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臨陽安定以后,百鳴珂就隨蘇瑾熙回洛城復命。
此時朝堂之上皇上正在犒賞百鳴珂。
“臨陽一事你有大功,要什么賞賜盡管跟朕提。”
“鳴珂不敢要什么賞賜,此番去臨陽是為了給西琴王尋藥但卻無功而返,皇上未曾怪罪已是寬容。”百鳴珂說道。
“西琴王的解藥雖未尋到,但在你的醫治之下也是日漸好轉,你為朝堂盡心盡力,此番朕一定要賞。”
“你與瑾熙如何了?”皇上繼續問道。
“如何……”百鳴珂想起那日她幫蘇瑾熙謊稱兩情相悅的事情。
一旁朝臣中的蘇瑾熙為百鳴珂圓場道:“我們一切都好。”
“那便好,不想圣醫還會有女兒家的羞澀之態。”皇上笑道。
百鳴珂心里想著:只是難以言說,哪里來的羞澀之情。
卻看見一旁的蘇瑾熙故意取笑之神色。
“圣醫來宮中也有許久,數次立下大功,又與熙兒好事將近,禮節待遇都應該有。”
“月瓣團欒剪赭羅。你可喜歡赭羅二字?”皇上沉思了一下問道。
百鳴珂答道:“皇上賜字自然是好字。”
“既如此,朕就賜你“赭羅”為名號,封為赭羅郡主可好?”
百鳴珂覺得賞賜太重連忙說道:“鳴珂不過一介草民,實在配不上這等賜封。”
“瑾熙是皇家的孩子,朕想,你們只有身份相當,才不會被人置喙。”皇上說道。
“是啊,難不成我這太子妃的位置委屈了你?”蘇瑾熙說道。
百鳴珂沒好氣地瞥了蘇瑾熙一眼,只有領旨謝恩了。
(太后別苑)
泠貴人一聽說百鳴珂回宮了便趕到別苑又是哭又是心有余悸的。
“我這不是在你跟前嘛。”百鳴珂笑道。
“臨陽如此危險,你可知我生怕你回不來了。不過好在你沒事,皇上又封你為郡主,真是上好的福氣。”泠貴人又轉悲為喜。
“暫且不說我了,你在宮中可一切安好?皇上對你如何?”百鳴珂問道。
“皇上對我自然是好的……只是受寵難免惹來是非。”泠貴人說道。
“后宮之事我不懂,不過你只要與皇上兩情相悅就是極好。”百鳴珂說道。
“你說的是,一生能與自己喜歡的人相守已是快樂。”泠貴人笑起來。
“好了,慶熙呢?”百鳴珂想起了那個軟軟糯糯的小丫頭。
“慶熙在皇后宮里,她這幾日總念叨你,你有空便去看看她。”泠貴人說道。
“嗯嗯。”百鳴珂點點頭。
正當二人說話空當,外邊宮人通報南宮汐來了。
泠貴人收笑正眉說道:“那不是丞相的女兒么,她原先可是心悅太子的,你怎的與她來往了。”
“她待我親密熱情,我自是不好拒絕的,只是臨陽一事我想或許與她有關。”
百鳴珂想起那日在臨陽的刺客不由得心里多道提防,雖然南宮汐待她無恙,但臨陽一事蹊蹺,難免讓人多想。
只見南宮汐笑臉盈盈地走了進來。
“見過郡主。”泠貴人道禮。
“見過泠貴人了。”南宮汐回禮。
“知道鳴珂姐姐回了,我迫不及待就來找姐姐了。不想泠貴人也在姐姐宮里,可是打擾了二位?”
“難為郡主有心了。泠貴人待我為朋友,我與她常常在宮里相聚。郡主來我宮里是蓬蓽生輝,哪里來的打擾。”百鳴珂說道。
“姐姐生分了,今早上聽說姐姐被皇上賜封了赭羅郡主,這宮里上下呀都傳遍了。”南宮汐笑著說道。
南宮汐又突然帶著哭腔拉起百鳴珂的手說道:“姐姐與妹妹生分難不成是因為姐姐沒能在臨陽找到那位許大夫?”
“怎么會。”百鳴珂說道,輕輕將南宮汐的手拂下。
泠貴人看在眼里默不作聲。
“都怪我,姐姐離開以后,爹爹才告知我那位許大夫不知道何時從臨陽遷到了外地,至于去了哪里,爹爹也不知道。”
南宮汐拂袖擦淚說道:“都怪妹妹這般心急就告知姐姐那位許大夫的家中住址,是妹妹的錯。”
“既如此那是意外,你何錯之有。”百鳴珂安慰道。
“早知如此,我就該問清楚了才是,我還去馨寧宮與姨母抱怨了此事呢。”南宮汐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皇后也知道我去臨陽的事情?”百鳴珂問道,事關西琴王一事,雖有提前向西琴王告知,但因為被凌月重傷,軒牙救了她,醒來便在千雪山,只得從千雪山就趕去了臨陽。在宮中,相當于未曾領旨便私自出宮。
南宮汐點頭說道:“嗯嗯,不知為何姨母也找我問了那許大夫的去處呢,想來也是關心姐姐。”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為姐姐提心吊膽,所幸姐姐沒事,汐兒真是高興。”
“嗯……”百鳴珂低下眉眼應道,難道臨陽遇刺是與皇后的關系?
泠貴人見百鳴珂神態有些疲憊,便對南宮汐說道:“南宮郡主來了許久,都沒喝上一口熱茶,珂兒這里人手簡陋,不如嘗嘗本宮宮里的溪春茶。”
“那倒不用了,只是來看望姐姐,這會姐姐也該累了,我這會就走了。”
南宮汐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百鳴珂便離開了。
“泠兒,我想去皇后宮里看下慶熙。”百鳴珂說道。
“嗯。”泠貴人點頭。
(馨寧宮)
百鳴珂和泠貴人一同前去。
“還請通報一聲,我拜見娘娘。”百鳴珂對宮女說道。
“赭羅郡主前來可是有事?”宮女問道。
“皇后這會正睡著呢,倒是不好去通報。”
“皇后不是從不這個時候休息嗎?”泠貴人心生疑惑。
“這我就不知道了。”宮女說道,“泠貴人和赭羅郡主就請回吧。”
“那可否見見慶熙公主。”百鳴珂問道。
“這可不行,娘娘吩咐過了,公主到了上學的年紀,當以學習為重,公主只能在宮里聽太師講課。”
“這……”泠貴人想再說些什么。
“走吧。”百鳴珂說道,“既如此我們便回吧。”
路上泠貴人不解地問道:“皇后從未這般拒過你,這是什么緣由?”
“大約確實如宮女所言,并非是要拒我。”百鳴珂說道,心里卻還是有了南宮汐所言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