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兩個人九點鐘由花朝開車出發去花朝父母家。
“花哥,上次摔我巧克力的那個女孩子在你家么?”魏央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吃月餅一邊問。
“不在。”花朝回答她。
“大概多久到你家?”
“嗯,快的話一個多小時,但是今天可能會堵車,估計要兩個小時。”
“還好我帶零食了。”魏央看了看自己帶的一大袋零食說:“其實我也很聰明的,只是有時候在你旁邊顯現不出來而已。”
“嗯,每次你下套套我的時候都是一套一個準。”花朝笑笑說。
“哪里有,再說最近一個月我都可老實了,從來沒給你下套,也沒騙過你。”魏央的印象中除了和花朝見面時給他下套他上套了,其他的花朝全都躲開了。
“你仔細想想,最近一個月有沒有騙我什么?”花朝瞥了她一眼問她。
魏央想了半天然后確定的說:“我最近一個月真的沒有騙你什么。”
“你老實告訴我,上次生理期你說你肚子疼,一共疼了幾天?”
“!”魏央騙花朝說最少十來天,但其實五天姨媽就已經走了,她都把這個給忘了,但是花朝也一直沒說什么就讓她住在他那里啊。
“應該是五天左右吧。”
聽到他的話魏央連忙將看向窗外心里想:“怎么就什么都瞞不過他呢?”
“平時我都不讓別人進我的房間,衛生都是我來打掃。你猜猜垃圾桶都是誰來倒?”花朝平靜的說。
魏央是個大小姐。雖然從小缺愛,但是在物質上從不缺人伺候,根本就沒想過花朝竟然自己到垃圾桶。
“那你都發現了,你怎么不揭穿我呢?”魏央問他。
“為什么揭穿你,我也挺喜歡抱著你睡啊。”花朝趁著等紅燈的空檔摸了一下她的頭。
“花哥,為什么今天總是堵車呀。”魏央看著前方長長的車流問。
“今天拜年的人很多,所以會有點堵。等過了這段路后面的路就好了。”花朝對她說。
大概兩個小時,兩個人終于到目的地了,魏央吃完手里的月餅然后下車。
“辛苦了。”一下車花朝就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
“不辛苦。開車才辛苦呢。”魏央搖搖頭說。
說完花朝吻了一下魏央,大約十秒。吻完后他的表情有點古怪。
“怎么了?”魏央看著他的臉問。
花朝遲疑了一回兒問:“你...剛剛吃什么了?”
“月餅啊,前幾天特別想吃月餅,就讓廚師回去前給我做了點,怎么了?”魏央疑惑的問。
“什么餡的?”花朝有種不好的預感。
魏央砸吧砸吧嘴然后說:“好像是水果餡的,我和廚師說我愛吃甜的。”
花朝無奈的笑了一下:“算了,我們先進去吧。”
“怎么了?”魏央越來越疑惑了。
“沒事。”花朝拿好東西領著魏央直接進去了。
花朝的父母家是一棟兩層小別墅,剛開門就聽到一個奶奶的聲音喊道:“似小叔叔回來了么?”
然后就是一陣“噠噠噠”的跑步聲,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小孩子。沒過幾秒,魏央就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大約五六歲沖了過來,看到魏央后,在離他們一兩米的時候停住了。
魏央清楚的看到小女孩是因為看到她才停下來了,于是心里一緊:“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結果小女孩來一句:“姐姐真好看,要抱抱姐姐可以么?”
魏央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花朝,花朝摸了摸她頭然后蹲下來對小女孩說:“芝芝過來,小叔叔抱。”
誰知道小人兒一皺眉走到魏央旁邊說:“不要,芝芝想要姐姐抱。”
“我可以抱抱她么?”魏央也想抱抱她。
“我要帶你去見我父母,你不能抱著她吧。你剛剛才坐完車辛苦了,再說你要在我家待好多天后面有你帶她玩的時候。”花朝解釋道然后又對芝芝說:“姐姐有事,待會兒再抱你行么?”
“哦~我懂了。”芝芝意味深長的說:“姨奶奶都等你們好久了。”
“芝芝我表姐家的孩子,就住在隔壁。”花朝對魏央說。
“嗯,我知道了。”明明在車上還不緊張的,一進花朝家魏央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姐姐不緊張,小叔叔已經告訴我們了,姨奶奶特別喜歡你,早上就一直和我說姐姐你要來,給你準備好吃的。”芝芝拉起她的手安撫她。
“別老是站在大門這里了,進去吧。”花朝拉起魏央的手說。
“我回來了媽。”花朝先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對魏央說:“這是我媽。”
“阿姨好,我是魏央。”魏央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花朝挨個將客廳里的人介紹了一下,然后對芝芝說:“我現在將魏央姐姐交給,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幫我好好照顧她知道么?”
“嗯。小叔叔你要去干嘛呢?”芝芝立刻有了使命感問。
“我去拿藥。”花朝回答完她的問題后又對花媽媽說:“媽,治過敏的藥在哪?”
“二樓儲物間,你自己找找。”花媽媽回答他。
“好我知道了。”然后又摸了摸魏央的頭對她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花朝一走,芝芝就連忙拉著魏央坐下,還給她拿水果。
“花朝為什么要吃藥,他過敏了?”表姐看著花朝的背影問。
“我也不知道。”魏央也是一頭霧水。
“我知道,小叔叔肯定是芒果了。”芝芝坐在旁邊說。
“芒果?月餅?!”魏央突然想起花朝之前問她月餅是什么餡的。好吧,仔細一想那個月餅好像真的是芒果味的。
“小央,平時花朝沒有欺負你吧。”花媽媽慈愛的看著魏央。
“沒有,花哥對我特別好。”魏央連忙回答道。
“那她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出格的事?”胡媽媽看著魏央擔心的問一句。
“哎呀,小姨,這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私事。”花朝的表姐拉拉花媽媽的衣袖說。
“沒有呢,花哥他...”魏央搜羅了一下腦袋中的詞,最后說:“特別紳士,從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而且也會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男人嘛,本來就應該對女人好點。”花媽媽笑了笑說:“如果花朝敢欺負你,你不好意思教訓他就和我說,我讓他爸教訓他。知道了么?”說完還樣了樣手,說出扇巴掌的動作。
“我知道了。”魏央愣愣的說,原本她以為花媽媽是書法世家,應該溫情似水端莊嫻靜,但是花媽媽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媽,我還在二樓就聽到你說讓我爸教訓我,我是怎么了呀。”花朝走下樓,一把抱住占在魏央旁邊的芝芝,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怕你欺負小央,所以叮囑她兩句。”花媽媽回答他。
“不會的。”說完花朝捏了捏魏央的手。
“還不會?你一八五的大高個,再看看小央,保不齊她受欺負了,不敢說出來呢?而且我之前看你直播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說完花媽媽立馬又問魏央:“對了,他平時不會對你也是冷冰冰的吧。”
“沒有沒有,花哥對我可溫柔了。”魏央趕緊轉過去對花媽媽說:“他對我他別好真的。”
看著魏央真誠的臉,花媽媽勉強信了,幾個人就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兒天,到中午吃中飯時花爸爸才回來。
花爸爸一看到魏央就說:“這是小央吧,真漂亮。我兒子隨我真有眼光。”
吃完飯后,花朝的媽媽拿出了一個精巧的盒子送給魏央說:“小央,你第一次來本來應該給你包紅包的。但是花朝說你不缺錢,我和花叔決定送你一對手鐲。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好。”魏央打開盒子后,里面裝的是一對開口手鐲,開口處世一朵花和一個鏤空的球,手鐲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左邊內壁刻一句:死生契闊,右邊刻的事:與子成說。
魏央連忙說喜歡,原本打算直接換上的,花朝非說他們帶著情侶表不讓她換。下午花朝的家人都圍著魏央說話,大家都又說有笑的,這讓她感覺很溫暖。
晚上休息時,花媽媽就直接讓魏央住花朝的房間。
“我和我媽說了,你不喜歡一個人待著,沒想到竟然直接讓你和我睡。”花朝看著已經坐在床上的魏央。
“你家里人正好。”她還在欣賞花媽媽送她的手鐲。
“這對手鐲在我和他們說我和你在一塊之后,就去定制了。左邊這句詩是我爸寫的,右邊這句詩是我媽寫的。”花朝坐到床上指了指手鐲內側的詩說。
“阿姨的字真好看。”魏央說。
“嗯,我媽是我們家字寫的最好看的了。”
“那誰寫的字最丑呢?”
“就你寫的花朝兩個字看,應該是我爸。”花朝圈住她說。
魏央立刻紅著臉說:“我現在還不是你家里的人呢。”
“遲早的事。”花朝說:“睡覺吧,你今天起那么早,白天又沒有休息。”
“我明天要不要起早點?”魏央每到冬天就特別能睡,可是她第一次來花朝家,還睡懶覺似乎不太好。
“不用,帶你來是為了照顧你的,不是讓你早起受苦的,知道了么?”花朝摸了摸她的頭說。
“嗯,我知道了。”魏央回答他。
說完花朝關了燈,平時魏央五分鐘就睡著了,但是今天怎么都睡不著。
“謝謝你花哥,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過一家人的感覺了。”魏央輕輕的說。
花朝沒有回應她,只是默默的抱緊了她,魏央安心的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