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過于嘈雜,二樓較為清凈些,溫衍白將祝唯一打橫抱起上了二樓。
二樓陽臺被厚重的簾子拉上,遮住了外面照射進來的太陽光線,能聽見少年小心翼翼的輕哄聲。
“不哭了好不好?”
懷里的女孩停止了哭聲,瘦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時不時又打了個哭嗝兒,很輕。
祝唯一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從他懷里鉆了出來,徑直去了洗手間,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過頭來。
少年深不見底的眼眸微暗,拉住了她,生怕她厭煩了他,“去哪?”
祝唯一沒回頭看他,“洗臉。”
溫衍白頓住,隨即便松開了她的手,熾熱的視線始終沒從她身上挪開,見祝唯一走進了洗手間,才明白她真的只是去洗手間。
祝唯一站在離門口不遠處的洗手臺那,擰開水龍頭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弄濕,對著鏡子開始認真地擦臉。
然后從包里拿出一些小東西,開始卸妝。
如墨般的長發(fā)遮住了她的面容,他站在不遠處,正好能看見她裸露在外的半截身子。
約莫十分鐘后,祝唯一才里面走出來。
原本的濃妝被卸掉了,她現(xiàn)在是素顏狀態(tài),唇部泛著盈盈光澤,那是唇膏的痕跡。
溫衍白靠著墻,側(cè)著頭睨著她,嗓音淡淡地聽不出意味,“祝唯一,過來。”
祝唯一猶豫了幾分,還是緩慢移步朝他走去,攥著挎包的肩帶,抬了抬下巴仰起小臉,“干嘛?”
“親一下。”
祝唯一雙瞳放大,還沒來得及抬眼準備訓(xùn)斥他,整個人就被溫衍白扯進懷里,動作極其粗魯。
溫衍白一手摟著祝唯一的腰身,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埋頭在她肩窩輕啃。
啃!
祝唯一脊背頓時僵住,下意識想推開溫衍白,結(jié)果壓根推不動!
“大白,你冷靜點。”祝唯一用著商量的語氣說。
溫衍白就跟賭氣似的朝她脖子咬了一口,“我不。”
祝唯一差點沒當場氣暈過去。
脖子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就連鎖骨上都傳來了痛楚,祝唯一皺了皺眉,語氣里盡是無奈,“好了沒啊?”
話音剛落,祝唯一便了明了吮吸那種帶有電流的感覺。
好家伙。
“你是在吸草莓嗎?”祝唯一呆傻在原地。
溫衍白愣了下,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她,眼神有些茫然,“什么草莓?”
祝唯一聞言懵住,直視他單純無害的眸子,“你不是在給我吸草莓嗎?”
“我在親你啊!”
祝唯一:“……”
祝唯一咽了咽口水,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了百度界面放到他眼前,“溫衍白,你猜我現(xiàn)在有多想把你摁進垃圾桶?”
“?”
祝唯一:“……”
這完全就是個真學(xué)霸啊!
智商為正情商為負的‘學(xué)霸’!
溫衍白俯身湊到祝唯一眼前,那模樣還有點小媳婦兒委屈的感覺,用著祈求的口吻,“不生氣了好不好?”
祝唯一愣了下,她還以為這件事翻篇了呢。
“哭完了就氣消了啊,怎么還惦記著這事。”祝唯一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絲,軟軟的,手感極好。
溫衍白看著她還泛紅的眼眸,“眼睛還是紅的。”
“等會兒就不紅了。”祝唯一將手機放進挎包里,剛拉開背包的拉鏈手機就震動了下,是夏汁來的電話。
接通后里邊就傳來了夏汁激動將近尖叫的聲音,“一姐,你和你男朋友到了沒?我們要玩游戲了!”
包廂里很吵,所以夏汁是扯著嗓子喊的。
而且旁邊還有人鼓舞歡躍著。
祝唯一看了眼依舊彎著腰把臉湊在自己面前的溫衍白,那只空出的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回話,“叫那群人別喊麥了,還有把桌子上那些酒瓶子處理了,那個DJ換成清緩一點的,別帶壞我家大白。”
“一姐,你說啥?咱們這是酒吧,不是圖書館啊!”夏汁掃視了面前那群喝得酩酊大醉的男生,個個都抱著酒瓶子。
祝唯一都沒好意思講出自己的用意,“聽我的!”
她家大白還是個孩子!
得悠著點!
夏汁猶豫了下,掛斷電話后還是把祝唯一吩咐的事情跟何宇軒說了下,相比之下何宇軒情緒比她還激動,“不是吧?純情好男人現(xiàn)世?!”
夏汁拿著電話的那只手撞了下何宇軒胳膊,“這話你得憋在肚子里,別讓一姐聽見,小心狗頭不保。”
何宇軒咬牙切齒地瞪了眼夏汁,“小爺我要倒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男人!”
理直氣壯。
很有骨氣。
夏汁在心里默默地為何宇軒學(xué)長喝彩,希望他能活著,保住狗頭即可。
祝唯一將手機收回包里,看向溫衍白那副乖得不行的模樣,還真不好意思帶他進入她的圈子里。
她于心不忍,不太肯定地詢問他,“要不要跟我上去?他們很好相處的,可能你不太適應(yīng)罷。”
溫衍白點了下頭,“我都可以。”
祝唯一有些驚訝,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祝唯一便低頭看了眼橫在她腰上的手臂,輕笑道:“摟了那么久該松手了吧?”
溫衍白疑惑了下,站直身子將禁錮在他懷里的女孩松開,然后將祝唯一身上的外套從下面往上扣了兩個扣子,剛好遮住了暴露在空氣下的肌膚。
她的外套有點薄,但比襯衫要厚些。
祝唯一低頭看了眼正在給她扣扣子的手,溫衍白的手也很漂亮,很白,骨感也很清晰,像漫畫書里男主角的那種手。
“大白,干嗎扣扣子啊,天又不冷。”
溫衍白扣好了后,牽住了祝唯一的手,“不給穿短裙就穿這么短的衣服?”
祝唯一咯咯地笑了笑,“那是你不給又不是我不給。”故意跟他反著來,“就穿。”
溫衍白牽著她走進電梯口,他們搭乘的電梯剛好是空著的,一進去祝唯一就感到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電梯門合上后,祝唯一下意識抬手去摁數(shù)字,結(jié)果手腕被人扯住,一把將她扯到了角落,祝唯一無奈地看向了溫衍白。
少年身形頎長,將她堵在電梯的角落,本就狹小的空間變得逼仄了起來。
“溫衍白,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祝唯一推了推他胸膛,絲毫未動。
溫衍白目光灼灼看著她,逼迫她與他目光齊視,他咬字有些重,“聽我的。我不在你身邊不能保護你,萬一你被有想法壞人騷擾怎么辦?”
祝唯一有些無奈,兩手捧著他的臉,耐下性子溫和地說:“我黑帶,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你不喜歡我在外面這樣子穿那我盡量改這個習(xí)慣,好不好?”
溫衍白被她深情的目光吸引去,鬼使神差的應(yīng)聲:“好。”
祝唯一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親,“去摁電梯,六樓。”
“……好。”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