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瀟再次前往那座園子,然而這次大門緊閉,她叩了叩門上的銅環,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來開門,她便又叩了叩門上的銅環,依舊沒有人來開門。
大門兩邊的圍墻高兩米左右,南瀟舉起手,再踮起腳尖,剛好能夠到,她先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園子以一片人工種植的松樹林與周圍的住宅與馬路隔開,郁郁蔥蔥的,宛若一道密不透風的綠墻,忠誠地守護著這座園子的秘密,而想要進去窺探秘密的人,也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看見。
南瀟走到墻邊,原地起跳的同時,兩只手扒在墻上,雙腳蹬墻發力,身手敏捷地翻過圍墻,穩穩落在地上。
園子里面沒有人,顯得異常安靜,回廊兩側掛著的紅燈籠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與夜晚相比,少了幾分驚悚攝人,多了幾分冷清寂寥,南瀟沿著上次的路線回到了舉行拍賣會的大廳,里面空無一物,顯得格外空曠,二十張梨花木椅和那些字畫古董已經不在了。
南瀟在墻上發現了彈孔,從大小和深度來看,應該是手槍,而且現場被人打掃得很干凈。南瀟轉過身時,冷不丁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人。
那人不知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悄無聲息,恍若鬼魅一般,眼睛上戴著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光,給人一種陰森乖戾的感覺。
站在門外的人正是昨晚主持拍賣的陳生,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這人身上總是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鬼魅氣息。
兩人隔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對視幾秒后,南瀟朝他走了過去,等走近后,南瀟瞥見陳升勾起嘴角,對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又很快不見了,幾乎是一閃而過,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錯覺。
南瀟現在還不清楚這人為何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也許是故意的,也許只是個人愛好。
等了幾秒后,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南瀟便先解釋道:“我剛才在門外聽見里面有人喊救命,所以進來看看。”
陳生彬彬有禮地說道:“應該是南小姐聽錯了?!痹捔T,他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瀟便也不再多留。
將南瀟送到大門外后,陳生準備關門,南瀟又問了他一個問題,“陳先生離開福來居后,去了哪里?”陳生依舊彬彬有禮地答道,“南小姐,抱歉,這是我的隱私?!?p> 開車回警局的路上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前方突然傳來凄厲的慘叫聲,南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時,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訝,旋即下車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那是一個渾身著火的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一個人拿著外套在這個人身上拍打著,試圖撲滅這個人身上的火,但效果甚微,圍觀之人驚恐地看著地上那個全身著火的人,誰也不敢靠近。
等南瀟趕到時,那個人已經不動了,尸體呈蜷曲狀,被包裹在一團火焰之中,嘴巴不可思議地張大著,不斷有火舌從里面噴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氣味,是肉被烤熟的味道,一些圍觀的人忍不住作嘔起來。從著火到死亡,整個過程發生得異常迅速,仿佛在這個人的身體里裝了滿滿的一桶汽油。
當那個施救的人把外套拿起來時,外套已經被燒出了一個大窟窿,余光中瞥見一個纖細的身影,他拿著外套朝那個身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