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青城派,石皓將下半本《辟邪劍譜》給林平之后,便與林平之分開,石皓回他的衡山,林平之則去塞北找木駝子算賬。
在余滄海的房中,石皓搜出了青城派的絕學,劍法和內功心法,他要之無用,可那大名鼎鼎的“催心掌”對他卻是大有用處。
人不狠,站不穩!
在江湖中闖蕩,你要么武功比別人高強,要么手段比別人狠,否則很難笑到最后。“催心掌”比衡山派的掌法高明多了,可謂是當世一流掌法,對敵時威懾力很大。
以石皓目前的武功修為,練習這套掌法,也不過數日的功夫。當然,要練到余滄海那樣的境界,估計要一兩年時間。
一路風塵仆仆,在一個月后,石皓回到了衡山城,本來他以為任盈盈會在上山的道上埋伏,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結果,人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石皓很順利的上了山。
他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任盈盈和自己交過手,對自己的武功一清二楚,在沒有尋到一件厲害兵刃之前,以她的聰明,應該不會動手。除非是借魔教之力,不過從任盈盈獨自一人對付眾多正派弟子這件事來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借助這股力量。
這么一想,石皓松了口氣,等任盈盈找上自己的時候,只怕自己的武功已經蓋過她了,屆時,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雖然陰差陽錯,和任盈盈做了一日夫妻,可石皓并沒有愛上這個女人,他有自知之明,一沒有林平之的俊美長相,二沒有令狐沖的豪邁,三沒有一套泡妞用的絕世劍法。出于這三點考慮,石皓在這件事情上很理智。
況且,這任盈盈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絕不會因為自己與她有肌膚之親,就會愛上自己,從此對自己言聽計從,傾進所有力量幫助自己實現抱負,這只不過做夢罷了。
……
剛回山,石皓還沒喝口茶,就被莫大叫去了議事大廳,如今的他,在衡山派儼然扮演一個智囊的角色。除了莫大外,劉正風也在。
自莫大和劉正風冰釋前嫌后,劉正風干勁十足,一心一意為門派著想。這些年,莫大不怎么過問門派之事,時常出世入世,衡山派全靠劉正風撐門面,他厭倦江湖中的勾心斗角,所以才會萌生退隱江湖的念頭。
可如今不一樣,莫大那種悲觀懦弱的心性似乎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透著一股雄心,這讓劉正風看到了希望,衡山派未來的希望。
“石皓,果然如你分析的那樣,嵩山派按兵不動。”
嵩山派不動,莫大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平安落地,雖然他學會了衡山五神劍,武藝更上一層,可還是沒有信心挑戰左冷禪權威。
石皓道:“掌門師伯,最近五岳劍派可有什么動靜。”
莫大道:“前段時間,氣宗的封不平和叢不棄上山找我討要說法,被你劉師伯的‘回風落雁劍’鎮住,當天便悻悻離去,連茶水都沒喝一口。”
石皓冷笑道:“劍宗已經沒落多年,這兩人若是賊心不死,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們的野心之下。”
劉正風道:“這兩人跟嵩山派走的近,妄想借助嵩山派的力量奪得華山掌門,只怕倒頭來反被左冷禪利用。”
“不提他們,石皓,你在江湖中行走,可聽聞最近江湖上發生的大事。”
莫大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石皓道:“掌門師伯指的可是任我行重出江湖,青城派慘遭滅門,在江湖上除名。”
莫大道:“不錯,正是這兩件事,任我行野心勃勃,素有一統江湖的野心,如今他復出,只怕江湖又要經歷一次腥風血雨,對我正派來說,實在是一場浩劫。”
劉正風勸道:“師兄,不必擔心,那東方不敗武功天下第一,有他在,任我行想奪回教主的寶座夠嗆。短時間,無暇顧及我們正派。”
“說得倒是,只是青城派一天滅門,這事震驚整個武林,近幾十年來,從未發生如此大事。”
劉正風嘆氣道:“聽說是兩名年輕人所為,江湖中什么時候出了這等厲害人物,那余滄海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一流好手,卻落得這種下場,可悲可嘆。”
石皓聽兩人談及這事,他默不做聲,余滄海不積陰德,橫死那是遲早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感嘆的。眼珠一轉,石皓轉移話題,向莫大道:“掌門師伯,那嵩山派湯英鶚,你老人家打算如何處置。”
莫大皺眉道:“這人身份非同小可,暫時關著,等嵩山派找上門來,我們還有回旋的余地。”
莫大到底是優柔寡斷,石皓在心中嘆息一聲,說道:“掌門師伯,為什么不嘗試勸降他,如此一來,我們衡山派也能增加一名高手。”
當初,按石皓的意思,直接將湯英鶚給殺了,反正遲早要跟嵩山派大干一場。只是莫大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此番游歷歸來,石皓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的武功提高了。
此言一出,莫大和劉正風大驚失色,五岳劍派在武林中聞名百載,從未聽過有人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石皓真敢想,那湯英鶚可是嵩山派的副掌門,地位僅在左冷禪之下,他會改投他派,與嵩山派作對,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況且,對于這么一個武功高強,且背景復雜的人,莫大也不敢收呀,萬一遭來了禍根,豈是多生事端。
劉正風道:“石皓,你莫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別說湯英鶚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即便他是,他也不會做出投降這種有辱師門的事情。”
石皓拱手道:“劉師伯這么說沒錯,不過凡事不能一概而論,那桃谷六仙,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賣。可還不是被弟子抓住了軟肋,替我們衡山看門一年。”
“這……”
劉正風語塞,這事他想不通,石皓是如何辦成這件事的,實在不可思議。
莫大卻道:“石皓,這兩件事不能一概而論,那湯英鶚我是知道的,此人一身硬氣,即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石皓笑道:“兩位師伯,不防讓弟子一試,也許弟子運氣好,成功說服他加入我們衡山派了!”
是人都有弱點,湯英鶚也不例外,石皓相信他不怕死,可這世上總有他在乎的東西,只要自己投其所好,未必就不能打動他。
莫大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答應你,你去試吧,不過一切不可強求。”他是想讓石皓知難而退,畢竟這件事太匪夷所思。
劉正風詫異的看向石皓,他可不相信運氣好這種鬼話,以他對石皓的了解,此子一向謀而后動,非常有主見,他既然敢這么說,只怕對這事有五六成把握。此刻,劉正風心里癢癢的,他很想知道石皓以什么樣的方式去勸湯英鶚。
石皓拱手道:“多謝掌門師伯成全,弟子一定盡力。”
“你剛回山,下去休息吧。”
莫大擺擺手,石皓退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