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一琛臉上勾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目送我走出公寓。
我離開公寓后給殷暮遠打了個電話，然后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一路走到了蓮花公園。
今天好像是周末，公園里人還挺多。
我走到一條長椅凳上坐下，眺望眼前一大片蓮花湖。
顧向北成為了擺渡人，是跟黑白無常一樣索魂的擺渡人？還是……我對這方面真的不太了解。
事歸正傳，昨晚帶走林薇薇的不是顧向北，那會是誰呢？林薇薇不會這么厲害吧，在人間的時候能勾人魂，死了還能勾死人魂？
不行，林薇薇一日不除我跟陶子就一日不得安穩。她肯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所以，我打算給盧馨打個電話問問。
盧馨就像是個什么都懂的道士，當我在電話里把這事跟她說了一遍后，她約我晚邊下班一起吃飯，她慢慢給我解釋。
盧馨晚邊六點下班，我早早在飯店定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條烤魚。
她到的時候烤魚剛好端上，還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這是菜單，你看看還要不要再點點什么。”在盧馨坐下后我把菜單推到她面前，盧馨摘下包包笑道：“不用了，這條烤魚就夠了。再說了，這次跟你見面主要是說事情。”
我尷尬的笑笑，把菜單合上放到座位一旁。
“昨晚上的情況就是那么回事，林薇薇作祟的好像不是魂魄，而是……變異的尸體。”
“不。”盧馨搖搖頭：“那是因為她的魂魄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借助身體來恢復。你昨天說救她的是黑影……估計也不是人。”
“我不明白，林薇薇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人和鬼都這么幫著她。”
“因為她夠壞。我不知道她生前幫她的那些人是善是惡，但是這次救她的鬼，肯定是壞的。壞人與壞人之間都是互相利用，我覺得這次林薇薇想要復仇的話，有幫手了。而且這個幫手還很強。”說到這盧馨臉色凝重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大難臨頭了。
“邪不勝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就不信我斗不過她。”
盧馨沒有說話，她拿起筷子夾了一朵蘑菇放進碗里，隨后又給自己倒了杯小麥茶：“我覺得你還是要請大師好好幫你謀劃一下，不然真的很危險。”
“你覺得仙跟大師，哪一個更加厲害？”
“那當然是仙了。咋了，你打算往后的日子吃齋念佛？在家供奉一座佛像嗎？”盧馨搖搖頭覺得有些搞笑，夾起蘑菇吹了吹放進嘴里：“還是說，你有仙緣？”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小紅托夢的事情告訴她，就在這時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殷暮遠打來的。
“你在哪？”
“我跟盧馨在吃飯，怎么了？”
“葉楓州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瞪大眼睛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盧馨。
盧馨悠然自得：“普通人大半夜跑去滿是墳墓的后山，肯定會帶回很多不干凈的東西。”放下筷子她起身：“看來這頓晚飯要白花錢了。走吧，帶我去見一下那個警官。”
于是乎才吃了沒兩口的烤魚被遺忘在包間。
我攔了輛車按照殷暮遠給的位置前往，盧馨坐在我旁邊。
在上車后她問司機師傅可以抽煙嗎，司機師傅說可以，但是要開窗。
盧馨按下車窗從包里拿出一支煙點燃，煙霧彌漫在她臉前，她問我：“要來一根嗎？”
“我不抽煙。”
在盧馨抽完兩根煙后出租車停在葉楓州住的家樓下，我跟盧馨走下車徑直走到他家，看見葉楓州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頭上還敷了塊白色的毛巾。
剛一進屋，我就感受到屋里一陣陰氣。好多鬼魂飄蕩在葉楓州這個狹小的屋子，見我看著他們，他們還朝我做鬼臉。
“你看到了嗎？”我問殷暮遠，殷暮遠點點頭。我又問盧馨，盧馨從包里拿出一瓶透明的噴霧，朝自己眼睛噴了一下。
這難道就是電影里常看到的牛眼淚？
盧馨在噴完藥水后被嚇了一跳，她說：“這些東西帶回來容易請走難，搞不好他的小命都保不住。”
“那怎么辦？”我撇了撇嘴，與殷暮遠對視一眼。“要不請大師？”
“這么多鬼，大師恐怕都鎮不住。他們都是精神病院里死掉的病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大師，也不怕。”盧馨說著又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她的意思是在葉楓州這里的鬼魂跟生前一樣，腦子有點問題，要請大師來的話估計鎮不住。搞不好他們發起脾氣來的話，可能就直接要了葉楓州的命了。
我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想到一個辦法：哄！
以前精神病院的病人都是靠哄著做任何事，我覺得成為鬼魂用哄也能奏效。可是要怎么哄呢？
“他們挺怕老院長的，但是老院長已經退休兩年了。”盧馨吐完最后一口煙霧說道。
“可以把老院長請來試試。”殷暮遠看向盧馨，盧馨偏過頭與他對視了會：“可以是可以，但是老院長這個人不是那么好請的。”
“您說。”
“這個數。”盧馨伸出五個手指，殷暮遠邪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葉楓州。葉楓州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他腦子還是清楚的，只是很疼罷了。
他抬了抬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以。”殷暮遠說。而我在一旁猜測著，五千？還是五萬？不會是五十萬吧……
事不宜遲，盧馨走出葉楓州家門口給老院長打了個電話，由于隔得比較遠，盧馨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小，所以我沒聽到她說了些什么。
大概三分鐘后，她走進屋子看了我們三一眼：“老院長睡覺了，如果現在吵醒他的話適得其反，只能等明天了。”
“不是，都說了給錢，難道也不行嗎？”這么大架子，我還真少見這種人。
盧馨嘆了口氣：“其實遇到過這種事的不止你們一人。”
愣……
盧馨的意思是說以前還有其他的人遇到過這種事？我撇撇嘴：“可是人命關天誒……”
“老院長今年六十八了，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
……這意思擺明了，今晚老院長來不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