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竹看到段鶯在啃食一只鴨子，笑著走過去，“喂我！”“你能不能像個男子漢？”段鶯說完咬下一口鴨子。東方竹在段鶯的左臉親了一口，摟著她。“竹子，我想要個娃。”“鬼子還沒打完，我怕…”段鶯捂住了他的嘴。

　　段鶯拿出兩個玉葫蘆，把刻有“同”字的那個給了東方竹，自己留下的刻有“心”字。

　　第二天，東方竹接到命令，他要去橫山抗擊鬼子。臨行時，段鶯拿出自己的那個玉葫蘆，告訴東方竹，自己會等他回來。東方竹擁抱了一下她就走了。

　　東方竹走后的第二十天，段鶯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你爸爸是個英雄，很快就會回來的。”然而，一直到孩子滿月，東方竹仍沒有回來。

　　孩子會叫媽媽時，東方竹回來了，但是，左眼被鬼子打傷了，再也看不見了，右腿也瘸了。東方竹每天坐在門口的沙堆上，一言不發。段鶯過來要吻他，他急忙躲開。“你帶孩子走吧。”段鶯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

　　第二天清晨，東方竹被“爸爸！爸爸！”的聲音吵醒，段鶯一夜沒睡，教會了孩子喊“爸爸！”東方竹抱著孩子，他發現，這孩子的眼睛很像自己，不由得笑了。段鶯喂完雞、豬，就去做飯了，東方竹帶著孩子玩。

　　段鶯把兩個葫蘆綁在一起，掛在墻上，她看著兩個葫蘆說：“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依然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