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眾人震驚的樣子,杜筱笙扯了扯嘴角。
“他們的喪心病狂還不止這一點,不是接到報案說有人失蹤嗎?那具白骨應該就是那個失蹤者吧。”
聽到杜筱笙的話,江鹿對著程白使了個眼神,程白看到后離開了會議室。
對于程白的離開杜筱笙看見了,卻沒有制止。
“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么不說出來。”江鹿看著面前的杜筱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就是啊,杜法醫(yī),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把這些線索告訴我們,明明這是很重要的線索。”
聽到毛季峰的話,從杜隊到杜法醫(yī),杜筱笙看著大家略帶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努力忽視大家的眼神。
“你們不是一直講的拿線索說話嗎?這些不都是我的推斷罷了,不過我想也八九不離十了。”
就在這時,離開的程白走了進來,對著江鹿點了點頭。
“剛才程白去問了沈竹君關于四目瘴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了解這種東西,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一定要說嗎?”
眾人點點頭,只有陳瑤擔心的看著杜筱笙輕微的搖了搖頭。
看見陳瑤的動作,杜筱笙對著陳瑤笑了笑。
“這東西啊,五年前就存在了,是我老師從當時發(fā)現(xiàn)的一具身體上提取出來的,發(fā)現(xiàn)注射進人體會導致身體腐爛,而埋葬尸體的地方會產(chǎn)生大量致幻的氣體,埋葬尸體的時間越長,作用就更大。”
“其實當時這玩意有部分工廠都在生產(chǎn)使用,不用因為劑量小一般都加在精神類藥物里,是屬于禁藥,后來上面禁止生產(chǎn)這玩意,在教學上也不會提及,你們現(xiàn)在去詢問一些上了年紀從事醫(yī)學的都知道。”
聽到杜筱笙的話,陳瑤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說她擔心的事。
“那現(xiàn)在這是.......”
婁旭說到。
“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X組織這是又故技重施了?可他們明知道我們知道是他們做的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
是啊,這是為什么呢?他們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那個.......”岑肖弱弱地說了一句,“你們還記得江隊那封信里說的那句話嗎?”
“他們是想......嘶....”
雖然程白的話沒有說完,可大家都明白他想說什么了。
“他們到底是向搞什么.....”
就在他們思考X組織想做什么的時候,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
陰影處容貌模糊的男人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在手上把玩。
在他面前赫然就是消失一段時間的謝柯。
“誰允許你給江鹿寄信的。”
跪在地上的謝柯低著頭看不出什么表情,“屬下認為這也是對我們有益的事,他江鹿就算忘了五年前的事,也要為他做過的事負責。”
“........”
男人嘆了口氣。
“最后一次。”
“是。”
直到謝柯離開后,從男人身邊走出一人,赫然就是前面出現(xiàn)過的冉于。
“主子,你為什么同意謝柯去喚醒江鹿的記憶,明明是我們把江鹿的記憶抹去,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我們一開始抹去他的記憶,不就是因為她嗎,可都過去五年了,你可曾看見她走出來。”男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我所希望的不就是她能夠開心嗎?有時候我都在想當年任由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冉于看著男子,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男人走了出來,臉上帶了一個銀色的面具。
“而且,我想賭一賭,看她會怎么選擇。”
直到男人離開后,冉于還留在原地。
“主子....你一直都在為她考慮,可你曾為自己考慮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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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杜筱笙把包扔在沙發(fā)上直接攤在沙發(fā)上。
想到她在離開警局對陳局的對話,不禁揉了揉額頭,陳局要她把老師留下的資料給他,說現(xiàn)在X組織的案件他已經(jīng)上報上去了,上面也同意把現(xiàn)在的案子和五年前的案子合并,可是有些資料被老師留給了她,現(xiàn)在迫切需要那份資料。
把資料交上去沒有什么問題,可有問題的是資料上的東西他們根本不能夠接受,這也是為什么老師把資料給了她的原因。
可是如果不給,她怎么解釋呢....
杜筱笙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鬧鐘響了才打斷了她的思路,她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從房間的保險柜里取出一個U盤和一封信封,在洗手間收拾了自己便離開了家。
一路通常的來到警局,剛走進大樓就看見一些工作人員對她隱晦的投來目光,看到她看過去又急忙收回目光。
走到刑偵隊的辦公室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里面議論的消息。
“說的杜法醫(yī)明明有線索卻隱瞞不報是真的嗎?”
“本來就是半路進來的,你還指望她有什么職業(yè)操守。”
“噓,你小聲點。”
“這有什么了,敢做還不敢說啊。”
聽到里面的議論,杜筱笙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今天大家看她的眼神這么奇怪。
低聲笑了笑,轉身離開往陳局辦公室走去。
直到杜筱笙離開一會后,江鹿走進辦公室聽到眾人說的話皺了皺眉頭。
“既然這么閑,那就多出去跑跑外勤,一個二個跟長舌婦一樣。”
聽到江鹿的話,眾人才一窩蜂的散開。
江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盯著杜筱笙的位置看著。
平時來得挺早的人怎么還沒來。
這會兒他還以為杜筱笙就是單純的遲到了。
直到,
“江神,陳局叫你到會議室去。”
程白的電話。
到了會議室,江鹿發(fā)現(xiàn)來人只有他程白陳瑤還有陳局。
陳局的臉色沉重的看向他。
“這是怎么了?”
程白搖搖頭,“不清楚,陳局叫我通知你們的。”
看到江鹿到了,陳局親自把會議室的窗簾拉上,然后又慢慢的走到程白身邊拿了個U盤給他,讓他去弄出來了,“弄好后里面有一個是視頻先不忙放,我叫放你才放。”
看著陳局沉重的表情,江鹿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局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你還是做好一個心理準備,你可以選擇看或者不看。”
“......是關于我的....還是......”
江鹿遲疑的問著陳局。
“.......你先說看不看吧,我一把年紀都受不了......”
突然意識到什么,“是...是關于笙笙的?”
陳局點了點頭。
“........我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