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主,陛下口諭,請您去長安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刻不容緩。”太監經過幾日的車程來到了荊楚的徐府直接就去找徐江天。
“我知道了,公公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過幾日咱們兩個一起出發,也好有個照應。”徐江天看著來到的太監,心里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徐江天的計算之中的事情。說完,太監就已經退下了,只留下徐江天和陸瑋兩個人。
“宗主,你看我說什么來著?皇上是不是讓人來叫你了?”陸瑋看著那個太監下去了之后,對著徐江天說。
“我自然知道皇上會叫我過去,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陸瑋,你是我的大將軍,泰山崩于前當面不改色,這才多大的事情啊?你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徐江天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地表情,看著陸瑋,喝著自己手里的茶。
“宗主,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喝茶?”陸瑋看見徐江天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上前就把徐江天手里的茶奪下了。
“拿來!”徐江天見了,對著陸瑋就開始生氣。“你現在給我去準備東西,我們今天就出發,片刻不得緩慢。”
“是,我知道了。”陸瑋極不情愿地回答著。
陸瑋準備好了車馬和行李,就回到徐府找徐江天。“宗主,我已經準備就緒了,可是您真的就直接去?”
“那你說呢?我再帶五百刀斧手?”
“額,這個,確實不妥,可是如果陛下治您的罪,該怎么辦?”
“放心吧,他不能把我怎么樣的。”
“您怎么就這么淡定呢?”
“呵,我沒必要怕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徐江天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徑直地離開了徐府。
徐江天對著太監說。“公公,上車吧。”徐江天只是客套地把車簾給他掀開了。
“徐宗主這怎么能讓在下受得起呢?”
“哎呀,還跟我客氣什么啊?”徐江天笑著對他說。
“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太監就直接上車了,徐江天則選擇了和陸瑋一起騎馬拉車。“駕。”一聲下去,駿馬就開始跑了起來。
此時的徐落辰剛從長安的皇宮里出來,走進了一家客棧,等著徐江天來到長安,然后被繩之以法。
“獲月哥哥,落辰好想你啊,可是我又沒辦法集齊千余顆頭顱。你說,落辰到底該不該濫殺無辜?”徐落辰一個人喝著悶酒,看著原來他和獲月二十在長安一起看的月亮。
“哎呀,干嘛一個人喝悶酒啊?”夏雪平也化出了人形,看著平常威風凜凜的徐落辰現在居然一個人喝著悶酒,難免感到奇怪。
“有些事情呢,就適合配著酒然后咽下去,爛在肚子里。”徐落辰看著旁邊用手托著臉趴在桌子上看著他的夏雪平,不免笑了一下,實在覺得這只兇獸也想去了解人的感情,真是件好玩的事情。
“但是呢,老祖說,有些事情需要和最親最愛的人分享。”
“老祖是誰啊?”徐落辰問著夏雪平這一個聞所未聞的人。
“老祖就是創造我們的人啊,不僅創造我們還教我們本領,他最得意的門生是我的師兄師姐們,有很多的,比如說白虎,青龍,朱雀,玄武,麒麟,這些都是老祖的弟子,老祖可厲害了,有翻山倒海的本領呢。我的師兄鬼面修羅,他因為禍害蒼生才被老祖封印在蠻荒的,他可是能和閻王一較高低的呢。”夏雪平回憶著,臉上浮現著幸福的表情。
“鬼面修羅嗎?”徐落辰若有所思。
“怎么,你還打師兄的主意啊?你還沒見到他就被打死了。”
“這樣啊,好了,早點睡吧,明天估計徐江天就該到長安了,到時候,就是他死無葬身之地的日子。”
“知道了,不過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你擔心什么啊?我說過的,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不要小看我了,我們獸的預感是很靈的,完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怕什么?難道徐江天還能把我的供人給殺了不成,他現在有重兵看守著,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但愿是我多慮了。”夏雪平心懷不安地躺下睡了。
“上朝!”宮門外的宦官喊著,今天上朝要說的就是關于徐落辰要舉報徐江天的事情了。
“哎,你聽說了沒?有個徐家分系的人要告荊楚徐家的宗主,說他魚肉百姓。”
“他說著話,皇上也得信才行。不然也沒有什么用。”
“不一定,人家可是帶著供人來的。”百官在上朝的路上就開始議論紛紛。
徐江天在后面輕生地咳嗽了一聲,百官就紛紛讓開路來,站在兩旁。“拜見徐宗主。”
“各位大人,我徐某的人品是什么樣子,你們是再知道不過了,一會上朝了,你們也不用說些什么,到時候就看那個賊人怎么污蔑我,陛下要是問您了,您就說在下不知就好了,你們說好不好啊?”徐江天對著他們幾個人說著,這幾個人都是幾代老臣,在朝中的聲望也是不少的,基本每一次商議要事,他們幾個都是會被詢問意見的。
“這,我等自會聽徐宗主的。”
“那可就再好不過了。”徐江天握住一位老臣的手,隨即又松開,大笑著走進了宮門。
“在下徐江天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愛卿啊,快請起,這次來呢,主要是有一位公子說愛卿魚人百姓。于是朕就讓愛卿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不想做辯解,臣的為人,陛下知道,百官們知道,我荊楚的百姓知道,天下人都知道。此次,臣前來,就是聽候陛下的吩咐。臣生會為我朝鞠躬盡瘁,死會保佑陛下萬福金安。”
“好,朕暫且相信你,來人,傳徐落辰!”
“傳徐落辰上殿。”徐落辰站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聽見聲音就開始往門里走,走的比平常快。
“參見陛下。”
“徐公子啊,徐宗主今日就在這,你給朕說道說道,徐宗主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徐宗主所做之事,天地不容,人神共憤。”徐落辰看著一邊站著的徐江天,徐江天卻顯得一點都不著急。
“徐宗主,您強行加稅有吧?”
“我何時加稅過?稅務都是由陛下決定的,每年也都有人去我襄陽清點財務,這是陛下都看到的,臣沒有多收或是少收。”
“徐宗主,你無理由的殺人有吧?”
“這件事情就更沒有了,一年之中,四個季度的人口普查,安撫流民,我都如實上報,我總不能會收買來檢查的官員吧?”
“好,最后一個,徐宗主,你強搶童男童女有吧?”
“哈哈哈,這更是無稽之談,誰親眼見過是我徐家的人了?而且,我為什么要強搶童男童女?我難不成還要修煉成仙不成嗎?如果我能修煉成仙,我第一個先報告給陛下再說。”
“徐愛卿所說確實不假,每一年的檢查,荊楚徐家做的都是最好的。這都是百官們看到的,朕也是看到了。徐公子,你若拿不出證據來,恐怕就沒有個說法了吧?”
“陛下要證據,這在下自然知道,在下在荊楚找到了一名農民,他能證明在下說的一切沒有半句假話。”
“好,叫證人上來。”一聲令下,那個農民就穿了一身相對比較干凈的服裝走上來了,看著滿朝文物的眼光,他很清楚自己一會會說什么。
“草民拜見皇上。”
“起來吧,朕問你,你是否可以證明徐公子說徐宗主強行加稅,無故殺人,強搶童男童女的事情是真的?你是否親眼所見?你如果不說實話,朕誅你九族!”
“在下一定會說實話的,至于徐公子指認徐宗主的事情,草民確實沒有見過這些事情,就更不要說為徐公子證明了。”
這一句話往朝上一扔,滿朝的人無一個不是震驚的,先看這農民,自己則是低下了頭暗自地發笑;百官則開始在下面議論紛紛。“這不是他徐落辰帶來的人嗎?怎么開始為徐宗主辯護了?”;接著看徐落辰,聽到不能的時候,直接將頭轉了過來,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他甚至以為是他聽錯了,但是下一秒他轉過頭來看著徐江天時——徐江天則是站在那里,朝著徐落辰他們那邊撇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徐落辰這時候就什么都知道了。是他徐江天早就把證人給收買了,他徐落辰出的銀子,徐江天就出金子。
“徐公子,你也聽到了吧,沒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一切,你說的就成了空話了,立不住腳跟的。”
“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可是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你不要說徐宗主了,你知道污蔑朝廷重官,欺君罔上,該如何處置啊?”
“株連三族。”徐落辰此時已經開始不抱有任何的希望的,他已經徹底知道了,既然他徐落辰想和徐江天斗,徐江天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能徹徹底底地將他徐落辰殺了,連根都不留的。
“徐愛卿,你說,他污蔑你,所以說,這個人還是交由你處置吧。”
“陛下,他雖然污蔑臣,欺君罔上,但是好歹是我徐家的分系,如果株連三族的話,而臣又沒死,朝中難免會有一些小人說我是什么人。所以說,依臣我看來,干脆直接將犯人徐落辰流放到蠻荒之地好了。”
“好,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徐落辰,你還要狡辯嗎?”
“我沒有任何話要說,只希望,能讓徐宗主親自押送我到蠻荒之地。”
“好,徐宗主,辛苦你了就。”皇帝對著徐江天說。“好了,眾位愛卿,都退下吧,還等著干什么呢?”
說完,百官們紛紛都退下了,只剩下徐落辰和徐江天兩個人還留在大廳之上,徐落辰心里卻是一點都不后悔,他知道,最后還是自己太年輕了,比不上徐江天的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