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牢里透出隱隱的燭光,鐵窗外的樹影,映照在斑駁的墻上,瘆人的慘叫在地牢里回響,讓人毛骨悚然。
一聲輕笑響起:“骨頭真硬阿!林義,讓他嘗一下我們的填珠是什么滋味,卸了他的下巴,別讓他死了,今天就讓你來掌刑。”林義得令,抽出一把尖刀對著那個人的腳底板慢慢的劃開那層皮,血不斷的涌出,那個人被綁縛著的人痛到痙攣,更痛苦的還在后頭,只見林義拿起一粒粒滑溜溜的珠子硬生生的塞進那個人劃開的肉里,使勁塞,讓人頭皮發麻。那個俘虜深藍色的眼睛瞬間血紅,青筋爆起,喉嚨發出野獸般嚎叫。發話的人端坐在牢房的一把交椅上,身穿五爪金龍袍子,眼若寒潭,天生的貴氣,悠閑的喝著一杯茶,仿若眼前的人只不過是一只螻蟻。
“說吧,不說我就讓你嘗嘗我這做典獄司的一百零八種刑法,專門為你這種人而設置。”一種刑罰已經讓人生不如死了,更遑論后面的刑罰了,受刑的匈奴人聽完都得像篩糠一樣。此時在匈奴人看來這個傳說中的玉面修羅王簡直比暗夜里的惡鬼還可怕。知道怕就好,要是不知道怕,要挖出朝中與匈奴王勾結的人實在要費一番功夫。
看完匈奴人的供詞,玉面修羅王南宮宸屈指扣了幾下桌面,熟悉的人便知曉王爺心中已經有了成算。與匈奴勾結的,意圖推翻王朝,獨霸天下,這顆旗子埋得真深吶。“林義,立刻召集飛鷹組,連夜將這封信送去王宮,務必送達圣上親啟。”“另,匈奴人已無半分用處,可殺之!”林義領命而去,大家對匈奴人恨之入骨,修羅王行事乖張,亦正亦邪。對于奸邪之輩,從不介意出爾反爾,這也是令很多敵人聞風喪膽的一面,不按牌理出牌試問誰不怕。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話說這邊宋家小子赴京趕考居然一舉奪魁,被當今圣上欽點為本屆新科狀元,任職大理寺卿,掌刑法。帝皇對此次科舉甚是看中,特意舉辦宮宴為今屆科考勝出的前幾名慶賀。宋建章喝到醉得不醒人事,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宋建章大概唯愿此生沒來過京城。第二天醒來,宋建章頭痛欲裂,聽到一陣陣細細的抽泣聲。宋建章睜眼一看,眼前是一張蒼白可憐的臉,盈盈大眼不滿淚珠。這是什么情況,女人!宋建章再細看眼前的女人未著寸縷,而自己也光溜溜地,嚇到宋建章趕忙抓起衣服胡亂穿上,連滾帶爬慌忙滾落地,“你是誰?”,眼前的女人似乎哭的更傷心了。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公主,公主,你睡醒無,王大監說陛下來午時過來與公主用膳!”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宮女進來了,滿地的衣服,還有個男人,看到床上女人的樣子,嚇到宮女尖叫,沖去抱住床上的女子:“公主,我可憐的公主,你這是怎么了?”小宮女趕忙給公主穿上衣服。宋建章聽了瞬間如五雷轟頂,自己的腦袋一片懵,完全想不起發生了什么事。宮女的尖叫引來了含章殿的掌事姑姑,姑姑一看這事情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厲聲喝到:“趕快給我住嘴,你是想毀了公主的名聲嗎?”招來另外一名宮女吧,低語道:“不要聲張,速去稟告貴妃娘娘,就說三公主身體欠安。”宋建章跪伏在地,額上沁出薄薄的汗珠。褻瀆了天家的貴女,這是犯了株連九族的大罪。宋建章從小順風順水,活在陽光底下,從沒遇到過什么詭譎陰私之事。頓時也有點慌了手腳!
片刻,一陣環佩叮咚,一個狀如神仙妃子般的宮裝麗人步態悠閑地走了進來。正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皇貴妃端木黎。宋建章拜見了貴妃娘娘,“草民醉酒誤事,愿以一死謝罪,懇請貴妃娘娘放過草民的家人,來世必當銜環結草報答娘娘,公主大恩。”這廂公主收拾妥當,出來拜見貴妃“母妃,兒臣今遭此禍事,無顏茍活在這世上。”說罷欲拔簪自刎。被貴妃娘娘身邊的一名身手利落的宮女打落。端木黎開口道“這是怎么了,一個個都要尋死覓活的,這三公主與狀元郎兩情相悅是天大的喜事阿。”來人快扶駙馬爺和公主上座,待我稟明圣上,為我兒主婚。宋建章聽了慌忙下跪,“娘娘,萬萬不可,微臣家中已有妻。待我情深義重!”端木黎眼眸中劃過一絲厲色,端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碎在地上:“一兩個妾而已,談什么情深義重,狀元郎你可是要為你家高堂養老送終的,不要以為我家柔兒是那幫可以隨意踐踏的賤民,天子一怒伏尸千里,還有記住是你求娶公主,不是公主非要嫁你,認真思量吧!”說罷,讓人扶起公主,翩然而去,留宋建章一人,宋建章腦袋一片空白,失魂落魄,手哆哆嗦嗦的摸摸了胸口的荷包,整個人仿若浸入冰窯,渾身上下已經濕透!喃喃自語“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