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不服輸的性格讓她即使在休息的時候,也在拼命地練習,或許是她的這種刻骨精神感動了大家,土匪兵們也忍不住過來指點一下。
“我說,羽神,你那個姿勢不太對?要這樣,這樣,懂嗎?”
“哎呀,她那個根本不是姿勢的問題,而是力道不夠,羽神兄弟,多吃飯,多長肉,力氣自然就長出來啦!”
“要我說呀,還是經驗的問題,如果讓她在群山樹林子里待個幾年,天天去獵殺野獸,你看她有沒有長進?生死存亡的關頭,什么姿勢什么力氣都能被激發出來?”
……
羽神將這些人的話聽了進去,默默地記在了心里,但卻仍舊不停地練習著,其沉默而堅持的行動意外打動了土匪大當家,他緩緩地走到了羽神的一旁,“要想做好一件事,需要努力,但想要做成一件事,光靠努力是不行的,你必須得掌握恰當的技巧,比如射箭。”說完,大當家拿起弓箭就嗖嗖地射了出去,而且是連發3箭,直接命中靶心,那動作一氣呵成,簡直不要太帥呀!一旁的土匪兵們紛紛驚羨地鼓掌起來:“好樣的,大當家!”
羽神有些懊惱地看著大當家,“那個,你能教教我嗎?”
大當家親切地走到羽神的身邊,一一指點她的姿勢到位、用力的分寸,以及目標瞄準時的角度,總而言之,把壓箱底的個人絕技都拿了出來跟羽神分享。羽神經過這么一提點,感悟頗多,總算是稍稍有了一些進步,可以稍微射中一下箭靶,但距離靶心的偏差還比較大,但羽神已經非常感恩,于是對著大當家展露出微笑,那淡淡的一笑配上她絕美的容顏,讓人一時迷惑不已,仿佛心都要暖化了的感覺。
這讓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二爺莫名有些憤怒,畢竟之前都是他教導羽神練習射箭,可羽神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欠奉,怎么如今換成土匪頭頭教她箭術,她就立馬感激涕零,這不是明擺著認為自己的箭術比不上那個土匪頭頭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想而知,他一個統領大軍的將軍,如何能被一個土匪頭頭給比下去呢?
于是,二爺默默地走到2人的身后,大吼道:“不錯嘛?你換了個師父,立刻就長本事了?看來還是大當家的箭術好呀?”
大當家自然不敢逾越二爺的威望,更何況他早已是多年老江湖,自然不屑于跟二爺爭這種長短,于是連忙自謙道:“二爺,我和羽神都是你的下屬,怎么能做她的師父呀?你才是我們大家的師父呀?我只是看著她一時有些迷茫,就把自己的經驗跟她說說,幫助她理理思路而已。”
二爺十分傲氣地哼了一聲,“我說你什么了嗎?不過,你既然有本事教她,自然也有能力和我單挑吧?”
大當家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二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二爺拿了一把弓箭,然后又遞了一把給大當家,笑嘻嘻地說:“什么意思?就是跟你比試的意思!別婆婆媽媽,是男人,就給個痛快話,你贏了,今天我請大家吃烤肉!你要是輸了嗎?以后給我刷一個月的馬桶。敢戰嗎?”
大當家還在猶豫不決,可后面的土匪兄弟們早就急不可耐,紛紛起哄,“大當家,干贏二爺,別墮了我們山寨的威風呀!”,而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大當家,加油,二爺,加油!”
大當家見實在推卻不過,便只得朗聲問道:“二爺,怎么個比法?請二爺賜教?”
二爺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無比自信地說:“每人3支箭,射中對面正中心的那個箭靶算贏,誰的箭射中的多就算誰贏!”
大當家一看十分簡單,便點頭應承:“好!”
二爺作為東道主,讓大當家先射,大當家也不客氣,直接連射3箭,全部正中靶心,引起眾人的一片歡呼聲,就當大當家覺得自己贏定了的時候,二爺一次性射出了3只箭,全部從大當家的箭尾劈開,擊落,而后正中靶心。這下,所有人都嚇傻了,所有人都在想:這不可能?可他們仔細去查看的時候,發現箭靶上只有二爺的箭留了下來,大當家的箭全部掉落一旁,劈成了2半。至此,所有人都不由對二爺刮目相看,掌聲雷動。
二爺誰也不理睬,只是走向羽神,淡淡地問道,“怎么?看到你師父我贏了比賽?你這個做徒弟的怎么也不知道恭喜一下呀?”
羽神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父,礙于眾人期盼的眼神,也只得服從地恭賀:“恭喜你,二爺!”
大當家只得愿賭服輸,“我輸了,二爺!以后你一個月的刷馬桶,我包了!”二爺聽他直接坦然認輸,也不失為君子風范,因而大度地一揮手,“算了,我府里的丫鬟奴仆的手藝比你好太多了,你還是先留著力氣打仗吧!”
大當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個恐怕不行吧,我輸了,就要認罰。你不罰我,豈不是不公平?”
二爺見大當家一臉迷茫的樣子,只得呵呵一笑,“這還不簡單,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抵消了這個懲罰,可以嗎?”
大當家點頭認可,“什么事?”
二爺哈哈大笑,“今晚烤肉你負責來烤!”
大當家一聽這是自己的拿手絕活,于是連忙認可道:“謝謝二爺,這個懲罰再好不過!”眾土匪兵們一聽說今晚有烤肉吃,個個生龍活虎地歡呼雀躍,畢竟邊塞苦寒,也只有這些酒肉能夠暖暖肚子,樂呵樂呵生活吧!
到了夜晚,篝火堆旁架起了一個個烤肉架子,負責整個烤肉滋味的大廚——大當家,正在緊密鑼鼓地調滋抹味,那陣陣肉香便隨風而來,隨風而去,令人心情無比愉悅,到了高興處,眾人歡騰起舞歌聲嘹亮,真正是把山里的滋味帶到了這窮鄉僻壤的邊塞之地。
二爺早早就霸占著最好的烤肉,也沒有人敢跟他搶,只是羽神也沒有心思去唱去跳甚至去搶肉吃,反倒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想著射箭的事情,反正就是心里擱著這么一件事,沒解決完成,她的心思無論如何也回轉不過來,只能一直停留在無數次的射箭失敗體驗上。
過了好久,突然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身旁,并遞上了一塊大肉,“傻子,快趁熱吃吧,再慢點,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了!”羽神轉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二爺,“你怎么來了?還給我拿了一塊肉,突然這么好心?”羽神猶疑拿過那塊肉,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二爺呵呵一笑,“看你聰明的,錯把別人的的好心當驢肝肺,肉我自己吃,你先餓著吧!”說完就要搶剛剛給羽神的肉,這下,急得羽神連忙啊嗚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塊,然后邊吃邊說,“我的口水都流上面了,怎么好意思再給二爺你吃呢?還是我吃完后再去幫你領一塊?”
二爺一揮手,“不用了,你吃得開心就好!”說完一臉陶醉地看著羽神吃肉,“射箭這個事情呢?急不來,功夫都要慢慢練,你再這么玩命的練習也沒用的,要動腦更要用心,尤其是需要借助巧力。”
羽神聽二爺說得很是在理,不由來了興趣,“二爺,你是神箭手嗎?”
二爺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最后壞笑地說,“你猜?我究竟是不是?”
羽神每次看到二爺這樣子的表現都感覺氣得沒話說,“哎,愛說不說,老是吊人胃口,有意思嗎?”
二爺也來了一句,“哎,愛聽不聽,老是瞎問胡說,有用嗎?”
羽神忍不住瞪了二爺一眼:切,二爺更是不留情面的回瞪了一眼:哇!2人如此針鋒相對,一時激發起無數漣漪。只是土匪兵們都忙著烤肉吃肉,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們2人。就連大當家也被烤肉這件事支使的團團轉,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