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端木黎一回到宮殿,擯退左右,反手就給了南宮柔一巴掌。“說,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南宮柔摸摸了自個的臉,想必已經腫了,心里暗自發笑,這就是自己的母妃,任何人跟事都可以成為自己的皇兄鋪路的石子。“母妃,你可知陳將軍風聞,女兒已派人查過陳將軍雖驍勇善戰,卻性好男色,你想讓你女兒去伺候一個有斷袖之癖的人嗎?怕父皇不同意,還暗中想使計壞了你女兒的名聲?我是王朝的公主阿,那我只有先發制人了,誰讓狀元郎剛好就兜頭撞上來呢?”南宮柔發狠道:“如果這次我嫁不成宋建章,你也是知道女兒我的手段的”端木黎看著眼前的女兒,看起來嬌嬌弱弱,實則毒辣異常。大有青出于藍勝于藍的趨勢。“真是母妃的好女兒阿,這次就讓你得嘗所愿,只有一個條件,日后全力輔佐你的皇兄榮登大寶”。畢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端木黎做不到完全無視。南宮柔道:“當然!”踏出端木黎的黎宮,南宮柔抬頭望天,才敢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南宮柔有心疾,而自己的母妃對自己從無半點憐惜,把自己當做爭寵奪愛的工具,當做皇兄的墊腳石,最是無情帝王家,女兒家的命更不值錢!南宮柔再低下頭,眼底已經再無半點淚意,南宮柔有個秘密,自己的心疾自吃了那朵百年難遇的血靈芝之后就痊愈了,只是自己不愿意它好而已,遠去的背影單薄而蕭條,惹人憐惜。
誰也不明白,南宮柔為什么非要嫁給宋建章,為了自己的名節?當然不是!宋建章在圣上御賜府邸,來回踱步,焦慮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圣旨一下,毫無轉還余地。宋建章不是傻瓜,細細想來這事透著蹊蹺阿,自己參加宮宴那天喝得醉死,人事無知,怎么可能跟公主行周公之禮。加之皇宮守衛森嚴,自己如果真欲行不軌,公主一聲令下,絕對不會活著。宋建章漸漸有了頭緒,決定前去公主府探個究竟。
宋建章穿上夜行衣,施展輕身功夫像只鳥一樣撲向含章殿。不想含章殿正門大開,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詭譎異常。驀然聽到一聲:“建章哥哥,進來吧,今夜你我共飲一杯無。”宋建章心下大駭,這公主難道功力高深如此,僅僅憑借人的呼吸就能探聽到來人。宋建章索性扯下面罩,大大方方的進去。看到公主端坐在桌前,公主執起酒壺,纖細皓白的手腕仿若一捏就要碎,為宋建章斟了一杯酒,宋建章:“公主,可否告知微臣當夜實情,微臣家中已有妻,微臣不愿做那個負心人。”南宮柔嬌笑一聲:“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建章哥哥,”南宮柔伸出潔白的手腕,象征女子純潔的守宮砂蕩然無存,難道自己真的與公主有了夫妻之實,宋建章心頭大駭,百思不得其解,又見那南宮柔伸手從兜里拿出半塊玉玨,:“建章哥哥,你還記得這塊玉玨嗎?是你送給我的,我是小啞巴,你的小啞巴阿。”宋建章一看那玉玨大驚,他的記憶里只有當年那個小啞巴,那年自己8歲,圓圓跟眼前的姑娘同齡堪堪六歲稚齡,這個小姑娘當初莫名其妙出現在宋家村,住到了自家隔壁,瘦弱蒼白的小姑娘,身體太差,說話都嫌費力,宋建章給她取了個綽號小啞巴。后來又莫名其妙消失不見。雖然只共同生活了一年時間,自己和圓圓還為小啞巴的失蹤傷心了好一段時間。怎么會?南宮柔看出了宋建章的疑惑,抬起素手撩了下發絲,:“當年康靖之亂,我與乳娘杜衡與父皇母妃失散,杜衡帶著我輾轉流落至宋家村,因我體弱,不得已在宋家村落腳,后來父皇派人將我與乳娘尋回。走得匆忙,來不及與你話別。
趕巧的緣分,那日狀元郎游街,我覺得你甚是面熟,派人一查果真是你,建章哥哥。”
宋建章艱難開口:“你既然派人查過我,便應該知曉,我已有妻,為何要做下此等事。”南宮柔傷心垂淚,“建章哥哥,你如果今日不救我,我只怕活不成了,唯有一死。那天我母妃給我下了藥,我母妃要將我嫁到南境去,那陳將軍喜歡男色。我萬不得已才出此計策。我嫁你之后,必不會打擾你跟云家小姐。”
宋建章聽了一陣煩躁,娶妻又不是過家家,這么說來無論是怎樣成事,自己跟南宮柔有了夫妻之實是事實了。一著不慎著了別人的道,現在騎虎難下,不娶,殺頭大罪,娶了對不住自家的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