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情況白月辛自然是不了解的,她現在已經被柳岸給迷的神魂顛倒的了,雖然影襲出言說了好多次自重,但是白月辛總是會忍不住偷偷看著柳岸。
每一次看,都驚為天人。
“清幽臺到了。”柳岸手握折扇,略微遮了遮自己的臉。
白月辛這才移動了自己的視線,把目光轉向了清幽臺。
和那些富麗堂皇的裝飾不一樣,清幽臺果然很清幽,大堂里雖然也有喝酒唱曲的,但是都用竹子隔開,用的都是高雅的古琴伴奏。
清新素雅。
只是,清幽臺的倌人都是男性。
滿眼過去,都是帥哥,各有千秋。不過和白月辛身邊的柳岸一比,實在遜色不少。
一個穿著白衣的翩翩少年走了過來,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柳岸示意他不要出聲。
“白姑娘,在下有要事未辦,有緣再見吧。”說罷,帶著影襲快步的上了閣樓。
白月辛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好像忘了要個聯系方式了?不對不是這個!
如果是重生前的自己,還會這么隨性嗎?
應該不會的,壓力大的根本不敢想愛情這個事,一心只想如何讓經濟更好,如何讓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們過更好的生活,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機器人一般。
老院長心疼的說了好多次社會上有很多愛心人士會捐款,可是白月辛還是害怕不夠。那么拼命努力的想要開酒店,就是希望沒有被領養的弟妹們將來可以通過她學一個傍身的技術。
她有大愛,所以當那個老婆婆雙眼含淚的時候,白月辛絲毫沒有猶豫。
重生后的日子,她想了很多,這一世她會更惜命。也會更努力,等到掙了錢,她也要想辦法把晉渝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們集在一起,給他們溫暖。
原主一定也是個善良的人,不然就不會帶春喜回來了。
目標要有,帥哥也要有,這一世就要做個合格的成年人,愛情事業,白月辛通通都要。
“姑娘,咳咳,姑娘。柳公子已經走很久了。”
“抱歉哦我剛剛在想事情。”白月辛很真誠的致歉,并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少年看的癡了,好像還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子呢。
他連忙招呼著。
“無妨,姑娘要坐哪里?”
白月辛四下環顧,選擇了一個靠河的位置,夜風襲來,再溫上一壺梨花酒,好不痛快。
再配上打包的小點心,美哉美哉。
就在白月辛喝的舒服的時候,一位身著紅衣的男子走了過來坐下。
“額!我就是單純來喝酒我不需要作陪啊!”白月辛嚇了一大跳,連忙拒絕。
紅衣男子神色好像特別受傷,委屈的看著白月辛。
他的皮膚很白,五官有些異域風情。青絲如墨,就那么散了下來,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看著白月辛,白月辛頓時不知所措。
這是個什么妖孽啊!
白月辛捂著臉,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只有喝酒的錢了,等我賺了錢,我再來給你捧場好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男子爽朗的笑了起來,聲音里帶著愉悅,白月辛疑惑的看著男子,男子挑了挑眉,指了指正在啃鴨子的春喜。“自帶飯食到清幽臺的,你們還是頭一回。”
白月辛更不好意思了,春喜更是羞得放下鴨子假裝看起了月色。
“難道古代也有不能自帶食材的規定嗎?”白月辛嘟囔著。
“什么?”男子問到。
“沒什么,我們現在就收起來,主要我們才去月滿樓吃了好多東西,不打包豈不是很浪費。”白月辛手腳麻利的將鴨子糕點裝回油紙包里。
見白月辛已經羞紅了臉,紅衣男子趕緊解釋:“姑娘別誤會,在下才是那個該紅臉的人,見二位姑娘吃的高興,想來討塊糕點。”
這么耿直嗎?
白月辛一向喜歡有話直說的爽快人,更何況還是爽快的美男子,于是十分大方的把打包的糕點小食通通擺上了桌。
“謝謝姑娘了。”紅衣男子伸出手指,拿了一塊芙蓉糕仔細的品嘗著。
白月辛看著他,懂了一個詞,秀色可餐。
“你叫什么名字呀。”白月辛問到。
“御宸。姑娘呢?”
“我啊,我叫白開水。”
御宸眉頭一挑。
“真是有特色的名字呢。”
白月辛心想當然有特色了,這可是風靡全國的健康飲料。
御宸吃完了芙蓉糕,吩咐下人送了一壺新釀的梨花酒來。
“謝謝姑娘的糕點,這壺酒就當是我的謝禮。”御宸為白月辛倒上一杯,白月辛入口一品,拍手稱好。
“入口柔滑,不辣喉,梨花清甜,好酒!”
御宸微微一笑,“這是我親手釀造的,自然不會錯。”
白月辛心里一動,如果請御宸來當以后店里的釀酒師傅,那簡直不得了啊!
“要是聘請你需要多少銀子?”
“什么?”
“我是說,聘請你要多少銀子?”
“哈哈哈哈,白姑娘實在有意思,謝謝姑娘的好意,不過在下已經是老板了。”
什么?!御宸竟然是清幽臺的老板。
白月辛感覺自己今晚一直都在鬧笑話,臉上頓時爬上了兩團紅暈。
御宸有些看呆了,這么多年,美麗的女子見了不少,可是眼前的白姑娘卻始終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不僅模樣動人,性格也直爽的可愛。此刻在燭火的照印下,更添一些嬌俏。
“要是姑娘想喝,隨時來我清幽臺就是。”
“那你等我賺了錢再說。”白月辛有些不好意思,梨花酒雖好,價格也很漂亮,在晉渝,二兩銀子就夠普通老百姓一家人生活一個月,這酒一壺就要六兩六錢。
等等!好像有很嚴重的事情!
白月辛連忙問春喜。
“春喜!我們口袋還有多少銀子?”
“還有五兩。”
尷天下之大尬!忘記問價了!都是當時看柳岸看入迷了才忘了。
說到柳岸,這人上了樓就一直沒出來,等了這么久,實在該回去了。
“額這個,這個,不如我給你打上欠條,明日我一定來給你補上一兩六錢!”白月辛現在整個人都和熟透了一樣。
御宸本想免單,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女子說明天還來,他心里就有一陣小悸動,好像很期待再看到這個女子呢。
“好。”
得到老板答應,白月辛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回家吧。
白月辛認真的寫了一張欠條給御宸,只是那字丑的,實在沒有辦法直視。
其實要用簽字筆或者鋼筆,白月辛的字還是能看的,但毛筆字,恕她無能,真的很盡力了。
「白開水欠御宸一兩六錢明日還」
御宸小心的收起了寫的像毛毛蟲一樣的欠條。
目送白月辛離開后,上了閣樓,進了一間極為隱蔽的密室。
“你不如等我睡著你再來。”柳岸抱著手臂,無奈的看著御宸。
“抱歉抱歉,我的皇子殿下,剛剛遇到非常有趣的事,所以耽擱了。”
“還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姑娘去調戲了吧。”影襲打趣的說到。
御宸哈哈一笑,隨即拿出一份名單遞了過去。“二皇子在朝的關系網,和安排在您身邊的眼線都一個不落的全部查明,他想借一月后的選妃,在你的枕邊人中安插釘子。燼涯,你萬事小心。”
柳燼涯對著名單沉默了很久,然后伸出修長的手指夾著紙慢慢放上了燭火。
“柳炎修,那便不死不休。。”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夜晚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