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有沒有見過徐家的人在這里燒殺搶掠?”徐落辰問著一旁耕地的大爺。
“什么?徐家人啊,你想干什么啊?”大爺放下了手中的活,看著面前這個十八出頭的徐落辰,心里冒出了疑問。
“我是徐家的人,我要想朝廷匯報徐家今年的所做所為,需要一個證人,不知道大伯您愿不愿意。”徐落辰問著他。
“我是一介農民,過兩天就該種地了,恐怕沒有辦法幫公子了。您還是去找別人吧。”說完,大爺又開始了自己手上的活。
“好的,打擾了。”徐落辰沒辦法,只能轉身離開去找別人。“著一帶的人恐怕早就已經被徐江天的權力所震懾了,對他們洗腦,不讓他們說出任何對他不好的話。”徐落辰只好轉身自言自語著,又去找另一個人。
“大伯,您能幫我指認徐家做的事情嗎?”
“哎呀,哎呀,我哪里有那個空嗎,你去找別人嘛。”那群耕地的農民仿佛一聽到要之人徐江天就變得特別恐懼,徐落辰只能一邊走,一邊問那些其他人是不是愿意幫他。
“大伯,您愿不愿意幫我呀?”
“年輕人,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看啊,著馬上就要種地了,我實在是離不開,要不然我都幫你了。”
徐落辰若有所思,看著他。“那不知道,這點銀子夠不夠您幫我一次呢?”徐落辰掏出了一個小包,遞給了耕地的大爺。那個大爺拿著包,輕輕地掂量一下,然后看著徐落辰。
“要不是公子您是徐家人,我還真就不幫了呢。”大爺的臉上浮現了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
這時候,徐家的士卒肯定知道了徐落辰想要干什么。“宗主,我們的人說,徐落辰在四處尋找證人要到陛下那里指認您的罪過。”陸瑋走進了徐江天的房間,看間徐江天坐在上面還是悠閑地看著書,喝著茶。
“怕什么?徐落辰能在我荊楚的地盤上找指認我的人?他怕是沒有睡醒吧?”
“可是有人說,他已經找到了,過兩天就會出發去長安面見陛下。”
“哦?還真有這種人啊?”徐江天開始放下手里的書,看著陸瑋。
“您看要不要在下去把那個人給......”陸瑋手上做出了一個準備砍人的動作,徐江天看了看,又自己想了想。
“不用了,我自己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徐江天看著手里拿著的茶杯笑了笑。
這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地上。徐落辰準備好了車馬,帶著那個唯一一個愿意為他做辯護的人開始啟程去長安了。
徐落辰一下子就上到馬上,那個農夫就坐在后面的馬車里。“雪平,你到時候多小心一點,我害怕徐江天會帶人攔截。”徐落辰對著一旁騎著另一匹馬的夏雪平。
“切,一個徐江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萬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他如果趕來,我就敢直接將他吃了。”
“你怎么就是不聽呢?我跟你說啊,徐江天可是等閑之輩。”
“哎呀。你真夠啰嗦了,快走吧,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說著,夏雪平用手一打,打出一陣掌風,直接打到了徐落辰騎的馬的腳上,那匹馬驚叫了一聲并且將前蹄揚起,直接開始跑了起來。
“我就該打你!”徐落辰將馬勒住,對著看著他發笑的夏雪平說。
“是你太啰嗦,怪我了?”夏雪平繼續笑著說。“駕。”一邊也開始駕馬向前走。“沒想到,騎動物的感覺就是和被騎的感覺不一樣啊。”
“你以前就一直被當做座駕啊?”
“不是啊,還有被當成兇劍封印。”夏雪平和徐落辰一樣,談起以前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臉上從不會顯得失落,只會有笑容。
“這樣啊。”
“那個老頭是不是告訴你說,以后你不能再鎮壓我時,也要將我封印?”
“沒錯,他確實是說了。”
“所以呢?你想好找誰來鎮壓我了?”
“這個啊,暫時沒有,我覺得我需要一段時間去想。有朝一日,會想到的。”
“這樣啊。”夏雪平低下頭,看著路邊的野花。
“不過我永遠不知道我的有朝一日有多遠,也許是永永遠遠都不會來。”
“你就會說些沒用的話,當天下人都容不下我一個兇獸時,你不也會隨波逐流嗎?”
“你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世界不喜歡你,我就毀滅了這個世界;如果天下人容不下你,我就殺光天下人。”
“空話罷了。”
“不是,這是另一個人對我說的,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說著樣的話。”
“所以那個人唯獨沒有傷害你?”
“不,他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已經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及的。”
“沒事,我遲早有一天會帶他回來。”
“你修習邪術的目的就是救他?”
“可以這樣說吧,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傻了徐江天了。”
“其實你并不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你一輩子就只想復仇這種事情,那你過的日子算什么日子?倒不如坦坦蕩蕩的,逍遙快活。”
“也許吧,但是他一天看見徐江天的快樂,我一天就增加一份憤怒。”
“那我還是幫幫你吧,你一個人除非是有通天的本領,否則你不可能殺了徐江天的,我觀察過他,他身上有一種不屬于人類該有的氣息,應該是天羅藤,所以除非你的邪術修習到一種極致的地步,否則你不可能傷他一絲一毫的。”
“這樣啊,那我就和他同歸于盡。”
“哎,看來我是如何都不可能讓你放下心中的仇恨了,既然如此,罷了,本姑娘祝你一臂之力就是了。”
“你是說你能殺了徐江天?”
“你以為他是什么神仙啊?我為什么不能殺了他,我是上古的兇獸,不用修習任何的術法就能輕松地殺了一個人。”
“既然如此,你露兩手看看。”
“哎,你這樣的凡人,怎么能體會到兇獸的法術呢?”說著夏雪平直接將手伸出,朝著自己的手吹了一口氣。瞬間,夏雪平的手上燃起了一團幽藍色的火焰。
“長安的雜耍班有玩火的,我知道,那也是用嘴的,你怎么可能直接放在手上呢?”
“所以本姑娘說你笨,我和那群靠著一些小伎倆騙人的人一樣嗎?我光活的時間都比他們大了不止十幾年。”說完,夏雪平將手上的火焰朝著一邊的野草上打去,直接將那群草燒成了灰燼。
“這么厲害的嗎?”
“這是最基本的了,如果我連這種小事情都不會的話,早就被其他的兇獸嘲笑死了。”
“你是說還有其他的兇獸在?”
“怎么,你有本姑娘一個還不夠?還想再占幾只?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認你為主。”
“我只是問問而已。”
“有幾只我知道在哪,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在哪?”
“有蠻荒的鬼面修羅,琉球的殺人佛,夷族的承黃,還有好多呢,都是上古的兇獸。有很多都是被封印了,也有的還在那里被當做神獸供養著。”
“兇獸被當做神獸供養?你要笑死我是怎么的?”
“怎么了?我們化成人形照樣也是可愛的,不比你們差。”
“好了,別說了,小心一點吧,我怕徐江天的人指不定從哪里沖出來呢。”
“知道了。”兩個人照看著后面的車里坐著的農民,殊不知農民在里面偷偷地發笑。
“宗主,徐落辰已經出發去長安了。”士卒跑上來向徐江天匯報著徐落辰的動向。
“我知道了。”徐江天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地樣子,悠閑地坐著自己的事情,看著一旁的陸瑋卻已經心急如焚了。“陸瑋,你好像有心事啊。”徐江天看出來了,問著陸瑋。
“宗主,您就這樣不管嗎?”
“我現在可是需要做一件大事呢,怎么能著急呢?”
“不知宗主所說為何事?”
“當然是等陛下的圣旨傳我去長安了。”
“您還真要去長安啊?宗主,你莫不是瘋了吧?去長安的下場是什么,您不會不知道吧?當年的那個人,就是因為魚肉百姓,就直接被皇上一道圣旨給殺了,您難道就忘記了嗎?”
“他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又沒有魚肉百姓,陸瑋,你給我記住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都是為了天下百姓。”
“您為的更是權力吧?”
“權力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而且,誰告訴你的,徐落辰說的一切,陛下都會信呢?”
“可是徐落辰已經找到了證人。”
“呵,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天下就不會有人知道我的所作所為。”
“可是,您就真的準備坐以待斃?”
“你懂什么?我這叫以逸待勞。”徐落辰畫畫,一邊回答著陸瑋的問題。“陸瑋,你知道我畫的是什么嗎?”
“在下不知。”
“金絲雀,你看啊,這金絲雀再美,唱的歌再好聽,永遠都是我籠子里的鳥,他就是成為了長安最好的歌姬,永遠都還是我籠子里的金絲雀,他飛不走的!”說著,徐江天將毛筆使勁地按壓在他畫的鳥上,自己開始笑了起來。
“走吧,我們開始準備去長安的東西,估計過兩天陛下就會派人來的。”徐江天將陸瑋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