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結果出來了,作家的母親在接到電話以后,沒有將睡夢中的丈夫叫醒。她走到了廚房里面,打開了煤氣。
并不知道是否是自殺還是它因。
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有答案。
之前給作家家里打電話的同事突然抱頭痛哭了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正常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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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里慢慢的走出來,帶著些許的疲憊,他打了一個哈欠。街上行人行走著,小孩子嬉戲打鬧著。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大谷打了一輛車,告訴自己要去局里。
車上的廣播播報著那次爆炸的新聞,大谷問:“如果是你,你會去嗎?”
司機愣了一下,笑著說。
“怎么可能,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呢,我死了,誰養他們啊。”
大谷沉默了。
車停了,大谷從車上下來,走進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局里的人都好奇的看向他,遇到熟悉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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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被安排抓捕嫌犯的工作,這是規矩,而大谷妻子的綁架案呢,也沒有找到重要的線索。
在現場,一個指紋都沒有,監控也沒有拍到人臉。
大谷感到很懊惱。
他坐在辦公室里,處理著繁雜瑣碎的事。一邊想著逃犯的事情。嘆了口氣,望向窗外,又想起當時死者的妻子的眼神。
心里面越想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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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逃犯使用的起藥是HMT,裝在一個小的金屬管內,而裝藥則是火棉。
他的眉頭逐漸緊皺起來,要知道HMT的晶型并不穩定,其實很容易就會誤爆,而和火棉搭配,并不是很正確的選擇。
不過,他轉念一想,HMT的制備簡單,也許就是作案者的單純想法。
這時,敲門聲又一次響起,監獄里在案發前3分鐘就接到了電話,而電話里面都是雜音,于是掛斷了,而在案發前一分鐘,電話再一次響起。接起來時,卻沒有聲音,一直到爆炸發生時,電話才被掛斷。
另一個發現是,犯人曾經在他的小說里面寫過其逃獄手法,與其所做一致。
“發信的人沒有被找到。”
“什么!?”他以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向他。
“發信的人沒有按照常規手段發信,他買通了獄警。”
他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言不發。
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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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駛在路上,他并沒有想到自己該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因他而死去。
他知道的話,還會繼續這樣做嗎?
他的雙眼看向路的遠方,幾乎沒有車輛,他將車速調低,避免被發現。天氣很炎熱,他沒有打開空調,為的是盡量少加油。
他想到了什么,沒人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有了目標,他向著遠方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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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谷終于坐不住了,推開門,說。
“我申請調查那件案子。”
“好。”
出了門,大谷感到非常奇怪,但轉念一想,也許是認為我了解他吧。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晚上,大谷回到家,吃到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他感到非常幸福。
同時,作家坐在車里,吃著剛剛從沒有監控的地方買的小攤賣的烤冷面。
他也感到很幸福。
吃完了飯,作家將盒子仔細折好,放到塑料袋里,扔到了后座。這是必要的。
發動了汽車,向前行進。雨點落下來了,雨逐漸下大,打開了雨刷,視線依舊模糊。車輛都停了下來,但是他知道,這會是他的一個絕佳時機。
他加快了速度,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他打開了導航,目的地竟然是
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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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谷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翻看著作家的小說。
“原來是這樣。”大谷自言自語的說著。
妻子已經睡了,但是大谷還要忙著加班翻看犯人留下的線索。
“但是接下來,就是結局了。”
他開著汽車,兩邊是無垠的草原,他的臉通紅,也許是激動的原因,也或許是晚霞照在他的臉上。
天邊的太陽落下來,黑暗也在那時降臨。
他感到身子一輕,車子懸浮了起來。落日重新也升了了起來。車子向著斜上方行進。
穿過厚厚的云層,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大谷看了又看,覺得這是個夢想似的結局。“他寫這里時,他并不會想到自己就會像他那樣逃獄吧。”大谷想。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傻到完全按小說里做。”
大谷又翻看了幾本其他的小說,還是一無所獲。
他背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里,大谷發現自己駕駛著汽車,旁邊都是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有著牛羊。
他感到一股說不上的熟悉。
他不知不覺加快了油門,景色從他的眼邊飛速閃過。車輛也從他駕駛的車旁邊飛速駛過。
但是他一點也不慌張。
車輛開始向上懸浮.........
這說不上的熟悉竟然是!......
大谷驚醒了,夜已經深了。只有蟋蟀的叫聲。
他思索著,夢的細節竟然比小說里面更多,他竟然后悔沒有把夢做完。
他又一次翻看那本書,一直到天亮。
天亮了,大谷想看日出時的樣子,他登上了自己家樓上的房頂。
看著太陽,他不自覺的出了神,他想。
“日出就是日落的倒放吧,只不過方向不同。”
“等等,日落是在西方。難道他的目的地就是西方嗎?不對,他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目標寫......”
下樓了,大谷打了個哈欠,走到樓下的小巷里面,在早餐攤買了點早餐,往上一看,一個少年,正在上面往下看著,看著他。
大谷不由得回避了一下,再次望向他時,他人已經不見了。
留下的,只有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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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作家也望著早霞出了神,他站在車的外面,向后看著。
他的眼睛已經紅腫,臉上也有了些許浮腫,可見他也是熬了一個長夜。
他不自覺地笑了,想著自己將要去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從未到達的地方。
“不過是自己小說里面描繪的東西,明知道是假的,為什么還要去呢?”他自己嘲笑著自己。
就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