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一帶著溫衍白推開包廂門時,看到的就是各個人都正襟危坐的模樣,邁出腳步時,在場的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祝唯一和溫衍白身上。
祝唯一見怪不怪,反倒覺得有些好笑,她牽著溫衍白走過去,坐在另一邊空出來的位置。
“你們怎么不放歌啊,這么安靜干嘛呢?”
一行人格外默契地笑臉相迎。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溫衍白。”祝唯一睨了眼身側(cè)的溫衍白,然后掃視了眼桌子底下的酒瓶子。
在場的人均是一愣,然后反應(yīng)遲鈍的唏噓一片。
“一姐原來好這口,沒想到啊——”
“聽說他是二中高二的年級大佬,就成績期末連續(xù)三年都第一的那個。”
“這么牛逼……”
何宇軒從溫衍白一進門開始目光就沒離開過,就連坐在他旁邊的夏汁都注意到了。
夏汁懷里抱著抱枕,看向了溫衍白,少年眉清目秀的,打進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一直盯著祝唯一看,時不時又把玩著祝唯一垂落在腰間的發(fā)梢。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不沾世事沒煙火氣。
何宇軒推搡著夏汁,眉間盡是不滿,“看什么呢?不會你也看上那小白臉了吧?”
夏汁瞥了眼他,隨后托著下巴開玩笑似的說:“但凡正常點的女孩子都喜歡好看的男孩子吧。”
何宇軒一聽就來氣,“你個宅女還想這玩意兒?”
夏汁笑了笑,沒說話。
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生就從桌子底下抽出了個干凈的酒瓶子,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姐說不可以玩牌,那我們就用酒瓶子湊合下。”
全場沸騰起來。
“一姐,你男朋友玩不玩?”靠邊的一個男生忽然開口。
全場寂靜下來。
祝唯一捧著手機打開了百度正打算打字,愣了下,動作自然地朝溫衍白轉(zhuǎn)過身,“大白,要不要玩?真心話大冒險,還挺好玩的。”
溫衍白把玩著她的長發(fā),垂著眼淡淡地說:“都可以,我聽你的。”
祝唯一嗯了聲,為了不讓溫衍白感到尷尬于是便拉著他一起。
這游戲不是第一次玩,而是每次游戲她參與了但都是捧著手機在那打游戲,不怎么參與的那種。
這次也不例外,游戲開始了后祝唯一就在百度搜索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然后把手機屏幕湊到溫衍白面前,壓低聲音跟他談見不得人的事情的過程。
“嘬一口小肉肉,然后吸,知道嗎?”
“頸部不要吸到大動脈知道嗎?”
“吸太多我感覺好丑啊,你吸一個就好了。”
再往下滑祝唯一看著也就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步驟,也就沒繼續(xù)說了。
祝唯一掀起眼簾抬頭朝溫衍白看去,剛好他也在看她,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跟往常不太一樣,像是上古兇獸見到食物那種想要獵殺占有的侵略感。
兩人四目相視,溫衍白忽的低頭湊到她耳邊。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祝唯一臉頰漲紅。
旁邊的人沉浸在真心話大冒險游戲里,向來運氣差的祝唯一也沒指望瓶子能搖到她,忍著臉上那股燥熱將溫衍白拽到門口。
她羞憤的臉很是緋紅,“你好過分啊!”
怎么能說那種話!
溫衍白不解,“怎么了?
祝唯一手里還拿著沒滅屏的手機,直接上百度打字搜:口水多臟。
也沒顧著看上兩眼,點擊搜索直接將界面轉(zhuǎn)到溫衍白面前,臉不紅心不跳,“你瞧瞧上面怎么說的,所以我們不能學(xué)人家小情侶玩親嘴懂不懂?”
溫衍白皺了下眉,盯著上面的字眼,挑著重點一字一句道:“口水,醫(yī)學(xué)上稱之為唾液。對人體起到消炎、解毒、助消化以及抗衰老的作用……不臟。”
祝唯一疑惑的挑了挑眉,將屏幕界面轉(zhuǎn)過來自己朝上面的字眼看去,差點沒被自己氣暈過去。
“那啥,我看錯了,咱……咱今天就這樣吧。”祝唯一霎時感到無措。
說完正打算跑,然而溫衍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將她拽了回來。
溫衍白將祝唯一鎖在墻與自己身體指尖,手臂橫在她腰上禁錮住她,他低頭在她頸部婆娑,“我想留個印子,好不好?”
那商討的意味甚濃,祝唯一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沒能說出口,作罷,“你別親我嘴就行,嘬吧。”
她自己那偏執(zhí)的想法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成的,就潛意識里覺得應(yīng)該這樣不應(yīng)該這樣,就是保持著自己一定的看法。
溫衍白對此也感到理解,也就沒有強求她了。
他彎腰的幅度很輕,湊近她脖子的時候,溫?zé)岬臍庀錇⒃谒i間,祝唯一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奈何溫衍白摟著她的腰身更緊了些。
緊接著脖子上便傳來了輕微的疼痛感,還有少年略粗重的呼吸聲。
祝唯一當場僵住。
有點刺激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唯一隱約覺得自己腿有些發(fā)麻了,再加上昨晚一夜沒睡,卸妝后黑眼圈愈發(fā)明顯了些,困意綿綿讓她精神開始有些松懈。
見俯身的少年沒有要停下動作的意思,祝唯一便伸手摟住了溫衍白的腰,臉貼他身上,嗓音弱弱地。
“好了沒啊,小仙女困了。”
聽到祝唯一那有氣無力的聲音,溫衍白才將自己的意識拉了回來,他站直身子,垂眼看著自己留下的痕跡,唇角勾了勾。
他的女孩,遲早有天身上會留下他的氣息。
祝唯一沒聽到溫衍白的回應(yīng),靠在她懷里,噘了噘嘴抱怨道:“好了沒啊?不給你吸了。”
溫衍白狹長的鳳眸夾雜著一絲笑意,神情慵懶,“好了。”
“困了,先送我回家。”
“昨晚沒休息好?”
“打了一晚上的游戲,沒來得及睡覺天就亮了。”
“下次別這樣了。”
祝唯一沒聽太清,敷衍地回了句“嗯”。
這時從包廂里走出來一個男生,少年滿面春風(fēng)笑得有些不真切,溫衍白在包廂里見過,便主動開口,“我女朋友困了,麻煩你跟她朋友說一下,我們先離開了。”
在他印象中,祝唯一確實有兩個關(guān)系較好的女性朋友。
何宇軒聽到這直接站立主權(quán)的話就不爽了,“別先說女朋友啊,等祝唯一玩膩了你就把你甩了!”
意識模糊地祝唯一圈緊了溫衍白腰身,清秀的眉頭微蹙,“吵。”
溫衍白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聲線帶著點磁性,啞啞的,“回家了,媳婦兒。”
“嗯。”
硬是被氣堵得說不出話來的何宇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溫衍白將祝唯一抱起,經(jīng)過何宇軒的時候眼眸微沉,低沉的嗓音響起,“她不會有膩我的那天。”
即便有,他也會以新的身份介入她的世界里。
何宇軒氣得咬牙,當小白臉還當出優(yōu)越感來了?
就這語氣?
再給點糖豈不是能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