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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曾殺了我

第三章

聽說你曾殺了我 方片Q打撲克 3946 2020-04-11 17:21:11

  連續(xù)幾日不見上官亦風(fēng),我琢磨著他是不是病了就到他的書房去找他,伺候書房的丫鬟說他剛剛?cè)チ嘶▓@東側(cè)的傾雨樓。我依著位置找過去,在傾雨樓外,卻看到他握著另一個女孩的手正在畫畫,那女孩正是花顏。

  我站在窗外看著他們,一種酸酸楚楚像吃了壞了的橘子的感覺從我的心窩處漫出來,漫到我的指尖神經(jīng)身體各處,我轉(zhuǎn)身離開,但這種酸楚的感覺卻沒有離開我,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聽軒閣,覺得全身的神經(jīng)都像顫抖的琴弦,最后所有的痛覺都涌向我的腦袋,我頓時感覺到昏天黑地的暈眩,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我向后仰倒摔去,我知道我生病了。

  自從發(fā)現(xiàn)我生病之后,我不敢跟人講話,我越來越多的出現(xiàn)恍惚和幻覺。我開始不斷的嘔血,從開始的幾天一次到現(xiàn)在的一天幾次。我也曾悄悄的溜出府找各種大夫看過,每一個大夫看完之后都搖頭說沒有的治,是絕癥。

  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去看大夫,對外宣稱風(fēng)寒很少出屋,這期間,我一直沒有見過上官亦風(fēng)。

  我的頭痛越來越重,幻覺也越來越重,我總是能看見我與他的曾經(jīng),他身上流光溢彩,那樣的吸引人,他對我講在下上官亦風(fēng)敢問姑娘芳名。我很想走過去抱住他說我叫酒酒,可是每次都在我碰到他時煙消云散。

  我見不到他已經(jīng)兩個月,府里人看我的眼神從同情轉(zhuǎn)為淡漠,我的聽軒閣再也沒有新鮮的瓜果,也沒有精致的點心。當(dāng)我在水池邊發(fā)呆時,會看到丫鬟小廝小心翼翼的端著剛出爐香味四溢的點心和新鮮的滴著水珠的鮮果去一個地方,傾雨樓。

  聽說,花大小姐論上祖上姻親,算是上官亦風(fēng)的遠(yuǎn)方堂妹,近來花大小姐時常來走動,每次來就在傾雨樓小歇。

  聽說,上官亦風(fēng)為了買下花大小姐最喜歡的一片桃林,得罪了要在此處建宮廷樂坊的禮部尚書,兩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我孤零零的靠坐在窗邊,這屋子越發(fā)透出我之前不曾察覺的冷意,我就像被遺忘了一樣,形單影只。

  以前在酒樓上,總有些說書的來講話本,那時候我總是聽得很入神,私心想著若有一天遇到我的夫婿,必定能成為其中一段佳話。

  只是有些時候,世事多變,我只關(guān)注了那幸福的佳人,忽略了總有一些不重要的配角,注定要面對一段轉(zhuǎn)身離開的愛情。

  可嘆的是我察覺不到已經(jīng)被淪為配角的命運,只是一心想著我的佳婿。

  我越來越想他,想見他,想抱他,想問他到底想要如何,想知道他之前的那些話算不算數(shù)。

  天氣漸漸冷了,我穿著單衣站在傾雨樓外,我想見他,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了下來,傾雨樓內(nèi)暖意融融,低沉的笑聲和柔媚的撒嬌聲傳來。

  我站在外面覺得天寒地凍。我猶豫了很久,讓守衛(wèi)進(jìn)去通報,我已經(jīng)騙自己好多天了,今天我想要個結(jié)果。

  守衛(wèi)的出來回話,公子在忙,不易外人打擾。

  我的心抽搐起來,嘴里又彌漫出了鐵銹的味道,拳頭緊握十指扣入肉里,忙,多么好又多么爛的借口。

  我轉(zhuǎn)身離開,走到湖邊的時候聽到后邊有人喊:“你等一下”

  我轉(zhuǎn)身,看見花顏從房中出來。

  等她走的近了,她蔑視的看著我說:“如今的我們,你也看到了,我曾對你好言相勸過,你偏不聽,你我身份云泥之別,你憑什么能要他?你憑什么敢要他?”

  我雖然覺得不是幻覺但是若是病情加重了,是不是幻覺我怕我自己辨別不出來,若是有丫鬟經(jīng)過看見我一個人對著空氣講話,一定會認(rèn)為我被鬼上身的。為了保險起見,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胳膊,能摸到她是真的。她皺了下眉,彈了彈我摸過的地方,眼里帶著掩飾不去的厭惡。

  她冷笑著看著我道:“幾日前上官哥哥親去花府找我爹爹解釋,并隨著爹爹進(jìn)了宮求得太后娘娘的圣旨,為我和上官哥哥賜婚,如今你可死心了?限你三日內(nèi)滾出上官府。”

  我看著她問:“這是你的府邸么?”

  “不是,但是……”

  “那你去找這個府的主人來跟我講”我不聽她講話轉(zhuǎn)身離開。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執(zhí)念,當(dāng)我什么都不記得的時候,是上官亦風(fēng)給了我依靠,給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所以,他成了我的執(zhí)念。

  我不懂為何曾經(jīng)溫柔體貼,信誓旦旦的人一朝之間變得冷漠如冰,若走,聽了他的解釋,我也走的死心。

  “酒酒,女兒家的你要一點臉好不好?”她疾走幾步來到我的面前,用手指著我的臉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上官哥哥揀回來的阿狗阿貓罷了,聽說你在茶館彈琴,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給男人娛樂,你跟那些賣笑賣肉的花樓姑娘有什么區(qū)別!”

  她仰起頭高傲的道:“我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千金,從小熏的是千金龍涎香,戴的是珠玉翡翠,有宮廷女官教我禮儀,你一個賤民怎么能比的了,當(dāng)今世上只有我才配的上上官哥哥,你的身份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相識15年,怎是你幾個月可以比的?”

  她看著她美麗的指甲說道“對了,前幾天我聽到一個有趣的事,是關(guān)于你的,你可要聽?”

  她上前一步輕蔑的看著我:“你可知他為何前幾日對你好?你當(dāng)真以為他喜歡你?呵,賤民就是賤民,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他親口對我說對你好是因為,他以為你是其他勢力的探子,想從你口中探聽消息或者來個反間計,他一直在調(diào)查你的身份,后來得知你跟本不是什么探子,自然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沒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會被扔到一邊,可笑你還沒有自知之明自取其辱,真真是不要個臉了。”

  耳邊雷鳴炸響,我想起他曾貌似無意中的問我叫什么,以前住在哪里,做過什么,想起在他離開時掉落的信件,想起他總是無意間說出他的運籌帷幄。

  我耳中有兩個聲音在叫囂,一個哭的聲嘶力竭在喊不會的,他是喜歡過我的,即使他現(xiàn)在不愛我,但他是愛過我的;而另一個聲音冰冷的說他根本不曾愛過你,你只是工具,沒用了就扔了。

  我轉(zhuǎn)身向書房跑去,花顏驚訝的拉住我:“你做什么?”

  “放開我,這些話我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花顏沒有松手,她冷笑著說:“不死心?好,我讓你知道什么是真心。”她的手忽然用力,身子向湖里傾去,我想拉回她已經(jīng)來不及,也被她拽進(jìn)了湖里。

  冰冷刺骨的湖水漫過我的頭頂,看上去美如畫的池塘身入其中境如此難以忍受。

  岸上有人在喊:“快來人啊,小姐落水了,快來人啊,救命啊!”接著撲通撲通幾聲,有人跳下水來,將我拖出水面,我大口的呼吸,視線逐漸清晰。

  花顏最先被救了上來,有丫鬟送上錦被披在身上遮蓋冷風(fēng)。我穿著濕著的衣服坐在池邊,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瑟瑟發(fā)抖,甚是狼狽。

  遠(yuǎn)處來了好多人,有丫鬟也有穿錦衣的婦人和官服的男人。

  急步走在最前面的是上官亦風(fēng),這是我兩個月來見他的第一面。

  我多想他可以將我抱在懷里,告訴我不要怕不要擔(dān)心。

  可是他掃了我一眼后,就沒有再看我。

  過來的人中有位錦衣婦人撲到花顏身邊大呼:“顏兒!你怎么樣?怎么掉進(jìn)水里去了!”

  上官亦風(fēng)看著花顏問:“你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來人啊,快請大夫。”

  他將花顏扶起來,俊美的臉上雙眉緊皺,扶著花顏準(zhǔn)備離開。

  我從始至終都像不存在一樣被忽略的徹底。

  花顏挑釁的看著我,精致的臉上現(xiàn)出不屑,她拽了拽亦風(fēng)的袖子,嬌聲嬌氣的指著我說:“上官哥哥,我是來找酒酒的,聽說她的琴很好,顏兒想來學(xué)學(xué),可是她卻說讓我離開你,要不然就與我同歸于盡,說著就把我推下了水。上官哥哥你不要生氣,顏兒答應(yīng)你要好好保護(hù)身體的,是顏兒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

  亦風(fēng)依舊沒有看我,“顏兒,我們先回去,這兒風(fēng)涼,你的身體要緊。”他溫柔的給花顏緊了緊衣服,準(zhǔn)備帶著她離開。

  看著他對花顏的一舉一動,那樣的珍惜和小心翼翼,我的眼淚簌簌的掉。

  上官亦風(fēng),你到底哪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難道我對于你來講真的是一件需要利用的工具么?以前的那些溫存那些誓言那些體貼都是假的么?你為何要給我唯一的東西又奪取?你為何傷我?

  佛說: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

  如今看來,我已經(jīng)不需要答案了,是真的喜歡花顏,還是被權(quán)勢所逼,緣由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已做出了選擇。

  錯的事,錯的緣,是我強求了。

  我顫抖的從地上站起,理了理頭發(fā),聲音努力維持著平穩(wěn)“謝上官府主這些天的照顧,只是這上官府內(nèi)畢竟不是我的家,多待不合時宜,酒酒就此告別。”留著我最后的尊嚴(yán),準(zhǔn)備離開,結(jié)束這鬧劇般的情緣。

  上官亦風(fēng),不管你對我是怎樣的,即使我舍不得你,但你的心不在身上我,那么我便再不糾纏。

  我以為我會這樣平靜的離開,保持著我最后的尊嚴(yán)離開上官府,給這樣一段孽緣做一個了解,從此以后是病是死跟上官亦風(fēng)再無牽連。

  可是我錯了,我想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亦或是我低估了花顏在他心中的地位。

  上官亦風(fēng)從我說完話后這幾個月第一次直視著我,他的眸子依然深如湖水燦若星空,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時就像有魔力一樣醉在里面不能自拔。

  可是如今,我在這鳳眼中看到的只有冷漠。

  “酒酒”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念出的名字曾經(jīng)讓我在他的懷里羞澀不已。“你以為你傷了顏兒可以這樣的離開么?我可以忍你其它,但你不可以傷害我喜歡的人。”

  他輕輕的在花顏的額頭一吻,動作深情又典雅,吐出的字句卻如利刃插進(jìn)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來人,琴師酒酒疑為他國細(xì)作,暫且囚于府內(nèi),日后待審,關(guān)進(jìn)柴房,不得出府。”

  我恍惚著聽他講出的每一個字,字字誅心,我遍體鱗傷。上官亦風(fēng),為何如此傷我?我真心實意的信你喜歡你,原來卻只是一個工具?我奉你如珍寶,你棄我如草芥,所有的都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

  進(jìn)入柴房的當(dāng)天晚上,花顏帶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老婆子立在了門口。

  花顏冷笑著看著縮在角落里的我,吐出一個字:“打!”

  那老婆子舉起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下來。“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我縮在角落里,退無可退,躲無可躲,只能受著。

  那鞭子似乎要將我的肉割開才肯罷休,痛感陣陣襲來,嘴唇已經(jīng)被我咬破,鮮血淋淋。

  “我不是細(xì)作”我瞪著她說到。

  花顏嘲諷的笑著:“你以為我會在意?你以為上官哥哥會在意?”

  我不再言語,將頭窩在胳膊里,一聲一聲的受著。

  我痛的快要死去,曾經(jīng),那個發(fā)誓會照顧我一生一世,不讓我受一絲傷害的人,卻在溫暖的屋里抱著美人喝著茶,放縱懷里的美人來欺辱我。

  這世道,如此不公么?

  我在柴房里的三天不吃不喝,又挨了打,精神越來越差,眼前的幻覺也越來越多,每次都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和耳鳴,吐血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我知道我撐不過年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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