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正在用刀鞘敲打著地面的朱瞻基也聽到了這道聲音,兩兄弟幾乎同時來到了孫若薇面前。
看到孫若薇踩在腳底下的東西,朱瞻基伸出右手摸住了繡春刀的刀柄,朱瞻圻則是伸出左手,摸住背后的锏柄。
看著來勢洶洶的二人,孫若薇突然說道,“等一下。二位大人,退,退后幾步。”
聽到孫若薇的話后,二人相互點了點頭便向后退了三、四步。
“哎呀,果然如此。”孫若薇拍著手說道
“如此什么?”朱瞻基疑惑道
孫若薇搓了搓手說道,“以前總是聽人說,錦衣衛都是馬蜂腰,螳螂腿,文才武功都是人中極品呀,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呀。”說完還對著二人豎了一個大拇指。
聽到孫若薇的話后,朱瞻基說道,“算你有眼光,茶水費就免了。我們走。”
聽到朱瞻基的命令后,朱瞻圻也是松開了手中的锏柄,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到朱瞻圻帶著眾位錦衣衛出去后,朱瞻基又一個人回到了小店。
看著店門口正在說著悄悄話的朱瞻基與孫若薇,朱瞻圻不由得撇了撇嘴,“真是老流氓,現在就開始調戲我嫂子了,真是隨我爺爺。”
此時原來奉天殿內查看奏折的朱棣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朱棣暗道,“這是哪個臭小子在罵我呢。”
話說回來,看著朱瞻基一臉得瑟的表情,朱瞻圻說道,“看樣子你是已經搞定那位姑娘了?”
“哪有。對了,明日你帶著錦衣衛陪我去趟秦淮河畔聽雨軒,看看能不能引出那些刺殺爺爺的賊子。”朱瞻基擺了擺手說道
“切,你想給我找嫂子你就直說。”朱瞻圻伸了伸懶腰說道
“怎么,小屁孩,你羨慕了。”朱瞻基賤賤的說道
“我羨慕,我羨慕個屁,走了。”留下一句話后朱瞻圻便雙手抱頭向著皇宮走去。
看著自己二弟離去的背影朱瞻基不由得笑了笑,“真是個小屁孩。”
………………
皇宮內,朱瞻圻將武器收回儲藏間里后,便背著雙手走在文華殿外,撇頭看了看正在殿內忙碌的朱高熾,朱瞻圻不由得拍了拍胸膛,“還好我不是皇位的繼承人,要不然我非要累死不行。”
就在此時一道麗影從文華殿外飛快的走過,看著那個人的背影朱瞻圻喃喃自語道,“胡善祥,她怎么有時間再皇宮里亂轉悠?”
想了想朱瞻圻便跟了過去,就這樣朱瞻圻一路跟著胡善祥來到了南三所外。
看著周圍破舊的房屋朱瞻圻疑惑道,“胡善祥來著干嘛,這可是前朝伺候太祖爺的那些老宮女住的地方呀!”
看著正向院內撇頭看去的胡善祥,朱瞻圻輕輕的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胡善祥的肩膀。
一直在緊盯著院內的胡善祥,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身子一僵,連忙轉過身去。
看到是身穿飛魚服的朱瞻圻站在自己身后,胡善祥長呼一口氣連忙對著朱瞻圻行了行禮說道,“奴婢胡善祥,見過王爺。”
“胡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朱瞻圻將胡善祥扶起來說道
“多謝王爺。”胡善祥說道
“對了胡姑娘,你在這干什么呢?”朱瞻圻扭頭看向院內說道
聽到朱瞻圻的疑問,胡善祥頓時臉色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是來看看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陪你進去看看吧。”朱瞻圻說完便伸手拉起了胡善祥的手腕輕輕的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拉著自己的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萊陽郡王,胡善祥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時候被他救下的事情。
就這樣二人悄悄摸摸的走到了一間房屋前,朱瞻圻伸手在窗戶上戳了兩個小洞,二人一人一個小洞便開始看了起來。
只見到里面有四五個老女人正坐在一起玩搓牌,看了一會朱瞻圻便沒有了興趣,扭頭看著還在聚精會神盯著屋內的胡善祥。
就在此時朱瞻圻便聽到某種東西砸在房門上,隨即而來的是一句怒罵聲,“看什么看呀!”
見到情況不對后,朱瞻圻拉住胡善祥的小手便向院外跑去。
二人剛跑出去后便見到屋內走出一個老宮女,沖著二人離去的地方趾高氣揚的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承蒙太祖皇帝臨幸了兩次,你呢!”
“是誰呀!”此時屋內又傳出一道聲音
“胡尚儀家的丫頭,胡善祥,還有一個是……”想到剛剛那個錦衣衛的容貌這名宮女頓時一驚,額頭下不由得冒下了冷汗。
“應該不會是小王爺吧!”
尚儀宮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柳樹下,朱瞻圻帶著胡善祥一路跑到了這,看著額頭上滿是汗水的胡善祥
朱瞻圻停下來腳步,看著朱瞻圻停了下來,胡善祥氣喘吁吁的問道,“王爺,你剛剛為什么要逃呀,以你的身份她們那群老宮女應該不敢對你怎么樣呀!”
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胡善祥,朱瞻圻說道,“可能是以前被爺爺追出來的本能反應吧。”
看著朱瞻圻遞來的手帕,胡善祥猶豫了一會便接了過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胡善祥疑惑問道,“王爺以前被皇上……”
“是啊,以前我不愛讀書,爺爺就拿著一桿雞毛撣子追著我滿皇宮轉,其實當時我便想問問爺爺,您說好的皇家禮儀呢!。”朱瞻圻靠在柳樹旁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王爺,這塊手帕奴婢帶回去清洗后再還給王爺如何。”胡善祥盯著朱瞻圻問道
“可以啊。”朱瞻圻說道
聽到朱瞻圻的肯定后,胡善祥便將手帕放進了自己的懷里。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朱瞻圻對著胡善祥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啊!”胡善祥吃驚道
“啊什么啊呀,快走吧。”朱瞻圻走到胡善祥面前說道
“哦。”胡善祥回應了一聲便跟在了朱瞻圻的身后。
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朱瞻圻,胡善祥不由得又出了神。
走著走著便撞到了朱瞻圻的背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胡善祥疑惑道,“王爺,您怎么不走了。”
聽到胡善祥的話后,朱瞻圻轉過身來,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尚儀宮就在這,你還想去哪呀!”
“啊!”聽到朱瞻圻的話后,胡善祥臉色一紅,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尚儀宮大門,胡善祥對著朱瞻圻一行禮說道,“那奴婢就先進去了。”胡善祥說完便提著衣裙走進了尚儀宮內。
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朱瞻圻說道,“這丫頭,性格挺像我母親的。”想到這朱瞻圻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腿便向著東宮跑去。
在朱瞻圻走后,胡善祥又悄悄的露出了自己的小腦袋,看著遠去的朱瞻圻不知在想些什么。
東宮太子府內,剛剛走進來的朱瞻圻便見到自己的大哥朱瞻基站在庭院里,跑到朱瞻基身邊朱瞻圻輕聲問道,“大哥,你怎么不進去呀。”
“咱爹和二叔在里面呢!”朱瞻基扭頭看著朱瞻圻輕聲說道
就在此時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的吵罵聲。
看到情況不對,朱瞻基拉著朱瞻圻的手腕便沖了進去。
剛一進門便見到朱高熾正在跟朱高煦對罵。
聽到二人的對話內容后,朱瞻基走到二人面前拱手說道,“話不能這么說。二叔。”朱瞻圻則是趁此將朱高熾攙扶到了椅子上,順帶著給朱高煦行了一個禮。
看到自己的這兩個侄子,朱高煦不由得問道,“我當是誰呢,你怎么也學你二弟搞了一身飛魚服穿上了。”
此時正在給朱高熾順著胸口的朱瞻基聽后說道,“是我爹讓我和二弟去錦衣衛里直接查案,省的被人蒙蔽。”
“蒙蔽,被誰蒙蔽。”朱高煦看著朱瞻基說道
“此次爺爺遇刺,這么大的案子我怕有人牽扯在其中。”朱瞻基說道
“牽扯到誰了,我到想請教請教。”朱高煦假裝不明白說道。
“侄兒不敢,其實,是侄兒有一事不明想和二叔請教。”朱瞻基對著朱高煦拱手道
說完便走到朱高煦身邊說道,“二叔,侄兒聽說這次護駕有功,是二叔手下的密探提前接到了風聲,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此時正在幫朱高熾順著胸口的朱瞻圻對著朱高熾輕聲說道,“父親,你說二叔的密探怎么這么厲害呀,連錦衣衛和東廠這么強大的機構都沒發現刺客的存在,結果二叔的密探卻發現了,真是奇怪。”
“關于你二叔密探的這件事爹爹也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等等聽你二叔怎么說不就知道了。”朱高熾搖了搖頭說道
朱瞻圻“哦”了一聲便繼續幫著朱高熾順著胸口。
“都是風聞,風聞而已。”朱高煦背著手說道。
“風聞可不行啊,這事必須得查清楚,不然我爹容易被人誤會呀,還請二叔把人交給侄兒,讓侄兒帶回錦衣衛指揮所,聊上幾句。”朱瞻基站在朱高煦身后拱手說道
“小子,你過界了!”朱高煦轉過身來對著朱瞻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