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懶骨頭站起，踢凳子發泄不滿，雙手插兜拽拽上臺。

　　數學老師嘲弄看他，“你自己來點點，你有多少沒做。”

　　“不會咯。”

　　“十道全沒做。”數學老師道：“我說了多少遍了。不會不要緊。但寫個解能拿0.5-1分。”

　　“你們都學下張谷。雖然成績差，但得分點都全拿。語文老師都夸他字寫的好看。”數學老師善用一貶一抬。

　　別的差生都恨不得搶著爭倒數第一排，他們私下做點小動作，都深以為老師不會注意到。

　　其實老師站高處全能看見，但老師要注意上課進度，就偶爾批評打壓下。

　　靠窗倒數第一排是最倒霉的，靠后門，后門不關。教導主任巡查紀律，冷不丁站在門后。座位每半個月就會左平移，每個坐后排差生都挨過教導主任的“愛”。

　　張谷個例，坐第一排，這次換位他就坐講桌下。

　　他趁著老師不注意，塞了塊奧利奧進嘴。

　　“張谷，你上來。”數學老師點名，特地把他試卷撈出來展示給學生看：“他雖然只對了三分之一，但進步很大。大家都向他學習。”

　　“鼓掌，老師說的對。”班長丁夢瑤捧臭腳，拍馬屁一流。她帶頭鼓掌，底下有幾個跟風的人，陸續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

　　被點名，張谷麻溜上前，他嘴上還有餅干殘渣，黑乎乎的。

　　數學老師看著眉頭一跳，他怎么就表揚了這個倒霉玩意兒。

　　張谷作業做，但他也違法記錄，上課偷吃東西。

　　“這十元獎勵你。”數學老師示意，后小聲道：“你把你嘴邊餅干殘渣擦擦。”

　　張谷拿手擦了擦嘴，又舔了舔牙道：“我想還給班長。”

　　丁夢瑤感激的看他一眼，食堂早餐一碗面是2元，她五天的早餐又回來了。

　　“不錯。很有同學愛。”數學老師表揚：“你來和大家說說，你最近怎么進步這么大？”

　　“是葉君淇輔導我功課。我和他打賭，下次月考，他輔導我功課各科提升十分。他做不到他叫我爸爸。他做到就我叫他爸爸。”張谷道。

　　“哈哈哈哈～”之前全體學生緊繃的心，都放松了不少，更有笑的夸張連連拍桌：“這貨也太搞笑了。”

　　“是不是真的？”鄰座問葉君淇，葉君淇回已一笑，算是默認。

　　這倒霉孩子總算是爭口氣，他當初輔導他功課差點弄吐血。

　　“切。”趙錢不屑，他看老師如猴子做戲，他自顧自要回去，數學老師拽住他胳膊，“罰款交一下再走。”

　　“沒錢。賒賬。”他打算賒賬到后年，畢業后誰還記得這點小事。

　　“紀律委員記一下五十，讓他最遲明天繳納。”數學老師看穿他的小九九。

　　“呵。還挺不要臉的。”趙錢嘀咕。

　　數學老師耳尖聽到，勃然大怒，紅了眼大叫：“大逆不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叫你家長！”

　　學生最怕叫家長。他發出最可怕的通牒書。

　　趙錢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自己的利益即將受到迫害，叫家長他也是占理一邊，他不怕的。

　　數學老師憤怒的憋著整張臉，竟生氣的噎到用手指著他鼻子，“你太不像話。”

　　“哈哈哈—”底下學生們因趙錢的話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