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鍋里的菜色達到自己滿意的程度,陳元關掉了火。
將一塊塊油亮動人的紅燒肉趕到大碗中。
隨后用碟子把它蓋了起來,以防溫度跑了。
“肉!好香!這是紅燒肉!”
客廳驚出一聲尖叫,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從陳元的面前掠過,直接來到廚房里面。
正要得逞的爪子,被陳元輕輕一拍,給縮了回去。
“干什么!姐姐還沒回來,就想吃肉?”
“哼!”
長相乖巧甜美的女孩瞪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地在封的嚴嚴實實的大碗上多看了幾眼,像個不倒翁似的搖晃著腦袋,哼著聲說道:“陳老二,菜是我買來的,憑什么不讓我吃?我知道會給老姐留菜,但有沒有你那份,我就不知道了?!?p> 陳元看著眼前囂張的女孩,有些無奈:“我做的菜還沒我的份?”
“是你趁我睡覺不注意,自己要做的,誰管得住你?”
徐巧巧攤開手,撅起小嘴,陰陽怪氣說道:“我可沒叫你做,把我要做的山珍海味都做變樣了,這黑糊糊的誰受得了?”
“那你別吃,拿給我陳老二來吃?!?p> “做夢!喂狗都不喂給你這條狗!要找條乖,懂事的,你看看你,沒點屁用還敢和你的主人頂嘴!”
陳元看著眼前牙尖嘴利的丫頭,苦笑中多幾分無奈,沒有繼續和她拌嘴,打開碟子,把筷子遞給她:“那你先吃吧,等會兒吃完了我再去買點,不要到時候等你姐姐回來,都沒好吃的。”
徐巧巧接過筷子,目光中帶了幾分狐疑:“喲?陳老二怎么這么大方,還主動去買菜?是不是零用錢沒有上繳完給我?”
一家三口,姐姐徐嬌在城里的魔法協會上班,對家里的兩個還未成年的孩子給予了不一樣的照顧。
對在魔法學院的陳元就會給很多零用錢,而在武道學院里上學的徐巧巧,只會給她一半的一半,也就是四分之一。
對這不公平的制度,徐巧巧非常抵制,但對姐姐徐嬌她不敢造反,而對這個異父異母的二哥,她就有些想法。
可她還沒有實踐這些想法,陳元每個月就會把零花錢主動交給她,只留了一些在身上買買水什么的。
外面肉價這么離譜,這家伙哪兒來的錢去買肉?肯定藏私房錢了!
看著徐巧巧逼問的神情,陳元笑道:“昨晚我不是去和隔壁趙大爺他們打了一會兒牌嗎?我小賺了一點。”
“多少?”
“二百五。”
“這么多?”徐巧巧眼里冒起了星星,掰著指頭算了一下,可以買將近十斤肉。
她轉過頭去,搓了搓小手笑道:“你今晚還打牌不?我替你放風,事后分我一半?!?p> “嗯?”
陳元眨了眨眼,心想這也太黑了,幸虧這是自己的妹妹,不然都想打人了。
“不去了,困得很,我要睡覺?!?p> “睡覺多沒勁啊,打牌能賺錢!”
“那你怎么一回來就倒上邊了?我聽姐姐說,你在學校里就是站著都能睡著,是老師見過最能睡的人,都懷疑你上輩子是,”說及這里,陳元連忙打住。
“是什么?”
“沒什么,是個月亮女神?!?p> “放屁!暗地里又罵我是豬,那沒點師樣的老巫婆,還有你!不準說我!”
看著徐巧巧蠻有自知之明的,陳元就不必多說,收了收手。
正當萬籟俱靜,徐巧巧激動地打開夾起一塊又肥又油的紅燒肉的時候,門咿呀地打開,走進一名戴著魔法尖帽,穿著風衣的長發女子。
她看見廚房里鬼鬼祟祟的徐巧巧時,手指一動,徐巧巧挺起的豐滿臀部頓時哆嗦一下,整個人挺了起來,筷子上的紅燒肉掉了下去。
“啊!我的肉!”
她摸著屁股上的痛處,卻看見一塊美麗的肉塊就這樣砸在自己的腳邊,表情瞬間凝滯,像被人凌辱了一般。
“蠢東西,又偷吃?”徐嬌面帶寒霜,細膩的黑色眼線使那一雙丹鳳如同真鳳眼更有威嚴,她皮膚白嫩,此刻卻像是敷上了一層冰面,看起來不近人情。
“老姐,我沒有!是陳元叫我吃的,還說讓我吃完,不要留給你。”徐巧巧委屈巴巴地說道。
陳元嘴角抽了抽,沒有多說什么。
“以為我不知道你?”徐嬌淡淡地看著她,隨后將門關上去:“他偷偷給你零用錢我都知道,還想栽贓陷害到你二哥身上,你這蠢東西。”
“我…”
徐巧巧還想說話,陳元在旁將她拉了過來,笑道:“餓了吧,來,吃飯吃飯。”
聽到吃飯,徐巧巧撅著嘴,沒再多說什么,乖乖地坐了下來。
碗筷一切準備好后,三人坐在客廳的桌子面前。
徐嬌已經將魔法服裝換了下來,穿著一身較為緊身的衣服,露出了令男人垂涎的前凸后翹的身材。
不過對于在場的唯一男性,陳元對此毫無感覺。
這是一個再婚家庭,陳元的父親與徐嬌和徐巧巧的母親在他們小的時候重組成這樣的一個家。
不過在幾年前,他們的父母參加了一個實驗,事后之后再無蹤影,蒸發在這人間,找不到任何生存的證據之后,研究所才正式宣稱兩人因公殉職。
現在,這個家只剩下三人,徐嬌扛起了家里的大梁,在魔法協會里上班,勉強能夠支撐兩人的學費,和家里面的開銷。
陳元知道她很累,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就要考慮很多的事情,可能在上一世,自己這樣還在無憂無慮的玩耍。
自己也曾因為沒有修煉天賦的事情,與她商量著退學。
但,每次他都被“打壓”下來,在徐嬌相信自己的目光下,他拼了命的去努力,可到了最后依舊是無濟于事,這么久了還只是個一階魔法學徒。
也因為二年級的升級標準為九階魔法學徒才能夠合格,他足足留了兩年級,今年說不定會是第三年。
于是,在吃飯的時候,陳元忍不住說道:“姐,我這學期讀完就可以了,下學期的升級考試,我是沒把握的,一旦沒考過,根據學院的規矩,還是要被勸退的,所以,我想…”
聽到這里,徐嬌抬起頭來,一雙英氣逼人的鳳目帶著溫柔,緩緩說道:“小元,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所以就沒必要在乎一兩個學期,我相信你能夠在今年突破極限,堅持下去,會成功的!”
陳元幾乎都猜到了徐嬌要說的話。
所以他一臉愁。
心中想的是如果讓徐巧巧去讀魔法學院,再怎么都會比自己好得多,自己這根朽木,一碰就成了泥巴,更別說雕刻。
“別胡思亂想了,母親曾經說過,要將你們培養成才,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人?!毙鞁煽戳丝磧扇?。
突然,埋頭苦干的徐巧巧敏銳的抬起頭來,臉色有些不快,瞪了對面的陳元一眼,好像在說沒出息的家伙!
陳元點點頭,心中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勉強撐過這一年吧。
吃過飯后,陳元正收拾著桌面,徐巧巧卻湊了上來,賊兮兮問道:“打牌不?”
“不打。”
“那你教我打牌,我去找趙老頭打牌?!?p> “不教,女孩子不要學打牌。”陳元搖頭,將碗筷放進了水槽里。
“憑什么!瞧不起女兒身怎么!”她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懷,小小年紀倒是有些料子,估計是睡得多,發育得好。
“你懂什么,十賭九輸,昨晚要不是趙大爺喝醉了,我會贏他錢?”
“這么說,還要給他買點酒去?”
“別,等會兒喝醉了,見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光棍這么多年,不得…”
聽到這個,徐巧巧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的握起拳頭,笑道“嘿嘿,這有啥好怕的,你別忘了我念得武校,再來十個趙老頭我都不怕!”
陳元連忙把她的手放下來:“可使不得!把他打壞了,那就得賠錢,而且他家就他一個,說不定胡攪蠻纏叫你去伺候他,這值不值?”
“對!還他娘的真不值當!”徐巧巧一拍手,恍然明白的表情。
“陳老二,你就是不想教我打牌是不是?你贏了錢自個兒就舒坦了,也不管管你的好妹妹,你看看,這都瘦了!”她一臉愁地看著陳元,用手指著自己微微凹進去的肚皮。
“別鬧。”
陳元上去就是啪地一下,肚子猶如水球一樣有彈性,瞬間撐了出來,足足大了兩圈。
看著自己微微突起的肚腩,徐巧巧臉上掛不住,羞惱叫道:“好啊你,一巴掌把我打懷孕了,賠錢!”
“噓噓噓!你這說什么胡話!這要讓街坊鄰居聽見了,那還得了!”陳元連忙堵住徐巧巧的嘴,壓低聲音說道。
看見陳元有些害怕,徐巧巧微微一笑:“哦~不就是那樣嘛,咱們又沒有血緣關系,不存在的。”
“滾!”
陳元瞪了她一眼,“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能亂說,聽出去讓人笑話,你是不是蠢?”
“呸!你罵誰蠢?。俊?p> “我剛才有罵人蠢嗎?”
“還說我是豬!你這狗東西!”
她突然鉆到窗口,頭直接伸了出去:“誒,張阿姨,陳元想要和我做那種事情,你說我能答應嗎?”
陳元一把把她給拽了回來,然后自己伸頭出現,發現外面根本就沒有人。
“你咋了?做賊心虛?”只見她得意的笑了起來。
“做你個蠢豬的頭!”
“喲?還敢罵我,那我到外面去說,我不怕事大!”
陳元見徐巧巧要走,連忙把她給抱?。骸芭⒆蛹壹业淖钪匾木褪乔灏?,不要這樣胡說八道!你不就想學打牌嗎?我教你?!?p> “真的?”
徐巧巧轉過頭,露出得逞的笑意。
“真的?!标愒獰o奈點頭。
“那走,快教我!”
“去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
見她一個蹦跶就上了樓梯,陳元知道這丫頭練武的,剛才自己肯定是攔不住的,估計是她也不會出去亂說,只是在等自己入套。
但自己又不得不入,誰叫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去我房間,我房間里有牌,我教你打麻將?!?p> “什么是麻將?”
“這是一種在海上盛行的娛樂方式,水手們無聊就玩這個,我跟一個老兵學的。”
“我咋沒聽說過呢?這個打的人多嗎?會不會沒有人一起打?”
“這個,還沒傳過來,等過些時候就會風靡世界,我們先占據先機,到時候再撈一筆大的,這樣的話,何愁吃喝?”
“對!陳老二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