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什么東西都沒吃?”余曉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沒人買俺的藥,所以俺沒錢吃飯。咕!”剛說完,大漢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這…好吧!那你的藥多少錢一瓶?”余曉凡感覺大漢不像是裝出來了的,雖然不知道藥是真是假,但多少買幾瓶讓大漢好有個吃飯的錢。
余曉凡覺得,人生在世,能留點善心給別人,也沒什么不好的。
“婆婆說過,每瓶藥要100塊,而且不二價。”大漢邊說邊撓了撓腦袋。
“這么一小瓶?就一百?”余曉凡咧咧嘴訝異道。
難怪沒人買你的藥,不如直接去搶算了,余曉凡心想。
“是婆婆說的!”大漢有點委屈,看樣子是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呃…行!你等我一下。”余曉凡有點受不了這么大一漢子委屈巴巴的樣子,連忙閃人。
余曉凡在大漢的注視下,走進不遠處一家賣餅小店里。
“老板,給我拿十塊錢的餅。”一進餅店,余曉凡就對忙著做餅的老板說道。
“行。”老板停下手上的活,利索的加了幾塊餅子裝進紙袋里。
“給,拿好。”
“謝謝,老板!”
“微信收款10元。”一旁的聲音響起,余曉凡也離開餅店。
餅店老板看著余曉凡離去,眼神也無意中看見了不遠處那賣藥的大漢,他已經是第三天看見這大漢在街上買藥了。
隨后在陽光照射下,餅店老板不經意撇間大漢腳下玻璃瓶的封口,餅店老板本來剛拿起的面團,在看見幾瓶藥后一個手抖,掉在了案板上。
而后,餅店老板連忙裝作揉面團的樣子,目光也從不遠處的幾瓶藥上收了回來。只是,收回來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
“巧合?還是真的?”餅店老板在揉面的同時沉思著。
“吶!給你買的,快吃吧!”余曉凡提著剛買的餅子遞給大漢說道。
“給我買的?”大漢說著就要去接餅子。
“不,不行,俺不能要。”還沒碰到袋子,大漢的手又收了回去。
“歪(why)?”余曉凡詫異。
“啥?”
“為什么不要?”余曉凡很郁悶。
“婆婆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叫什么,‘蜈蚣不收鹿’。”大漢一臉正經的解釋道。
“哈?無功不受祿?好吧!嗯…真香!”余曉凡拿起那袋餅子,邊聞邊說。
可能是真聞著餅子的香了,大漢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真不想吃?”余曉凡強忍著笑,問道。
“想。”大漢眼巴巴的看著餅子。
“給你。”余曉凡再次把餅子遞給大漢。
“不,不行。”
“呃,你這個人,這么倔?真不要?那我走了?”余曉凡不想在這耗下去了,家里還有人要照顧。
“等一下…”大漢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從腳邊拿起一瓶藥拍在余曉凡手里,同時把餅子給拿走了。
“俺拿一瓶藥跟你換。”
“這…好吧!我走了。”余曉凡揮揮手說道。
余曉凡很無奈,本來想好心幫幫那個憨憨的大漢。沒想到,還換來了價值一百塊不知名藥酒,豈不是還賺了?余曉凡心里暗自嘲笑。
“嚯!這瓶子上的蓋蓋還整的挺花里胡哨,這么看五顏六色還挺漂亮。”路上,余曉凡拿著小藥瓶不經意對著光看了看,心里贊道。
余曉凡走后,賣藥大漢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只手各拿一個餅子大口咀嚼。
大漢剛解決完兩手上的餅子,準備再拿兩個時,前方突然傳來問話聲:“這藥,怎么賣?”
大漢抬頭,看見前方站在一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如果余曉凡在這的話,就會發現這位男人正是那餅店老板。
“一瓶,一百,不二價。”大漢如實回答。可大漢怕是忘了,剛剛一袋價值十塊的餅子就換走了他的一瓶藥。
“我可以拿起來看看么?”男人問道。
“行,不過不能打開。”
男人點點頭,然后隨手拿起一瓶藥,放在鼻子前問了問。
從瓶口,男人嗅到一絲帶著花香的草藥味,熟悉的味道。頓時,男人心中一震。
“給你一千塊,你這些藥都賣給我怎么樣?”男人不動聲色的對著大漢講道。
“啊?用,用不了這么多。”大漢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回答道。
男人不由分說的從懷里拿出一千塊人民幣,放在了大漢手里,然后輕盈從地上撿起剩余的幾瓶藥水揣進兜里。隨后匆匆離開,中途沒再跟大漢多說一句話。
直到男人從大漢眼睛里消失,大漢還沒緩過勁來……
雙河鎮中心醫院,一名女護士正提著一袋垃圾向不遠處的垃圾池走去。還沒走近垃圾池,女護士提手一甩,垃圾袋完美落池,女護士瀟灑轉身離去。
就在護士剛轉身,身后垃圾池里冒出一個人影。佝僂的身體,頭上頂著剛剛護士甩過去的垃圾袋。這人正是從楊壽地室里出來的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