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辰,你還敢來找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徐江天問著徐落辰。
“呵,我若害怕,這天下就沒有一人可以在找到我,可是我不怕,我就敢山攔移之,水擋斷之!”徐落辰根本就不怕徐江天,因為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個才剛剛修習邪術的人了,如今的他是邪靈帝了。
“哦?看來你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了?”徐江天對著徐落辰說道·,話語中的嘲諷能讓鬼面修羅都聽出。
“呵,我現在要是想殺你,就和殺死一只螞蟻一樣,不過沒有那個必要了,我現在倒是只想做一個清閑自在的野人罷了。”徐落辰看著徐江天說,徐江天甚至都不敢相信徐落辰說的一切,怎么可能呢?明明三年前還把徐江天看做是仇人,現在居然要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徐落辰,你什么意思?”
“我不過是想過清閑日子罷了,而且,我們本來都是徐家的人,又為何一定要刀鋒相對呢?”
“你如果這樣想,我自然沒有意見。”徐江天自然是不會拒絕自己少一個仇人。
“沒錯,我以后就要遠離人間的繁華了,現在來找你,不過是想和你敘舊罷了。”徐落辰對著徐江天說著。
“沒想到我們的邪靈帝竟然會在練就一身本領之后歸隱?”徐江天問他。
“怎么不可能?我有了想陪一生的人,自然就對那些仇怨無趣了。”
“哦?誰會這么有幸,能進你的眼?”
“我的女兒,徐閆。”
“什么?你有你的孩子了?”
“呵,徐宗主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妖怪,為什么不能有呢?”
“我到是真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我雖然不曾見過世外桃源,但是她的眼睛里,遠遠有比世外桃源更美的東西,是散落在人間的星辰。”徐落辰說著。
“散落的星辰?落辰,就是這樣來的吧?”徐江天問著。
“也許吧,反正我的生母早就死了,我又怎么會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徐落辰自己說著,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畢竟自己以前恨了十幾年的人,是因為為了救自己才會選擇那么做的,而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么了,在他看來,報仇固然重要,不過為了一個已經死的人去報仇而去殺死一個人,不就過于殘忍了?現在在徐落辰心里的一句話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說現在他就殺了徐江天,但是,難免以后徐家的人就不會不找他和他現在唯一的牽掛,徐閆。
“你不會不知道是我殺的你的母親吧?”
“我怎么會不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我更不會之前來襄陽要殺你。”
“那你就甘愿這樣子放下仇恨?”
“呵,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徐江天我要你發誓,不論怎么樣,不許再騷擾我徐家分系,否則,我就是死了,也能輕而易舉地把你徐家的所有人都殺了,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好啊,之前殺徐家的分系是為了權力,現在既然你們都要歸隱山林間了,我就沒有必要再去殺你了。”
“看來在你看來,權力是大于一切的吧?”
“沒錯,權力可比金錢有趣多了。我甚至把權力看的比命都重要,人活著如果沒有權力早就只能任人宰割。”
“哎,可悲啊,好了,徐宗主,在下告辭了!”說完,徐落辰就帶著鬼面修羅離開了。徐江天看著這個離去的背影,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一個不到三十歲的意氣少年,竟然變得想歸隱林泉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徐江天真的希望把徐落辰收到自己的手下。
“宗主,我們該出發去山陽古城了。”陸瑋對著徐江天說道。
“我知道了。”
“宗主,您莫不是舍不得徐落辰吧”陸瑋看出來徐江天眼神中的異樣。
“算是吧,他倒是真的挺好的,可惜啊,就是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徐江天無奈的說著。
“好了,宗主,走吧,別遲到了。”說完,陸瑋和徐江天一起坐上了車,朝著中原的山陽古城就去了。
“你來了?”徐落辰對著一個人說著。
“不知道徐大公子有何貴干呢?”那個人還是身穿一襲黑衣。就是之前給徐落辰下百鬼夜行的人了。
“過幾日就是山陽的狩獵,我要你去刺殺皇帝,幫助徐江天坐上皇位,事成之后,我可以幫你醫治好你們一脈祖傳的病。”
“徐大公子,此話可要當真啊!”那個人說著。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呢?”徐落辰說著。
“徐大公子自然不會騙人了,我相信你,我會在狩獵場用箭射殺他。”
“好,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徐落辰笑了笑。“你叫什么?”
“徐公子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是神州的人,我是極北之地的人,在下的名字就是達蘇倫。”
“呵,難怪你會有那種病。去吧,我會治好你的。”說完,達蘇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只剩下徐落辰一個人看著他,徐落辰也不知道這種做法是不是對的,但是徐落辰所想的就是既然徐江天都當上皇帝了,也許就不會再繼續為難他了,但是如果他和鬼面修羅一樣可以看到未來的話,他就會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了。
沈霜序就那樣一個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到達了山陽古城。“沈宗主,您怎么看起來氣色不好啊?”一邊一個的大臣問著他。
“哦,李大人啊?沒事。”
“沈宗主,您看您,我怎么會是李大人呢?”那個大臣笑著說。
“哦,那就是我看錯了,對不起了,我先去見皇上了。”
“吾皇萬歲。”沈霜序對著皇帝說著。
“沈宗主,你今天可是不和以前一樣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陛下,臣沒有事,只是有些疲憊而已。”
“那,你要不要先休息,明天再說?”
“沒事的,何必因為臣而掃了陛下的興呢?”
“好吧,愛卿你多小心吧。”說完,沈霜序就徑直地離開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使得沈霜序不再這樣了
“哈哈哈,霜序啊,辰月呢?怎么不見她也來呢?”蔣杪商問著沈霜序。
“岳父大人,對不起,辰月已經走了。”沈霜序將話一說出來,蔣杪商幾乎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什么?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蔣杪商問著沈霜序。
“是因為邪術,我們的孩子也被獲月二十擄走了。”沈霜序回答著他老丈人的問題。
“什么?獲月二十?他竟然敢擄走我蔣家的孩子!我一定要殺了他!”蔣杪商直接就怒吼著。
“參見陛下。”這時候,徐江天到了,面對著皇帝,他也要乖乖地拜見。
“徐宗主,你終于來了,你可讓朕想死了,來來來快坐下。”
“多謝陛下掛念,臣不勝感激。”
“哎,這是哪里的話?”兩人就這樣笑著,坐下喝酒。
“拜見陛下。”初商十六這時候和獲月二十來到了這里。
“獲月二十!”蔣杪商大喊著,他現在巴不得,獲月二十立馬就死在這里。
“蔣宗主,為何要這樣?我們昆侖和中原蔣家好像沒有什么過節吧?”初商十六對著蔣杪商說著。
“呵,沒有過節?沒有過節你們就去擄走我蔣家和沈家的孩子?”
“我們何時擄走了沈家的孩子?”
“霜兒,你過來,你說清楚,讓他們心服口服。”
“你敢說徐落辰不是為了救獲月二十才擄走的霜兒?集齊千余顆頭顱,轉移死者意魄。他還害死了辰月!”徐落辰憤怒地說著,因為他真正的底線就是自己的親人。
“這......”初商十六啞口無音,當年天下人都知道徐落辰和獲月二十的關系就是不一般的,如今徐落辰做了這樣的事情,獲月二肯定是脫不開關系的。
“什么?辰月死了?”獲月二十對這條消息感到震驚。
“呵,你不會想說和你沒有一點點關系吧?”沈霜序質問著獲月二十。
“我不是這個意思。”獲月二十無力地辯解著。
“好了,眾位愛卿,快坐下吧。”這時候,皇帝站了起來,對著他們說這。“朕準備開始了,不要再為了私事而說這么多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啊,就只能坐下。
這時候,徐落辰帶著徐閆和鬼面修羅回到了夷陵。“夷陵真的挺漂亮的啊。”徐落辰對著他們說。
“叔叔,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我媽媽呢?”徐閆問著徐落辰。
“傻孩子,我才是你的父親,我三年前去消滅小怪獸了,所以沒有在你身邊,對不起,原諒爸爸好不好?”徐落辰耐心地對著徐閆解釋著。
“哦,那你為什么叫別人照顧我啊?”
“小笨蛋,小怪獸很兇的,萬一傷害到你了,我怎么舍得啊?”
“爸爸?”徐閆對著徐落辰說著,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心里還是疑惑。
“對,真乖。”徐落辰摸著徐閆的頭,溫柔地說著。
“先生,對不起,在下要走了。”鬼面修羅這時候突然跪下,對著徐落辰說。
“為什么!”徐落辰突然的變得不高興。
“在下要去找殺人佛,為師妹報仇。”
“什么?我擔心你會有事啊。”
“先生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
“那,好吧,你成功之后一定要回來!”徐落辰對著他說。
“先生,您放心吧,修羅一定會回來的,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會回來。”說完,鬼面修羅起身離開,消失在了這里。
“好,我等你。”徐落辰心里默默地想著。
“對不起了,先生,如果讓您發現我在騙您的話,您會很生氣吧?”鬼面修羅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其實在下看得到根本不是徐江天君臨天下,其實獲月先生殺了您后,獲月先生和初商十六回到了昆侖,獲月二十明媒正娶了蔣辰月,沈霜序的修為越來越好,最后成功地將沈家發揚光大,徐江天最后也悟到了生命的真諦,不再魚肉荊楚百姓,天下都是一片安好,可是在下不愿意讓您以為因為您,獲月二十的生活就變了。”鬼面修羅真正地看到了如果沒有徐落辰的世界,可是,鬼面修羅不忍心徐落辰因為這個而傷心。“而且,我已經將您的百鬼夜行轉移到我身上了,倘若有一天我因為他而死,您只會更內疚吧?”鬼面修羅自己想著,朝著琉球去了,去尋找那個最后的安排一切的殺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