無法將他臉上的傷疤去掉。
前些年他甚至將有神醫之稱的周逸都用高價請到身旁為他治療,可是周逸卻無處下手,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故如今他就日漸討厭旁人一直瞧著他的臉。
“蘞兒可是被本王臉上這傷疤給嚇住了。”男子的聲音依舊很是磁性,但是話里的語氣有好似有了些不同的感情。
男子說著就要去碰臉上的傷疤,被男子話音喚回神的許蘞一把將男子將要覆上傷疤的手給抓住了。被抓住手的男子眼里閃過疑惑和震驚。
雖然府里的人一直有給自己傳信說自己的小王妃變了許多,膽子更是大了許多。往常連院門都不愿出一步的人兒不僅出府了甚至還救了個男人回府。
雖然那個男人最后因為手腳不干凈被趕出了府,但他總覺得那件事透著蹊蹺。抓住男子手的許蘞臉上也有些不自然。這還是她第一次去抓一個陌生男人的手。
“蘞兒這是作何?”順著許蘞抓著自己的手,男子一個巧勁就將許蘞攬了個滿懷。
許蘞低呼一聲,余光往四處看很是羞澀。但不知何時屋內的連翹早已出去了,甚是好心將房門掩上了,屋內的光線都暗了些。
“些許年未見蘞兒,蘞兒倒是愈發羞澀了。”男子瞧著許蘞四處瞧,忍不住打趣。
這話說的許蘞更是抬不起頭,臉頰上緩緩爬上幾片紅云。恨不得直接將自己埋起來讓人瞧不見。
(woc,這聲音好好聽!這胸膛,這身高,這臉!雖然臉毀容了但是也好好看。woc,這是我男人!賺大發了。)
男子倚著許蘞坐在貴妃塌上,讓許蘞坐在自己的腿上。男子一手攔著許蘞的細腰一手拿起許蘞方擱下不久的雜記看了幾眼。
“蘞兒何時這般愛看雜記了?”
“閑來無事,就看些雜記打發時間。生澀的書妾身也看不切實。”
“怎的五年未見,蘞兒倒是和本王生疏起來了。”男子將許蘞頭上的輕輕墜著的珠釵取了下來,方還尚能瞧得過去的墨發瞬間就泄了下來。
許蘞聽了男子的話有些疑惑,懵懂的瞧著男子。男子揉了揉被自己放下來的墨發。
“本王前些年同蘞兒說道,蘞兒在本王面前不必自稱妾身。”
“許是多年未見著王爺,一時倒是忘了這茬。”許蘞聽了男子的話迅速的回了一嘴。
(還好還好,還好沒有走神。還好腦子轉的快,不然就露餡了。)
“你呀。”男子點了點許蘞的額頭。
“本王聽他們說蘞兒如今不喜艷色的物件兒了。”
“艷色的物件兒瞧著疲憊,我覺得淺色的物件兒瞧著就挺好的。”
“話雖如此,但也要有一兩件艷色的物件兒,不然顯的多涼寂。”說到最后男子劃過苦楚。
“艷色的物件兒有時瞧著也挺讓人心煩的,如今這般尚好。”許蘞一直瞧著男子,男子眼里那一閃而過的苦楚自是未能逃過她的眼睛。想起之前讓孟陵查的事許蘞低了低眉眼,將眼里的情緒掩去。
“蘞兒歡喜便好。”男子將眼里的情緒遮掩好,臉上的笑又燦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