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陰毒男子被一劍穿吼,頓時慌了陣腳,而我方士兵也察覺到了敵人的反常,壓緊牙關開始猛烈反攻。
由徐海波率領戰士殺出重圍,瞬間攔路的敵人猶如一盤散沙節節敗退,有些人丟了兵器四散而逃。
慘烈的戰斗最終還是以勝利告終,留下的十幾人被團團包圍,抱著頭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徐海波隨手拎起一名攔路賊寇,質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此人神色緊張,卻沒有言語,徐海波冷哼一聲便一劍刺穿了心臟,見同伴倒在血泊中,有些人開始打起了哆嗦。
又拎起一個賊寇寒聲道:“若是還不交代,本將就將你們這些雜種千刀萬刮。”這瘆人的話語,令此人為之一顫,畢竟千刀萬剮可不是開玩笑的。
剛要開口,便聽見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抬頭一看便見一眾身穿藍衣鎧甲的將士向這里襲來,徐海波冷笑一聲道:“來的真巧。”
這隊人馬正是北晉的士兵,帶頭的將領名為吳達,聽說也是一名猛將,下馬后拱手道:“實在對不住,沒想到在我都城前竟發生這樣的事情。”
徐海波倒是沒給什么好臉,甚至都不愿意直視對方的面容,淡淡說道:“你們來的不遲,應該等到我們全軍覆滅,你們正好過來收尸。”
徐達愣道:“將軍此話何意,我北晉泱泱大國豈會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罷了,你說什么都行。”徐海波不在搭理而是反手繼續提起一名賊寇怒道:“快給勞資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
這名男子眨了眨眼睛,顯得很為難,但不知為何突然所有抱頭的人都開始反抗起來,吳達見狀,手起刀落便將剩余的賊寇一一抹了脖子,收起刀怒道:“這幫混賬,這種時候竟然還敢反抗,簡直就是找死。”
這神之操作,所有人一瞬間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現在沒了證據也不好在說什么,何況還在人家的地盤上,鬧點動靜出來,受傷的還是自己而已。
徐海波不在搭理吳達,而是轉身拱手對幾位裁決司的男子說道:“多謝裁決使相助,還請回去轉告韓大人,徐海波他日一定登門拜謝救命之恩。”
這幾位不愧是裁決司,談吐之間透露著傲慢,似乎并沒有打算給徐海波面子,而是淡淡說道:“不必了,司正大人讓我前來是為了保護少司主,至于你們與我裁決司并無干系。”
“額.....”裁決司怎么多出個少司主,眾所周知,韓言風似乎對女人并不敢興趣,怎么還能有孩子。
徐海波一想該不會是躲在馬車中的某個才子,正好戰斗結束,這幫縮頭烏龜緩緩走之前來,見裁決司的人也在,變得十分客氣,各個拱手道:“見過裁決使。”
徐海波問道:“不知各位誰是少司主?”
“少司主?”
幾個才子紛紛一臉懵,雖然很想是自己,但可惜并不是,裁決司這樣的機構放在南晉都是傳說一般的存在,又何談沾親帶故,簡直是癡心妄想。
幾人望了眼這些才子,發現并沒有看見元安,神色慌張道:“少司主呢?”
“可這少司主到底是誰呢,起碼得說個名字吧。”徐海波一臉迷茫,未曾想過裁決司的少司主竟然會在自己的車隊,這簡直天方夜譚的事情,若是知道,就算舍了自己的小命,也保護周全不是。“
就在眾人的茫然的瞬間,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人群身后說道:“我...我在這啊。”
由于元安小腿失血過多,方才場面混亂都沒有注意到元安,導致他此刻面色蒼白,幾經暈倒,眾人回過頭便看見元安癱在一個角落中,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們。
“少司主...”幾位裁決使一改高冷本色,神色激動的跑到元安身邊緩緩將人扶了起來,擔憂說道:“少司主,你們怎么成這樣了。”
“方才被那陰毒男子挫傷,倒也不礙事,只是現在有點頭暈而已。”
其中一名裁決使轉頭怒道:“好你個徐海波,竟讓我們少司主受傷,看司正大人日后如何處置你。”
一聽這話,徐海波頓時嚇破了膽,若是被裁決司盯上,日后那便別想有好過的日子,同時他萬萬沒有想到,鄭少秋的后臺竟然硬到這種地步,立馬走上前單膝跪地哭聲道:“我是真不知道鄭大家就是少司啊。”
旁觀的才子學士包括剩下的十幾名士兵面色發青,都不敢相信遭眾人針對的人背景竟然如此強大,有裁決司這層關系,在南晉大可橫著走,說夸張些就是南帝也得給幾分面子。
元安擺擺手道:“算了,徐將軍也不容易,不要給我干爹說這件事了吧。”
“遵命!”
徐海波頓時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竟沒想到鄭少秋會如此深明大義,以前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元安想弄死自己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可他并沒有這么做,反而還不計前嫌。
徐海波頓時覺得有些懊悔,甚至覺得為自己兄長報仇是一件極為可笑的事情,倘若真殺這么一位大才,不僅是世間的損失,恐怕光憑這層關系也足夠讓南晉抖三抖,當然除了那位更加可怕的人物。
隨后將元安小心扶進了馬車,幾位裁決司給元安的傷口處摸好膏藥,順便又放了幾瓶,簡單告別后,離開了這里。
有吳達的軍隊保護,接下來的這一小段路程自然格外暢通無阻,元安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中逐漸睡著了。
殊不知更大的麻煩還在等著他們,車隊剛進城門,便見街道兩邊沾滿了人群,手里紛紛拿著菜葉雞蛋。
不斷朝馬車及南晉的士兵的身上扔去,同時傳來一陣陣嘲諷鄙視的聲音,往年來并無這種禮待,為何今天會變得如此反常。
按理來說,自戰爭結束之后的這么多年里,南晉的發展一直強于北晉,除了詩詞大會不占上風外,其他方面紛紛優于北晉,為何今天這些人會如此囂張。
莫非在北晉打造了一支王牌部隊,準備再起戰爭,當然目前這些也只是猜測而已,可士兵們自然考慮不了這么多。
本就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斗,人困馬乏,如今還要遭受如此待遇,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奔涌,手中的長槍像是無形的炸彈。
這樣的場景令人崩潰,像是過街老鼠或是刑犯押送刑場,身為南晉的將士為何要受這種侮辱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