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非寒下班了,她沒有提今天的小插曲,倒是小保姆很“熱心”的到他書房,鎖上門,關心備至的提供了情報。
“東家,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很大的事,你知道了,千萬不要生氣哦。”朵朵眨眨眼睛,很是無辜的看著他。
“哦?說來聽聽。”他一臉趣味,又不著痕跡的繼續翻看文件。
……
“原來如此啊~”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朵朵見他沒表現出多大的憤怒,心想,應該是不相信她說的,所以就急忙掏出了手機,解了鎖,點開了她今天偷拍的視頻。
“東家,你相信我,我偷錄了視頻呢,他們這對狗男女,欺騙了你,小孩根本不是你的。他們還在那里打情罵俏呢,你看看,看看嘛~”朵朵自顧自的點開了視頻,全然沒發現于非寒此刻臉上的陰冷的氣息。
“你有發給別人看嘛?”
“沒有,我發現這種事,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您,我知道,這事傳出去,別人肯定會笑話你戴綠帽子的,您身份尊貴,朵朵不會害您的~”朵朵還自以為自己說的很討喜,嬌羞的縷了縷頭發,等著于非寒的夸獎。
“把視頻發給我吧。”
“好!”朵朵立刻照辦,心想東家肯定是想拿這個視頻去找莫子許興師問罪呢。
發完視頻,于非寒又吩咐道,“你的視頻就刪了吧,我這里反正有備份了~”
“這……”朵朵有點猶豫不決,
“嗯?你想留著這個視頻干什么嗎?”他打量著朵朵,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有沒有~”朵朵連忙擺擺手,然后點到刪除鍵那里,當著他的面刪了。
但他也不傻,手機這個東西,刪了的東西,三天內是可以在垃圾桶找到的。
“朵朵~你這手機,有點舊。”他站起來,故意歪著頭跟她臉靠近了幾分,眼睛卻盯著她的手機。
“啊?不舊啊,剛剛買的呢。是今年xxx新出的,限量版的呢,我排了好久的隊才搶到的呢。”
“是嘛~”他拿過手機,挑眉道,“耐摔嘛?”
“您知道的,蘋果的手機好是好,但最不耐摔了,輕輕一磕,屏幕就裂了,一個屏,比一部普通手機還貴。”
“那就好……”他低聲的說了句。
“您說什么?”
還沒回答她的問題,他就走向窗口,直接把她的限量版手機從二樓摔了出去。
“我的手機!”朵朵沖到窗口,看著樓下已經支離破碎的機體,怒火攻心卻又不能發,她只能氣的跺腳。
“沒事的,我幫你試試質量而已。”他語氣輕松。
“有這么試的嘛!”朵朵壓抑著怒氣,換做別人她早就跟別人打起來了。
“我送你新的嘛~不好嗎?”
朵朵愣了一下,火氣消散了一點。
“不喜歡我送的?”于非寒語氣帶了點曖昧,朵朵一時看呆了神,這男人真的好a啊!
“不是……你想送我東西,就直說嘛~”朵朵因為剛剛太激動了,胸口還起伏不定的,但語氣明顯已經軟化下來了。
“我怕你不肯收嘛,畢竟你那手機那么好了,那我只能摔了,才能給你買新的咯,回去吧,手機就別理了,等著我給你送更新的,更好的。”
“好~我等你~”有了于非寒的明示,朵朵的眼神也不再收著了,而是更加直接的,帶了像貓一樣的誘惑腥味看著他。
當于非寒就是不接招,打開門,就做了一個紳士手,把她請了出去。
那天恩慈回去后,她并沒有說他來過。
一直到晚上上了床,身體轉進軟柔的棉被里,就像魚兒跳入海洋一樣。沒多久,魚兒背上又貼上一條魚兒。兩天魚兒游了一會,
背上那條魚兒先開口了,“你~沒什么想跟我說嗎?”
“……”她確實想問一些事情的,關于赤羽的,可是……該怎么開口。畢竟是前夫的事自己太上心總歸不太好。但不問清楚,那傻孩子肯定又要掉坑里了。
“許許~我們辭掉那個小保姆好不好~”
“咦?”這話題轉的有點快啊!“為什么?”
“她心思不正,勾引你老公。”
“啊?!”
“而且,她還偷窺你。”
“什么!偷窺這種事情,以前不是你的老行當嗎?”
“……”他臉黑了,然后把朵朵用wx發過來的視頻,發給她看。
還真的是朵朵!
“她偷錄了你今天跟別人聊天的視頻。”
“怎么能這樣!”她氣了,坐直了身子,“那你為什么說她勾引你。”
“她進我書房,然后把門鎖上,拿視頻給我,然后安慰我。怎么安慰我具體就不說了。”
“!”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她刪了視頻了。”
她送了一口氣。
“現在,能說一下具體情況了嗎?畢竟我都選擇相信你了,還幫你銷毀證據了。”
“……”她就老實交代了恩慈今天來的事情,最后問,“不是你……吧?”她有疑惑,對恩慈那個老板很懷疑,但是那個老板跟恩慈無冤無仇的沒必要這樣子,除了他……他利用恩慈那個好友,騙恩慈來s市,再讓那個好友吹吹耳邊風,理所當然的恩慈對她產生信任危機,再加上恰如其分的“捉奸在床”,直接導致了他們離婚。
他這一邪魅一笑,她心就慌了。
“一開始吧,是我,讓人誘拐他來s市的。只是后來,跟你鬧成那樣,我自己也生病了,計劃泡湯了,我自然就沒再搭理他了。”
也是……那時的他,根本不像裝病,不過,她倒寧愿他是裝的。
“那他那個老板呢?”
“我認識他那個老板。杜楠允,s市最大娛樂影視公司太子爺。他怎么會沒錢呢?湊個三千萬需要一年那么久?”
她的反射弧有點長……
“你相信嗎?他看上他了,但是……就想像釣魚一樣,一點點的勾著。”他很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個人會玩著呢,經常出入那種場所,男女通吃那種,圈內人都知道的。就恩慈這種小屁孩,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她由衷的替恩慈感到難堪……得找個時間告訴他。
“你以后想讓他來看小孩,就正大光明的叫吧。”
許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這么大方?”
“我本來就不小氣的。”他捏住她的臉頰,“我不想讓你左右為難,懂不懂。”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不可能!”恩慈不相信,他覺得于非寒就是在騙他!“不用別人告訴我,我都知道于非寒他有多陰險!他從我小的時候就喜歡逗我!到現在我大了,他還逗我!我不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信!”他說的越是憤怒,越代表他此刻的脆弱無助。
“如果你確實難受,那你抱抱她吧。”她把懷里的小嬰兒抱給了他,他抱著軟柔的小人,心里卻升騰起一種堅強的力量。他把小孩小心翼翼捧著,忍不住親了一口。
她看著他流露出的最本性的父愛,繼而想到于非寒抱著孩子的畫面,他抱著小孩,小孩一個勁的哭他就站的像石化一樣,根本不知道怎么哄。
于非寒確實是不太喜歡小孩的,當小孩回來的第一天,他沒有表露厭惡感,但也沒表露喜悅感。但聽到小孩的哭聲,他就會覺得聒噪,然后躲進書房里工作。錢姨也說過,“東家確實不喜歡小孩的,從前老董事長經常讓他們倆公婆生個孩子,但他總以工作忙不生,最后……還偷偷去醫院做了結扎手術!”
聽到這個時,許許很震驚,很少有男人會愿意做這種手術吧。也難怪現在跟他z他都不做安全措施的。
“你以后想看孩子,就大方一點進來吧,他說的,想看孩子就來看,……”后面一句話是,“看我老婆就是要剁腳的。”
“他會那么好!”他還是站在門口不敢跨進大門。
“……”確實沒那么好。
他就是想用錢,讓恩慈永遠擺脫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是恩慈的債主,而且還是一輩子還不完的那種。
許許在思索之際,發覺有放射光射在臉上,她不舒服的用手擋住,恩慈也發現了,順著光看過去,大聲“喂”了一聲,“什么人!干嘛偷拍。”
那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庭院的大樹下的草叢底下,被發現后趕緊賊快的溜到了后面躲進了主屋,但許許讓出了那個身影。
“你家里進賊了,得趕緊報警呀。”恩慈緊張的把懷里的娃娃抱緊了幾分。
“是啊,確實進賊了。”許許的目光還停留在主屋那里。她頓生一種無力,她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并不想招惹是非的,可這些無事小人,就總能找一些無聊的小事來惹人心煩。
也許于先生說的對,是應該辭退掉那個小保姆的,小保姆的種種行為,屢教不改,已經完完全全敗光了錢姨給她積累的好感。
她知道,小保姆又會去告密的,用自以為是的聰明來讓他們夫妻產生隔閡。短時間內于先生還能保持理性,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