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曉紅不說話,晏超然就又補充說:“曉紅,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對了,你剛才說羨慕我,到底是羨慕什么?”呂曉紅說。
“羨慕你會很多樂器,開心的時候可以演奏,傷心的時候也可以演奏。樂器就像是美酒,還是茅臺、五糧液那種級別的美酒。人生大喜大悲都要有酒,但茅臺五糧液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喝的。你說,你是不是很讓人羨慕?”
“把樂器比作酒,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不過仔細想想,也真的有一些道理。”
“對吧。我還有很多有道理的話沒說呢,以后慢慢和你說。”
“好啊。”
兩個人正說著,排練室門口傳來聲音:“曉紅,該排練了。”
呂曉紅對晏超然說:“我該回去排練了。”
“我能去看看你們排練嗎?我會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不,是像雕像一樣坐在那里,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晏超然說。
呂曉紅笑了笑,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一會兒團領導會過來,他不喜歡有外人到團里來看排練。再說,后天晚上我們就要演出了,你現(xiàn)在看了排練,到真正演出的時候,你再看,就會覺得沒有什么意思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后天晚上,我再去和平廣場看你演出。”
“演出是公益性質的,誰都可以看。你最好早一點來,不然就沒有座位了。”
“明白,我前幾天在和平廣場看了一會兒舞蹈學校的演出,去的晚,沒有座位,就在后面站著看了一會兒。你們七點半開始演出,對嗎?”
“對。”
“那我六點半就到那里。”
“也不用這么早的。”
“早去占個好位置。再說,我去早一點,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疫€能幫忙,不是嗎?”
“謝謝你。”
“跟我還用客氣嗎?”
呂曉紅的同事又喊她去排練。她對晏超然說:“我得去排練了,不能再和你說話了。”
“你快去吧。”
“外面還在下雨,你怎么回去?要不然先在一樓的大廳里坐一會兒,等雨小了再走,”
“你不用管我,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你去排練吧。”
晏超然和呂曉紅來到了排練室門口。呂曉紅走進門,轉身沖晏超然揮了揮手。晏超然也揮了揮手,看著呂曉紅走到舞臺那里,才轉身向樓梯走去。
來到一樓的門口,張姐看到晏超然,對他說:“見到呂曉紅了嗎?”
“見到了。她們在排練節(jié)目,都很忙,我和曉紅說了會兒話,把帶來的東西都留下,就出來了。”
“后天晚上就演出了,能不忙嗎?”
“對啊。你忙著,我回去了。”
“好。”
晏超然來到門外,雨還很大,路上也看不到出租車,他就在打車軟件上約了一輛車,返回東武小區(qū)。到達之后,在微信上給呂曉紅發(fā)了一條消息報平安。
下午呂曉紅下班后,臧雪開車到藝術團接上了她。她們提前說好了,晚上在臧雪家里煮火鍋吃。
兩個人一塊兒去超市買了些火鍋食材和配料,然后去了文化局家屬院。
吃飯時,呂曉紅對臧雪說:“你知道今天誰來藝術團找我了嗎?”
“除了我,還有別人?不會是汪喆回來找你了吧?”臧雪說。
“不是他。”
“那是誰?”
“是晏超然來藝術團找我了,還帶來了很多零食和水果給我的同事吃。他沒有提前和我說,就直接過來了,而且上午還下著那么大的雨。”
“上午下那么大的雨,晏超然去藝術團看你,他是怎么去的?”
“在手機上約的車。”
“冒著大雨去藝術團看你,看起來他真的喜歡上你了。我沒想到會這么快。”臧雪的心情有些沮喪。
“什么這么快?”
“晏超然和你只見過一次,他就喜歡上你了,真夠快的。”
“我也沒想到。”
“有些人認識兩年了,他都一點沒動心。”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我才不稀罕他喜歡呢!你和晏超然說什么了,他對你表白了嗎?”
“沒有直接說。”
“那就是間接地說了?”
“算是吧。我們本來是在說音樂,說郎朗,我說一萬個學音樂的人里也出不了一個郎朗。他忽然接著這個話題說,我在他的心里就是萬中無一的。”
“他倒是真會找話題來表白啊。”
“你說,晏超然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晏超然在感情上是一個很認真的人。據(jù)我所知,高老師,就是那天一塊兒吃飯的那個大學老師,他是晏超然最好的朋友,曾經給晏超然介紹過一個女朋友,兩個人還見了面,但是晏超然沒有同意,也就沒有了下文。”
“是啊,他在感情的事情上是很認真的,以前就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現(xiàn)在問題的關鍵并不在于晏超然說的話是真是假,而在于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曉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接受還是不接受晏超然的追求?”
“沒有哪個女孩不喜歡被人追求的,晏超然學歷高,工作也不錯,而且他說話很有意思,相處起來沒有任何的壓力,我感覺很輕松。”
“那就是說你已經接受晏超然了?”
“也不能這么說,其實我挺矛盾的,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從上一段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還沒有做好開始下一段感情的準備。”
“現(xiàn)在如果讓你在晏超然和汪喆之間,只能選一個人,你會選誰呢?”
“必須選嗎?”
“不要猶豫,不要思考,憑直覺說,晏超然、汪喆、晏超然、汪喆、晏超然、汪喆、晏超然、汪喆,選一個!”
“汪喆。”
“看來,你心里還是沒有忘記汪喆。要不然,就去找他吧。”
“我不可能去找他。我已經把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除了。”
“要是我讓他來找你呢?”
“我和汪喆的事情,你不要再摻和,不然我們就不再是閨蜜了。”
“這么絕情啊!”
“不是我絕情,是他不懂感情。我們不說他了,晏超然說,他和高士源要一塊兒買車,你知道嗎?”
“我知道。昨天幫宋達仁搬家的時候,他們倆就和我說了買車的事情。他們還說,以后他們誰先結婚,車就歸誰。這可真夠稀奇的,也不知道他們會買個什么車。”
“晏超然說,他們昨天下午去看車了,已經交了訂金。”
“這么快就買完了!他們買的什么車啊,花了多少錢?”
“說是買了一輛國產車,總價要九萬多。”
“汽車還是買合資的更好一些。”
“我倒是覺得晏超然思想境界很高,生活腳踏實地,不虛榮,而且還用實際行動支持國貨。”
“高什么呀!他除了身高,別的哪兒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