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和老耿已經把昨天的事情拋到了腦后,還是決定去都江堰繼續游玩。其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倆就在四川各處景點隨意賞玩,期間各種吃吃喝喝,倒也算逍遙快活。很快天氣已經變得炎熱起來,我和老耿看看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便決定打道回府。
給孫老三打了個電話,結果他正在外地沒有回來,這也倒省了我們的事。說實在話,就孫老三這個酒鬼,每次跟他喝酒我都要喝大了,所以我心底里也不太愿意再跟他一塊吃飯。這次他既然沒空,我和老耿便不再停留,直接買車票趕回了山東。
因為生意停了將近一個月,許多訂單都推掉了,許多客戶也沒有顧上聯系,我和老耿一時都有些沒有頭緒。在辦公室商量了一會,我們終于想出來個完美的解決方法,先回家睡兩天,說不定生意就找上門了呢?
說干就干,我倆立刻鎖門回家,至于老耿回去后干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我是結結實實的睡了兩天好覺。到第三天時我再也睡不著了,就給老耿打電話,看看是不是該回辦公室發展業務了,畢竟這兩天守株待兔的工作方式,兔子沒逮到,再等估計就得把“株”給啃了。
磨磨唧唧到將近十一點,我倆才算在辦公室勝利會師。翻著手機通訊錄找了半天,終于鎖定了幾個目標客戶,我和老耿分了分工,正準備給這幾個客戶打電話,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我看著手機屏幕,顯示是四川成都的電話,便嘀咕道:“四川的電話,難道是孫老三的?這老小子換號碼了?”
老耿湊過來看了看,說道:“不應該啊,他就算要換號碼也該事先通知咱們一聲,而且他也沒有理由換號碼啊。哎我說是不是你小子在四川的時候欠下什么風流債了,讓人家找上門了吧。嘿嘿,你小子行啊,咱倆天天在一塊,你這啥時候出的手啊,我咋就不知道呢。”
我呸了一聲道:“出手個屁,你看我這濃眉大眼的,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么?”
我倆扯淡的功夫,電話已經掛斷了,我埋怨道:“光特么顧著跟你扯淡了,電話都沒接起來。”
老耿點上只煙,悠閑的吐著煙圈說道:“急什么,他真要有事,自然會再打過來的。”
果不其然,這句話剛說完沒有五秒鐘,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看號碼正是剛才那個成都的號。我立刻免提接了起來,只聽對面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說道:“請問,你是李坦李先生么?”
老耿在旁邊輕聲說道:“還特么李先生,我還牛肉面呢。”
我沒搭他的茬,只是對著電話說道:“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說道:“真的是你,太好了。”
老耿沖我賊眉鼠眼的做著鬼臉,繼續低聲說道:“再讓你不承認,這下讓我逮著現行了吧。”
我卻有些納悶這女人為什么這么激動,就算想要買神像也不至于這樣吧。我懶得搭理老耿,繼續問道:“咳咳,這位...姑娘,確實是我,請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本來想喊大姐,可是聽她的聲音十分年輕,話到嘴邊就改成了姑娘這個酸不溜秋的稱呼。
對面的人卻并沒在意我的稱呼,仍然有些急促的說道:“我叫趙清清,我父親叫趙延明,你認識他么?”
我聽著趙延明的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記不起是誰,重復了兩遍道:“趙延明,趙延明,好像有些印象...”
老耿在旁邊拍著大腿說道:“趙延明,這不就是青城山那個,那個...”說著上來抓住我的手腕道:“把陰兵趕跑的那個人。”
我這才恍然大悟,居然把這個人給忘了,忙道:“對對,我認識他,怎么了?”
趙清清卻有些支吾起來,說道:“我,我也說不上怎么了,我父親前幾天突然暈倒了,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暈倒前最后說的話就是你的名字。這兩天我翻看他的東西,才發現他最近一個月做的事情好像都跟你有關,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我看了老耿一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大會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跟,跟我有關?你父親都做什么事情了?他到底是干啥的?他暈倒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面對我的三連問,趙清清似乎也難以回答:“他是,他是,,,哎,電話里也說不太清楚,要不這樣,你這兩天有空么,能來一趟成都么?”說完她立刻又改口道:“算了,我去你那里吧,你給我個地址。”
這讓我更加懵逼,我抽了口氣道:“我說大妹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先給我交個底啊。”
趙清清口氣變得有些哀求,說道:“咱們先見一面好不好?我確實也說不太清楚怎么回事,見你就是想把這些事情搞明白,好救我父親。”
我這人面對女人一向心軟,尤其這種情況下,人家都放低姿態了,我更加無法拒絕,只得說道:“那好吧,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老耿瞪眼看著我道:“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趕快老實交代。”
我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沒理會老耿的話,反問道:“趙延明的事怎么跟我們扯上關系了,他女兒來找我們干什么?”
老耿一擺手道:“打住,是你,可不是我們。”
我啐了一口道:“你以為能跑的了你?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老耿憤憤說道:“靠,你還講不講理了。”
這時短信聲音響起,我一看果然是趙清清催問地址的信息。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我只好把辦公室地址發了過去,過了一會收到趙清清的回復:“我現在就動身,大概晚上十點左右到。”
這下連老耿都有些無語了,他愣了愣說道:“這姑娘還真是著急啊。”
我倆琢磨了一下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干脆不再多想,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了面一切自然能夠搞清楚。再說她就一個姑娘家家的,還能把我們怎么樣不成?
等到晚上九點,我接到趙清清電話,她還差一站就能到了,我和老耿便開上車去火車站接她。臨走前我順手拿上了趙延明送我的那塊玉佩,一路上我拿著玉佩邊看邊想,卻仍然理不出半點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