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祝唯一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溫衍白的身影了,起身趿拉著棉拖去了洗手間洗漱。
對著鏡子看到衣衫不整的模樣,祝唯一心里減少不了唏噓,但是她并不反感,反倒還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滿眼溫柔,淺淺笑意,目光所及。
皆是她——
祝唯一從衣帽架里隨便拿了條裙子換上,好在裙子自帶胸-墊,剛好滿足她不愛穿內-衣這個癖好。
洗漱完便匆忙推出了房門,余光瞥見了站在冰箱面前糾結著需要什么食材的溫衍白,然而卻有一道俏麗的身影先行她一步。
長發及腰,一塵不染的白裙子,素面朝天。
少女眉眼帶笑主動走到他面前,挑逗似的故意回頭看了他一眼,調皮地朝他吐出淡粉的舌頭,然后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包海鹽小餅干。
畫面異常唯美。
祝唯一怔了下,倉皇又回了房間,將關上房門動作放輕。
五年,他身邊真的有別的女孩子了。
五年,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那日她路過超市,意外瞧見溫衍白在買衛-生-巾,原來是在給他現在的女朋友買啊!
那她算什么?
房門被人從里往外推開,唐然手里拿著包餅干悠閑散漫關上了門。
祝唯一坐在沙發與茶幾間地毯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她,“你有事嗎?”
唐然笑了笑,“想不到他前女友這么脆弱?見到我就躲起來了?”
“關你什么事?”祝唯一攥緊拳頭。
唐然撕開餅干包裝,拿起一塊故作端詳,“我為他留了五年的長發,知道他喜歡的女孩子喜歡穿白裙子,我去上禮儀課模仿你,從陸安延嘴里了解到你最喜歡喝可樂,喜歡這種低端的海鹽小圓餅。”
“我費盡心思想取代你,你又何必苦苦掙扎?”
“溫衍白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會再栽你手里。聽說你是讀職校的,想必朋友也是不三不四沒前途的廢物。”
唐然嘴角含笑扭頭看向祝唯一,“你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他身邊的女人,只會是我。”
祝唯一并沒有畏懼,語氣異常平淡,“隨你。”
唐然倒也沒想到祝唯一會這么冷靜,靈光乍現,將手里的餅干丟在地上,硬生生在自己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俏臉上劃出幾道鮮紅的痕跡。
唐然尖叫出聲。
溫衍白直接推門而入,看到是一臉鎮定的祝唯一,還有捂著臉開始掉眼淚的唐然。
“怎么了?”
唐然一聽,捂著臉瞬間哭出了聲,“我知道姐姐想吃這個餅干我就拿進來與她分享,沒想到她直接吼我,還拿指甲抓傷我的臉。”
溫衍白看著唐然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額頭上滑下幾縷黑線。
“我女朋友的手是拿來彈鋼琴的,所以她沒有指甲。”
唐然愣住,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以后文件寄去陸總住處,不必跑我這趟,懂?”溫衍白盡量平緩自己暴戾的煩躁,難怪感覺今天這個企劃部派來的女人有點奇怪。
祝唯一面色平淡,“綠-茶-婊!”
唐然:“……”
捂著臉哭出聲連忙跑了出去,留下了互相對視的兩人。
溫衍白走進祝唯一身邊,彎腰蹲在將她攔腰抱起,他坐在沙發上順勢讓她坐腿上,拉起她嫩白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有沒有哪里受傷?”
祝唯一垂了垂眼,掙脫開他,淡淡地說:“臟。”
強烈的饑餓感也沒能將祝唯一從床上喚起,溫衍白在洗手間洗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澡,然后又是泡澡,身上充斥著濃濃的檸檬味才穿上浴袍出去。
一系列消毒后,溫衍白才爬上床將柔軟的嬌軀摟在懷里,蹭了蹭她的脖頸,“一一,我洗完澡了,也消完毒了,不臟了。”
撒嬌意味甚濃,祝唯一睜開雙眼低頭看向了橫在腰上的手臂,長時間沖泡皮膚有點褶皺。
她問:“我是不是很奇怪?”
溫衍白知道祝唯一想表達什么,親了親她光滑的后背,“不會,不喜歡我們就不喜歡,別想那么多。等你經期過了我們就回國,你覺得怎么樣?”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祝唯一疑惑地問。
溫衍白橫在她腰上的力度加大,“領證,結婚。”
祝唯一錯愕轉身看向他,“我們都還太小,不適合做這種決定,以后你會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從而提高眼界,你會發現其實你根本不了解我……”
沒等溫衍白說完,他湊近堵住了她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嘴。
“我不需要多好的女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想把你永遠綁在我身邊,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我不需要你多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就夠了。”
“你如果還想繼續彈鋼琴,我無條件支持你,我溫衍白養你一輩子。”
祝唯一:“……”
祝唯一來經期那天剛好是在周末,溫衍白坐在電腦面前看郵件,而她躺在他懷里睡覺,。
意外發生得總是那么措不及防。
祝唯一尷尬地攥緊了溫衍白的衣擺,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怯怯道,“我好像來那個了。”
溫衍白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要幫男朋友洗褲子了?”
“想得美你。”
即使感到再羞澀,祝唯一那氣死人的語氣是一點都沒變。
溫衍白從衣帽間在旁邊柜子第二層抽屜里拿了包衛-生-巾給她。
“你怎么會有這個?”
“自然是買的。”
祝唯一疑惑地挑起眉頭,伸手接過看著那個牌子圖標。
那天她站在超市門口看到溫衍白在買衛生巾,是粉色包裝的,她有些近視看不太清楚分辨不出是哪個牌子。
可現在到了她手上的衛生巾,確實是粉色包裝的。
“那天,我看到你去買這個東西了。”祝唯一仰起頭跟他說了實話。
溫衍白喜眉眼笑,彎腰俯身湊到她嘴巴親了親,“嗯,你躲我,然后跑了。”
祝唯一難得安分的讓他親,“我以為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所以就跑了?”溫衍白嘴角噙著笑意追問。
祝唯一垂了垂眼,“嗯。”
溫衍白在她頭頂上揉了揉,看著凌亂的發絲心里愈發覺得滿足,“任何人都可以像你,但我只會向往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會將你捆綁在我身邊,慶幸的是,你要我。”
祝唯一踮起腳尖覆上她的唇。
謝謝,我的青春,我意外邂逅的意外。
久等了。
“溫衍白,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