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狂歡結(jié)束后,大家都準備散去回到營地休息,臨別之時,羽神突然被二爺拉到了一旁的角落處,附耳說了一句,“想提高箭術(shù)的話,明天早上來我將軍府報到!”
羽神偏頭看向二爺,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真的?”
二爺點點頭:“信不信隨你啦!”說完頭也不回的騎馬揚鞭而去。留下羽神獨自留在當場回味他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二爺突然提出要給她開小灶,是器重她,還是可憐她?又或是想要戲弄她?羽神拿不定主意,回到住處依舊糾結(jié)得厲害,整晚上都在思考著這個事情: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第二日,羽神早早起床穿上戎裝來到了二爺?shù)膶④姼T外,門口的護衛(wèi)事先得到了二爺?shù)膰诟溃尤环浅6Y貌地將其引入了二爺?shù)膬?nèi)宅里,此刻的二爺剛剛起床,正在洗臉漱口穿衣。羽神連忙準備退出去,“二爺,不好意思,我來早了,我先在外面等你吧!”
二爺漱口完,微微一笑地看了看羽神,直接說道:“沒事,你進來吧!都是大男人的,害什么羞呀?”
事實上,羽神因為不歸屬土匪兵一伙,一直以來都是單獨居住在一個房間里面的,而那些土匪兵看到她跟二爺關(guān)系很親近,也基本上默許了她的這種特權(quán),所以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別人眼里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身份,如今經(jīng)由二爺提醒,她才逐漸明白,原來她現(xiàn)在是女扮男裝的生活模式。為了不被二爺戳穿,羽神便假裝大咧咧地走出了男人豪邁的步伐,站到了二爺?shù)纳磉叀?p> 二爺也沒有任何起疑,反而一臉平靜地指了指一旁的外套,“把那個衣服拿過來,給我穿上!”
羽神想到此刻有求于他,而且他還是自己的頭頭,只得委屈自己給二爺穿衣,過程中時不時地觸碰到二爺強壯有力的肌肉,羽神莫名地臉紅起來,這讓二爺覺得十分有趣,“你還真害羞呀?有趣,難道說你以前就沒有看過像我這般年輕強壯的帥男人?”
羽神有苦難言,只得假裝不在乎地說,“你有多帥呀?別自吹自擂了,趕緊穿好衣服教我箭術(shù),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二爺見羽神十分地一本正經(jīng),果斷是開不起玩笑呀,只得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嬉皮笑臉,也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等我吃好早飯!你要沒吃,就一起吧?”
羽神本想拒絕的,可奈何肚子咕咕地叫了,二爺無奈一笑,“看來,你的肚子比你這個人要誠實的多,來吧,一起吃!”
餐桌前,二爺把自己的飯碗讓給了羽神,“你是客人,你先吃,我讓下人再給我送一份過來!”羽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起來,嘴里不忘感恩:“謝謝你,二爺!”二爺十分豪爽地說,“客氣啥,認識你這么久,我可是一直當你是兄弟哦!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給我提!能滿足你的我一定會盡可能地滿足。”
此時,碰巧有下人又送來一份飯菜,于是二爺也一起吃了起來,羽神看到二爺胃口很好,吃了不少東西,只得樂得附和道:“那我就先謝謝二爺啦!”二爺看著羽神哈哈一笑,“不過,將來等你回到了京城,可別忘了我的恩情哦!尤其是讓你的那一幫丐幫兄弟們得照顧著點我呀!”
羽神看出二爺挺忌諱丐幫的兄弟們,畢竟人多勢眾還不好約束,想到這里也不由笑了,“好的,二爺,到時候,我肯定會照顧你的!”
2人吃完早飯后便一人一騎來到了郊外的訓練場,比他們之前訓練的那個城內(nèi)的訓練場要大上幾倍不止。主要城內(nèi)的訓練場是為了常規(guī)性的分組訓練,而城外的訓練場則為了大規(guī)模練兵的場地,平時人很少,除了看場子的軍士,便很少有人來,這也是二爺選這個地方的根本原因。因為他想要不受干擾地教導羽神的箭術(shù),讓她可以成為令人驕傲的神箭手,這是他多日來對她觀察的結(jié)果,一個18歲就成為上萬人之多的丐幫幫主,又極具魄力地跟隨自己一路北上,前往邊境之地的戰(zhàn)場謀生,此人實在是堪稱“青年英才”!
二爺選中羽神作為自己的后備力量,不可謂不用心良苦。2人此時此刻站在碩大的射箭練習場上,面對上百個箭靶,羽神有些膽怯有些怯弱更有些不知所措,可二爺仿佛駕輕就熟地拿起弓箭塞在了她的手上,“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射箭手,就必須狠下心來練習,讓自己可以聞風聽雨般地隨心所欲地射出百發(fā)百中的箭。”
羽神看著二爺一臉嚴肅,完全斂去平時嬉皮笑臉的笑容,此時此刻,她感覺到二爺是真心地想要教導自己,再也不似平時那般嬉鬧耍滑,反而是嚴肅得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她張了張嘴想要表示感謝。“二爺……”但很快被二爺打斷了,“噓……”
羽神看著二爺靜靜地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感受天地萬物化為統(tǒng)一的節(jié)奏,隨后對著遠處的箭靶嗖嗖地射出,連續(xù)10箭都命中箭靶,且是每箭命中1個箭靶,可二爺站立的位置絲毫未有半分移動。羽神萬分驚訝地感嘆:“二爺,你也太神了吧!”
二爺用手指了指羽神,“你來!”
羽神連忙有樣學樣地射了起來,雖然有了之前的苦練,勉強有幾次是能夠射中箭靶的,可距離靶心的命中率幾乎為零。一段時間練習下來,羽神早已累得氣喘吁吁,額頭冒汗,可一旁的二爺看著她既不給一星半點的提示,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冷嘲熱諷的懟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努力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羽神有些不耐煩,想要歇一歇,一旁的二爺終于動了,“你現(xiàn)在肯定很泄氣吧!力氣花了不少,射箭也射了不少,可就是沒啥進步?問題出在哪里呢?”
羽神沒好氣地看著二爺,“對呀?問題出在哪里呢?二爺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
二爺從地上抓了一把草,慢慢地放下來,然后看著草吹落的方向,“練射箭,可不僅僅是擺姿勢用力射就行了,首先,你需要感受風的力量,不同的風向和速度也左右著你射箭的成功率,你可以先感受一下。”
羽神覺得在理,連忙也彎腰抓了一把草,然后慢慢地感受風速和風力,“二爺,可這怎么用到射箭上呢?”
二爺?shù)卣f:“看你自己的習慣嘍,想想一下你的箭如何破除空氣的阻力,直接命中目標,如何在風速和風力的運作下,加速這種命中率?”
羽神拿起一支箭慢慢地感受著風速和風力,腦子里也開始不斷地想象著箭頭射穿空氣阻力的瞬間感受,一點點地融入進射箭的過程,此時此刻她能感受到箭仿佛活了一般,開始不停地向前飛速,直至命中箭靶。這一次,她進步了。于是她激動地跳了起來,“哇,太好了,我終于接近靶心了!”
二爺感受著羽神的喜悅,也很開心,于是他再次說道,“除了風的作用,你還需要考慮箭的方向感,這不僅僅是瞄準就行,更需要考慮你使出的力度和角度。”說完,二爺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然后快速地向前拋下,這就形成了一個弧度的形狀,讓羽神也非常感興趣。
二爺解釋道:“任何有重量的東西,向前拋落的過程中并不是直線距離,它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定的弧度,關(guān)鍵在于我們?nèi)绾螠p少這種誤差,從而提高命中率。”
羽神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頗為受教,感覺這一會兒學到的東西,比她之前練習了好久的作用要更大。于是更加專注地根據(jù)二爺?shù)闹甘救ゾ毩晵佄锏幕《群蜕浼^程的偏差。二爺盡心盡力地指導,幫助羽神盡可能地提升射箭的成功率。
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天色已晚,即便午飯只是草草吃了一點,但射箭消耗極大,羽神和二爺早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在守衛(wèi)過來提醒后,羽神和二爺這才依依不舍地騎馬離開此地。
羽神:“二爺,今天真的受益良多,非常感謝你!”
二爺:“想謝我,以后機會多得是,到時候你可別不認賬呀!”
羽神:“不會,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二爺呵呵一笑,“先別急著謝我,后面還有一個箭術(shù)比賽,你要是能夠拔得頭籌,重振我的威名,我另有賞賜。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必須無條件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羽神堅定地點頭:“一言為定。”二爺狡黠一笑,“看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