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的侍從是誰？

　　在座的人都不知道。

　　克利夫這樣刻板孤僻的主教竟然會有侍從，簡直不可思議。

　　清楚這一點的是梵蒂岡的人員調度神官，所以林奇只能再去找梵蒂岡的調度官兼檔案管理員。

　　自從調查這件事后，林奇就覺得他像在跑任務一樣，找完這個人再找那個人，有點煩躁。

　　如果可以把所有神職者打一遍，挨個審訊，以此找出兇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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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手法和弗朗西斯如出一轍，不愧是一個驅魔師學派出來的。

　　然而并不能。先不論打不打的過，就算林奇變身為丹加爾基也會招致強烈的反抗，打到手軟。

　　當然林奇還想過要另辟蹊徑。

　　于是在他閑暇無人之時與系統發生這樣的對話：

　　“系統，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吧，不然你是怎么能判定我究竟有沒有完成任務的？”

　　“本系統知道，又不知道。”系統的態度模棱兩可。

　　那就是薛定諤的知道。

　　“使用者，系統對于你完成任務的評判標準并不和你所想的一樣。根據系統判定，你無法理解系統判定任務的方式，也沒必要和你解釋。所以你只需要按照自己所想的方法行事就好。系統會按照你的實時進度來評判。”

　　不重結果你還能重過程不成？

　　還有什么叫我無法理解。

　　“涉及到因果律。”

　　好吧，林奇想要走捷徑看來是不行了。

　　“em，那我再問你個問題，這抽獎券還能理解，但是任務獎勵中這個英雄之證又是個什么東西？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是使用者完成任務后獲得的獎勵。雖然你并未主動領取，不過已經在任務結算的時候自動放入了系統背包中。”

　　任務獎勵？

　　什么時候的?

　　來源于任務《落荒而逃還是榮耀而歸》。（詳情請見第四十三章）

　　“我好像記得有這么個任務。不過當時應該是我離開上個世界才結算的吧，我找一找。”

　　背包中雜七雜八的東西還真多，并且不支持檢索功能，系統因為權限問題不予添加。

　　習慣就好。

　　所以林奇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系統背包的最上層，雖然也沒幾個好東西。

　　三星物品卡：英雄之證。

　　佩戴之后，無論走到那里都會獲得人類陣營的一定好感+10（可提升）——當你做出對人類陣營的貢獻時，會增加些許好感度，而當你做出有損人類陣營的事情時就會降低些許好感度。

　　直至達到峰值（-50/50）。

　　（你就是活著的英雄/禍害。）

　　ps：當你放在物品欄或者佩戴在身上的時候會增加全部好感屬性，而放在系統背包中會生效一半的效果。此效果默認開啟，可以主動關閉。

　　是在《我是傳奇》世界中獲得的聲望獎勵。

　　“我竟然還有這種神器嗎？你說如果我帶著這個跟葉眉交流的話，是不是能增加我幫她處理私人生活問題的概率？有沒有可能通過這個找到殺害克利夫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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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可能。”

　　“切，那有什么用，還不是要靠我自己找。”

　　其實也有用，周圍的人會更加配合你，即使是反派也會對你表示友好。

　　惡魔除外。

　　——————

　　總之在調度神官的協助下，林奇查出了負責克利夫起居的侍從。年僅14歲的小威廉。

　　小威廉的檔案一片清白，沒有任何做壞事的案底，相反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侍從，學習成績優異，本來他有機會稱為一名見習牧師，不過他個人拒絕了，理由是：“克利夫主教不能沒人照顧，如果我走了他一定會很孤獨吧。”

　　諸如此類。

　　“侍從們應該在接受訓練，不過與他同寢室的室友說他今天請假，不舒服，應該呆在寢室中了。”

　　“不舒服是假，逃避才是真，有理由相信他就是殺害克利夫的兇手。”彼得迪烏斯跟了過來，反正他也沒事可做。

　　“應該不會，這孩子人挺好的，勤快善良，而且你們也知道克利夫脾氣很怪，這孩子能夠照顧克利夫這么多年，我可不相信他能做出這種事情。”最不該懷疑的人就是他了。也是林奇的到來才讓調度神官了解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平時只是負責侍從們，對于梵蒂岡的事情并不太關系。

　　也屬于保守派一員，畢竟梵蒂岡的大部分檔案都采取的是紙質。

　　所以消息并不靈通。

　　“無法斷言，但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信息我現在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兇手，并且畏罪潛逃，這個責任沒人擔待的起。”

　　主要是你也沒問。

　　敲了敲們無人回應。于是調度官用鑰匙打開了宿舍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小威廉躺在在地上。

　　“孩子，醒醒。”神官趕忙抱起小威廉查看情況，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林奇探了一下鼻息，搖了搖頭。

　　已經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畏罪自殺？

　　不，并不是自殺。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也沒有血液流出，與克利夫一樣。

　　“老師，他并沒有死，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他！”伊莎貝拉指著小威廉尸體旁的空間，急切地示意。

　　兩個小威廉？

　　林奇開啟了自己的專注視覺，的確有一絲殘影在面前閃爍，這絲殘影在奮力的抓住小威廉的軀體，恍恍惚惚。

　　“你沒有看錯，我也看到了。那是他殘留在人間的靈魂。”小威廉正在努力的抓住他在現實中唯一羈絆。

　　于是林奇朝著小威廉靈魂留存的地方釋放了亞登法印。

　　紫色的光芒籠罩在小威廉身軀之下。逐漸的，一道身影出現在它的周圍。

　　下肢如同迷霧一般虛無，失去了雙腿，而上肢則保留了頭部的五官。不能稱之為人了，但神官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就是小威廉。

　　小威廉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他仍處于靈魂狀態，只不過具有了一定的實體。

　　或者介于此類之間。

　　亞登發印就是憑借這個對幽靈態的敵人造成傷害的，將靈魂體轉為實質。同時會附加隨機的負面效果，這點林奇無法控制。

　　所以小威廉需要承受著莫大的痛苦，疼痛讓他不斷地顫抖。

　　“抱歉，這是對付敵人的法印，為了讓你的靈魂凝聚，能像正常人一樣交流，我才對你釋放。”

　　“感謝您，尊敬的神官先生。雖然這很痛苦，相比于這個，我更害怕地獄對我的招手。我拼命的反抗，想要掙脫這股引力，卻無濟于事，我死死的抓住我的身軀。謝謝您拯救了我。”

　　現在小威廉不需要依托現實的身軀。而是依托林奇的法力，準確的說是龍學派徽章的法力。一旦法力耗盡，他就會再次受到那股吸力的影響。

　　“那不是地獄，而是陰陽界，是死去的靈魂該去的地方，實力越是強大、對于現實的依戀越是強烈的人越是有能力去抵抗這股力量，甚至是在死后留存在凡間。多半是變成怨靈，成為驅魔師的驅逐對象。

　　你的實力太過弱小，要想留在人間非常困難，不過我已經將你固定，你暫時不會被帶走。那么小威廉，告訴我，你還記得克利夫主教嗎？”

　　靈魂呆在人間的時間越長，所保留的記憶就會逐漸縮減，所以才會變成怨靈，完全憑借對人間的依戀。

　　“記得，我是克利夫主教的侍從，從10歲起我就侍奉于他，日復一日。”

　　“很好，既然你還記得就好，那么你知道克利夫主教死亡的事情嗎？那么發生了什么事？你還對現實有著很強的依戀，那么你就不會是自殺的。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是魔鬼，我看到了一直魔鬼在我的面前。他有著可怕的外表……啊”

　　小威廉痛苦地捂著并不存在的大腦，想要緩解痛苦，這是他在人類狀態下的習慣之舉，由于成為靈體時間尚短，所以還沒有改過來。

　　其實不管用。

　　林奇左手凝集成形，為小威廉釋放了另一個法印，亞克西法印，來安撫他的靈體。

　　這樣雙手釋放對他的負荷不小。

　　“小威廉安靜一些，不要再去想什么魔鬼了，它所處于的領域太過強大，不是你能夠念想的。去想想你經歷過的美好回憶，這能延長你在人間的時間。”

　　“是，我不去想，我不去想。”

　　對于小威廉來說美好的事情有很多，當父母聽到他進入梵蒂岡成為侍從的歡喜；還有在梵蒂岡學習教誨的樂趣；伙伴們的一同嬉笑玩樂；還有克利夫主教……

　　效果拔群，小威廉逐漸冷靜了下來。

　　真的很費勁！

　　林奇的臉上留下汗珠，額頭青筋直冒。

　　“老師，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伊莎貝拉，在我左面口袋中有一瓶藥劑，你幫我灌倒嘴里。我需要持續施展法印，所以手不能動。”

　　“恩。”伊莎貝拉覺得那個可以對抗一切的老師又回來了。

　　從系統背包中掏出東西又不要用手，一直要打開眼前、只能他一個人看見的光屏就好。

　　明明有這種黑科技卻只能用語音交流。

　　也不知道天命集團是怎么想的。

　　小霧妖煎藥，適用于陰天（多云）的時候增強法印，現在使用再合適不過了。

　　“小威廉，你記不記得自己曾將一盆花帶到克利夫的房間中？”

　　“因為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再進到他的房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