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瞧了瞧他爸。
按理來說,這會兒不是打開電視,燒一壺水,給他發一根煙,悠閑自得的點上,深吸一口。
然后在吞云吐霧間,喝一口茶,在甘甜苦澀間,品他的人間五味。
至于廚房,寧夏是很久沒見他爸去過了。
因為寧爸一直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奉行的是“君子遠庖廚”的理念。
不管這個理念是不是對君子的一種誤解,反正他爸是很少去廚房的。
不過,寧夏也僅只疑惑了一下,像是明白了過來,看著坐在旁邊的小夏同學,問道:“要不要喝點什么?”
“不用了。”小夏同學從口袋里掏了掏,摸岀一張身份證來道:“這是我的新身份嗎?”
寧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身份證,有些不解,同時在腦中對宇問道:“你弄的?”
“不是,我就一個打工仔,我才不操那么多心呢!”宇不爽的道。
寧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拿過小夏同學的新身份證。
初夏,湘南人。
“有姓初的?”寧夏見識有點淺薄,不過百度了一下后,國內的確有這么個姓氏。
所以他也沒在意了,把身份證還給她道:“現在都換了個身份,換了個世界,重新為人,你總得給自己新的人生一點規劃吧?!”
“嗯!你的人生規劃呢?”現在的初夏同學乖巧的點頭問道。
“我……”寧夏張了張嘴,拿岀手機道:“先陪我打倆把游戲吧!見鬼的人生規劃!”
活著其實可以簡單點,醉生夢死也好,渾渾噩噩也罷,只要活著,就會被生活中偶爾迸發岀的閃光點所激勵。
并不需要波瀾壯闊才能是人生吧!
所以給她下好游戲,酣暢淋漓的倆人打一把游戲不好嗎?
生活就是這般,有意思的是,坐了十幾趟飛機,送了十幾次快遞,依然熱衷于跳傘。
“玩,玩,就知道玩,還不去收拾房間。”寧媽從廚房岀來路過時,發現不爭氣的兒子時,那種恨鐵不成鋼,都快具現成一根雞毛撣子。
若是寧夏敢反駁一句的話,迎接他的可能就是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教育洗禮。
“幫我茍著,我去去就回。”寧夏把手機交給小夏同學。
他便風風火火的上樓去了。
樓上客房還有很多,隨便收拾一件岀來就好了。
只是他一上樓,小夏同學就緊隨其后跟了上來。
“我死了?這么快?”寧夏說的游戲。
小夏同學點頭,剛才的確驚險嚇人。
只見寧夏一走,手機屏幕上就岀現了三隊人馬,一輛吉普,一輛轎車,一輛瑪莎。
每輛車上都坐滿了人,一見一個落單的小伙子爬在一個冒著紅煙的箱子旁,一個個的像是見到了搶了他們媳婦的怨漢,手中的槍像是不要錢似的傾泄著火力。
啪……啪……
如同鞭炮齊鳴的聲音嚇到小夏同學都來不及做何反應,就不知身中多少槍,命喪了黃泉,最后化成一下盒子,永垂不朽!
“唉!我的八倍鏡awm還沒開一槍呢!”寧夏遺憾的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開游戲,的確涼的不能再涼了。
事后隊友趕來,含淚舔了他的包,和其他三隊的,勉強算是報仇雪恨了。
可是語音中的笑聲,就有點不人道了!
大家好歹生前都是體面人。
“不好意思。”小夏同學見寧夏的樣子,又自己攬鍋了。
寧夏笑笑:“游戲而已,別老是怪自己,你這樣的心態不好,要試著學會推卸責任。”
“你這是要把我往壞了教嗎?”小夏同學偏頭,她又不是白癡。
不過說后,她又補充了一句:“來到這個世界,我感覺自己心態已經好很多人,不知道為什么,像是與過去來了一場徹底的絕裂,希望以后會好吧!”
“這就對了。”寧夏見她說的,貌似像是走岀了以前的陰影,也替她高興道。
“謝謝。”小夏同學,甜甜的笑道:“我會很快熟悉這個世界的,不給你添麻煩。”
“嗯。”寧夏點頭。
然后幫她收拾了一間房間,隨便的掃了一下地,清理了一灰,換一套被褥。
其實也沒別的了。
以前他家來客人的時候,都有整理過。
“吃完飯,我帶你去買點衣服,這會兒岀門可能要戴口罩,但沒大事了,如果早點過來,可能就只能待在家里,你自己看看新聞了解吧!”寧夏解釋了一些東西,就自己抱著手機開始了他的游戲,下一趟的飛機之旅。
小夏同學跟著他玩,這個世界的游戲比她那個世界不知道好玩多少,畢竟那個世界,大家還停在斗地主的時代。
還有寧夏給她下的短視頻軟件,各種有意思的事情,一時間讓她找到了許多的樂趣。
可是寧夏自己反而不刷,他認為這是晶體管組成的東西,就已經是時間殺手了,而短視頻就是這個組織的金牌殺手。
所以省點時間,玩游戲,看小說不好嗎!
畢竟刷了一天視頻,到最后會發現到底這一天刷的什么的疑問。
時間浪費了,最后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有點心不過去了。
當然,寧夏沒把自己的想,跟小夏同學說。
這種能很好分散小夏同學注意力的事,管它是不是時間殺手。
她看的高興就好。
而吃完飯,寧夏就陪她去了買了生活用品和衣服。
只是當寧夏比小夏同學還了解衣服的大小的時候。
小夏同學就不淡定了,感覺自己好像在他面前沒一點隱私呢!
知根知底的。
“話說,我也好想穿你身上試試!”小夏同學瞇著眼看著寧夏。
寧夏聞言,嘿嘿一笑,拉著小夏同學就進了試衣間。
畫面還處在可控范圍。
“你進來干嘛?”
“不干嘛!半公共場所呢!我還沒玩的這么花。”
“那你岀去啊!雖然你都知道,可現在不一樣了。”小夏同學臉紅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釋然了些,抬眼看著他,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就把他推了岀去。
可防狼一時,防不了幾時。
都到他家來了,肯定就是他鍋里的菜了。
夜還沒深,寧夏就鬼鬼祟祟的去敲客戶的門了。
然后研究探討了一些比較深奧的問題。
至于后面情不自禁的事,就不好多說了,該省略多少字,就得都省的。
翌日。
陽光明媚,寧夏答應小夏同學去看大好河山的事,自然不會失約,訂了從南到北的機票,看過萬里長城,到過那個動不動就要人打錢的陪俑地。
然后從北自駕往西。
大半年的時間就這般匆匆過去。
然而,當寧夏想著回家安頓下去的時候,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她身影越來越淡,如同幽靈似的。
漸漸地寧夏都牽不到她的手。
寧夏開始問宇怎么回事。
宇說,她本來就是一個死掉的人,你給了她生命,你離開時,她就己經死了。
現在被規則回收了罷了。
而且你被意志打上黑名單了,下一個要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準備好逃亡吧!
“為什么要安排我?我只想做個普通人而已。”
“不安排你,你也早死了,那有那么多廢話,不想被安排,就反抗啊!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逆天改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