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劉俊說道:“說實話吧,你這么幼稚的警察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了,因為他們都被我,殺了。”
“來,這兩個人你們應該見過,來,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那人拍著他們的肩,“這是我老婆,這是我女兒。”
“你!”方茴雙目瞪得溜圓,快要噴出火來,“你特娘的還是人嗎?”
“哈哈哈。”他的笑聲變得尖銳,四肢開始舞動,整個人癲狂起來,最后挺住,空洞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方茴,“我告訴你,我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知道嗎?最開始的我,以為自己很幸福,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份不菲的收入,有一個交往了六年的老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這樣的生活我覺得比在天堂還要幸福。”
“幸福的生活讓我已經開始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趕尸人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經常流鼻血,一開始我以為是上火也就沒在意,過了兩年,這種情況越來越劇烈,我去醫院檢查,是白血病,直到有一天,不,不是有一天,是結婚紀念日,我想個這個女人一個驚喜,我提前下了班,我們家在一樓,臥室的窗戶正好對著外面,窗戶有些高,如果走在窗戶低下,屋里的人是完全看不到的,那一天我給她買了一條項鏈,作為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很高興,那成想,等待我的是深淵,是地獄的深淵。”
“我走在窗戶地下低下的時候,我聽到了劇烈的喘息聲,有男的還有女的,她,他背著我偷人,我踮起腳,和她在一起的那人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問她,你老公最近怎么樣了,她說,現在她鼻血越流越勤了,別說,你送的石雕還挺管用,估計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問她,孩子怎么樣了。
她說,孩子很好,也沒有察覺。
聽到這,我一切都明白了,一年前的今天,同樣的結婚紀念日,她來我的辦公室送了我一個石雕,很精美,但我的白血病也與這石雕有不可分割的關系,一旦石雕里蘊藏大量輻射的話,短時間接觸不會出事,可長時間接觸就會誘發一系列疾病,白血病就是其中之一。”
那人掰過女尸的側臉,惡狠狠地看著他們,“你們知道嗎?,就是這個臭婊子,不但給我戴綠帽子,還要殺我。”男子又指著身邊的女孩說,“就連她也不是我的。”
“哈哈哈,你們知道嗎?其實啊生活就像是一座墳,無論做的多么華麗,精致,可在墳下的始終是黑暗與死寂。”
“第二天,我自己親手殺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最愛的妻子和女兒,兇器就是我給她買的項鏈,我用那條項鏈親手殺死了他們三個,我把我最好兄弟的魂魄打的魂飛魄散,把尸體燒了個一干二凈,又把我的老婆和女兒練成行尸,這樣她們就可以永遠陪著我,用不背叛了。”
“奧,對了,我在殺他女兒的時候她還在叫我爸爸,說她很疼,我告訴她,我不是她爸爸,很快就要不疼了。”
“后來,我的能力被尸教看中,我加入了尸教,但在我殺他們三個那天我的心就已經死了,可在哪個時候我已經快要死了,于是我把自己練成活尸。”
“沒錯,你的經歷是很慘,也很悲傷,但這不是你可以給別人帶來痛苦的理由,這個世上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如果都像你這樣報復社會,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要我說你就是有病,特么的神經病,死變態,那是孩子,他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讓她成為你們的犧牲品。”
“好了,該和你們說的也都和你們說了,該送你們上路了。”男子并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了,手一揮,所有的尸體動了起來,向方茴等人靠近。
“我和gui歷是戰士,老劉你們三個是射手,我們兩個近戰,你們三個照著尸體的關節處打,打別的地方也沒用。”方茴緊緊的攥著桃木劍。
這些尸體的等級大部分都很低,活動的很慢,就像缺油的汽車一樣,很軸。
方茴左手握住桃木劍,右手用手掌頂住,桃木劍連根沒入一具尸體的心臟,粘在尸體上的人皮符紙燒了起來,尸體躺在地上在也沒了動靜。
gui拿出八卦鏡,借著月色,念著咒語:“月陰之精,日陽之明,天地浩氣,借我乾坤。”就開始一通亂射,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gui歷正高興呢,烏云來了,遮住了如玉帛般的月亮。
剛才是他攆著尸體跑,玩的正嗨,現在是尸體攆著他跑,玩的嗨。
估計現在gui歷心里肯定想唱一句“烏云烏云快走開。”
方茴有放到一只尸體,另一只尸體從背后抱住他,方茴調轉手中桃木劍,用力向后一刺。
滋滋,尸體身上發出響聲,像被硫酸破了一樣。
“小方,不好了,沒有子彈了,怎么辦。”遠處傳來劉俊的聲音。
“爺們,你們三個不是會分筋錯骨手嗎,把他們都給卸咯,沒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會動的尸體嗎?”方茴把桃木劍從一具尸體的身體里抽出來。
“娘咧,還不就是會動的尸體,正常人一輩子能見過幾次會動的尸體啊。”劉俊抱怨了一下,還是沖了上去。
于是,三個射手變成戰士,一時間這個屋里都想起咔吧咔吧的聲音,聽了讓人頭皮直發麻。
“擒賊先擒王,你們挺住我去找他。”
方茴撞開身前的尸體,向焚化爐跑去,那個男人就站在焚化爐邊看戲。
“你是來殺我的?”男子問道,很淡定,并沒有什么恐懼感。
“你說呢?”
“呵呵。”男子干笑兩聲,“你殺不了我,我說過我早就死了。”
說著他撕開自己的上衣。
“嘶。”方茴倒吸一口涼氣,男子的整個身體都是被縫合上的,光上身就有十部分,方茴可以清楚的看見男子身上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