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術測試
下午,殷睿等人就離開了白氏封地,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貴族的封地。
早早地,殷睿一行人找了家飯莊投宿。
殷睿剛跳下馬車,飯莊的莊主就迎了出來:“公子!在下以恭候多時。”
這一聲“公子”,把殷睿叫得有點發蒙,他又看了看馬車,越國符節和證明他爵位的流蘇、掛件等都收起來了,這莊主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莊主見殷睿發愣,便問道:“閣下不是越國三公子殷睿?”
“是。”殷睿見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大大方方的承認。同時穆瑞等人都警覺起來。
莊主微笑道:“那就好,公子里面請。”
殷睿一邊跟著往里走一邊問:“你們可是得到了王室的通知,奉命招待我們?”
飯莊的奴仆們在正門兩側跪了一地,莊主恭恭敬敬地答道:“并不是。”
殷睿又問:“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公子稍安勿躁。”莊主道:“稍后自然會有人為公子解惑。”
一行人進了內堂,早有酒飯擺下,禮儀規格都是招待公子所用。
穆瑞確定酒飯無毒后,殷睿等人放心大膽地吃喝起來。
等大家酒足飯飽時,才有個穿著污垢神官袍,腰上別著一根木瘤神杖的醉漢,晃晃悠悠推門進來:“公子吃的可好?”
此人正是中午時遇到的醉漢。
殷睿心下了然,微笑著問:“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越國公子?”
醉漢從腰上摸出一個皮質的酒壺,喝了口酒才道:“在下在京城騙酒錢的時候,聽說過五大公子進京之事。聽到你跟那姓白的老匹夫在那里瞎客套,自然就猜到了你的身份。”
“那你為什么又要請我們吃飯?”
醉漢身形一正,肅然抱拳道:“自然是謝公子相救之恩。”
“拿著我的錢謝我的恩,你倒是個妙人兒。”殷睿實話實說:“我沒打算救你,只是有個對越國有些敵意的貴族,在我面前被殺,我自己很難開脫。”
醉漢跪下道:“公子坦誠相見,叫人敬佩。在下正是謝公子阻止我造下太多殺虐。”
他頓了頓又道:“同時在下希望能投效公子門下,請公子務必收留。”
殷睿笑了笑,醉漢的請求到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看醉漢的意思,也不像是在說醉話。
殷睿琢磨了一下便道:“收留你到是可以,不過你這酒得少喝,免得誤事。”
“這是自然,”醉漢起身,拔出腰中的木瘤神杖又道:“在下名叫熊偉,曾經是一名死亡神官,在……”
穆瑞突然打斷道:“你是鄭國的熊偉?”
熊偉道:“正是。”
殷睿也從原主的記憶中,搜索到了關于熊偉的事跡,就前兩年,據說他在鄭國作亂,最終被死神教派圍殺并從神籍上除名。
不過現在看來,熊偉并未身死。
殷睿笑道:“本來我只打算讓你做我的仆從,不過現在看來,起碼得讓你做個門客,才對得起你的身份。”
熊偉看著殷睿:“公子知道我的身份,還要收留我?”
“為什么不收留?”
“在下不愿意說明在鄭國的經歷,希望公子不要相逼。”
“英雄不問出處。”
熊偉再次匍匐拜倒:“公子胸懷,果然比天高,比地廣。”
……
殷睿最近多了項散步的愛好,晚上吃完飯后,是一定要出去走走的,而且不讓任何人跟隨。
一邊散步,他一邊琢磨對未來的規劃。他突然覺得,或許到京城做人質,也不見得完全是壞事。
最起碼楚國人才濟濟,剛出嘉北關,就收了三個不錯的屬下。或許在楚國,對他建立一方勢力大有幫助。
他完全可以利用人質的身份做掩護,在暗中組建一個秘密組織。等時機一旦成熟,或許真有可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況且雖說殷睿在京城一點根基也沒有,但是夏國在京城卻頗有些人脈。
夏國候是楚王室的一個分支,也是姓周,兩百年來,夏國因為地理位置特殊,跟王室的關系一直很密切。
殷睿已經過世的母親,是當今夏國候的嫡女,而且是夏國侯唯一的嫡系血脈。殷睿的母親死后,殷睿就變成了夏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與夏國的聯姻,正是越國公的好謀劃。
把殷睿送到京城,也是越國公的一步好棋。殷睿聽說自己的外公年事已高,如果外公突然去世,他這個第一繼承人又不在身邊,越國公大可以代兒子接收夏國,那么夏國兩百里江山,便兵不血刃的并入越國。
這是兩國在灤河之亂后,各自的謀劃和妥協。
不管未來夏國的局面如何,只要越國公不死,殷睿就最多只能做個傀儡,是越國公想丟就隨時能丟的棄子。
到了京城后,殷睿能輕易得到夏國的資源,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越國在京城的資源。而且越國公的手,決然伸不到京城,殷睿絕對會比在會稽過得自在。
況且越國公也快要入土……咳咳,年紀也不小了,自從兩年前他大病了一場,間接加劇了越國的“儲君之爭”。
這兩年越國大公子和二公子已成水火之勢,殷睿這時候離開,倒也能免得惹一身騷。
就算越國接收了夏國,殷睿遠在京城,也能避免被越國公送到夏國當傀儡,或者當做棄子丟棄。
至于夏國的命運,他其實并不太放在心上,畢竟他穿越來了之后,殷睿的母親已經死了。而且這他從未見過那位外公,對現在的殷睿而言,犯不著因為從未謀面的人去拼命。
到是可以把目光放到中原地區,楚王朝一共二十多個諸侯國,因為分封制的弊端已然顯現,有些諸侯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封國。
這正是出手的好機會,控制這樣一個小諸侯國,然后進行深撤的變法,再一步一步稱霸、統一。想想這個過程,都叫人覺得能大有作為。
想著想著,殷睿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循著水聲走了幾步,果然找到了一條不大的小溪。
殷睿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而且已經離驛站足夠遠。
他便放下燈籠,拿出“分水扇”,測試“控水”的范圍。
“控水”一施展出來,周圍三四米內的溪水,立即停止了流淌,那樣子就好像時間驟然停止了一般。
接著殷睿揮動“分水扇”,那一節溪水猛地上升,在半空中像是果凍一樣,晃來晃去。
殷睿嘗試著將這一坨水左右移動,這坨水飛出去十幾丈,突然散開,潑到了地上。
殷睿在心里總結:“分水扇”的攻擊范圍大概有三四十米,可控范圍,大概三到四米。這已經算是遠程神術了。
接著殷睿又試了試“水牢術”,這門神術其實跟“控水”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所不同的是“水牢術”施展的速度更迅猛,更快捷,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從四面八方抽取大量的水,這些水將敵人包圍形成一個“水牢”,鉗制住敵人的行動。
因為有“分水扇”的加持,即便殷睿一個生手,也有信心能將一頭熊困在“水牢”里。
而“水牢術”的缺點是,只能困住敵人,如果遇到神官級別的高手,這會是一場相持戰。如果遇到更高一級,“圣者”級別的高手,對方會輕易將水牢掙破。
好在圣者級別的高手,全天下都是有數的。
“控水”的優勢是,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間。
缺點是必須用“分水扇”才能施展,而且很耗精神,沒辦法長時間施展。
水系的神術雖然很強大,但也有個弊端,必須是在水邊施術。不然就像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大量的水可以借助,這些神術基本上都是空談。
到是“疾風術”施展起來全天侯,無死角,可以考慮考慮重點練習一下,不管是跑路,還是攻擊,這都是門不錯的神術。
殷睿嘗試了一下,結果……撞到了樹上。
“疾風術”的力道,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他吹到原來位置的七八米以外。
這門法術,實在是逃命、偷襲之絕佳神術,只要打不過,就這么一“飄”,絕對能讓對手措手不及。
殷睿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又想到,或者躲在暗處,朝敵人那么一吹,讓對方撞到墻上或其他硬物上,也能把對方撞個頭昏腦漲,從而取得先機。
只是這個力道和方位要控制好,不然很有可能在逃命的時候,把自己吹到敵方的陣營中。那樣不僅敵方措手不及,突如其來的送上門去找死,也會讓自己措手不及。
至于“疾風術”可以讓施術者做短暫的飛行,殷睿到覺得這一點,可以當做是壓箱底的絕技,輕易不能施展。
“霧化術”和“水肺”,因為有“分水扇”的加持,在范圍或時間上,都有加強。
還有“閃電術”,因為動靜太大,在找到合適的訓練場所之間,殷睿決定暫時先不要練習。不過到是可以在作戰的時候使用,事后也可以解釋說是敵人運氣不好,或者做了虧心事,所以才被雷給劈了。
在測試這些神術的時候,對周圍水、風、雷電的實質感受,引起了殷睿的注意。
那種實質的感受很微妙,比如說殷睿想要施展“疾風術”的時候,他好像能感受得到周圍的微風在拉扯他,他似乎一伸手,就能把那些微風攥在手里。
殷睿認為,這應該就是“燈泡”所說的“權柄”的作用,不過是不是這么回事,還需要小心求證一下。
在去往京城的一路上,殷睿不停地測試和練習神術,漸漸嫻熟起來,同時他也挺想找個機會實戰實戰,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