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葉瀾從廚房里應了一聲,走出來,看見門外是自己那群老姐妹,對顧君時說:“小時,你媽還沒回來,你就先在阿姨家里寫作業吧,阿姨現在要去跳廣場舞,等下九點就回來。”
“好。”顧君時頷首。
葉瀾女士換完運動鞋就出門了。
蘇紓洗完碗,袖子還沒放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媽,拿個拖把給我。”
沒人應她。
蘇紓的眼睛在外面看了一下,“我媽呢?”
“去跳廣場舞了。”他取下耳機說。
“哦。”蘇紓自己去廁所拿拖把,把廚房的地處理了一下,拿回廁所,直接丟了進去。
顧君時:“……”
典型的五谷不分四體不勤。
他實在看不下去,抬眸望她,“不用放好嗎?”
“放好了呀。”她走過來,大刀闊斧往下一坐,整個人懶洋洋的,還抖著一條腿。
顧君時:“……”
見狀,蘇紓就縮起了腿,介于剛才的誤會,現在有意迎合他,就沖他笑了一下,“在看書?”
“嗯。”
她把腿伸到沙發上,看了下顧君時放在茶幾上的卷面,上面都有打分數。
她瞅了一眼,150分的卷子,他通常都是一百四十分上下浮動的。
對比自己個位數的卷子。
蘇紓憂傷了,一手撐住腦袋,長發垂下來,神情無奈,“這是真學霸啊。”
顧君時瞥她一眼,“不用寫作業?”
“不想寫。”她應了一聲,拿桌上的餅干吃。
跟小松鼠似的。
一整天吃個沒完。
更神奇的,居然吃不胖。
“要吃嗎?”蘇紓把餅干遞給他。
“不吃,謝謝。”
“那喝茶嗎?喝的話我來沖。”
他下意識想拒絕,又怕氣氛過于尷尬,嘆口氣,“喝吧。”
“我們家只有鐵觀音。”
“可以。”
她搬出家里的茶具,很簡陋,無法跟他家那套豪華茶具相比,她拿過開水泡茶,然后手放上去,燙得差點失手摔爛茶壺。
“太燙了。”她捏著自己的耳垂說。
“……”顧君時伸手摸了下茶壺,確實很燙,“要拿這里。”
他從容地把茶壺拿了起來,把茶沖了出來。
“……你不燙啊?”
“底部這里就是隔熱的,把手放在這里就沒那么燙了,不要去拿茶壺的兩個耳。”
蘇紓從沒聽過他一次說那么多話,愣了愣,瞪著眼睛說:“底部也很燙啊。”
“相對沒那么燙。”顧君時看著她的眼睛說。
蘇紓不知道說什么,點了點頭。
喝下兩杯茶,蘇紓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他在這坐,她又不能看電視,畢竟人家在學習,不太好打擾。
可坐這,都感覺要瞌睡了。
座機忽然響了。
她接起來,夾在脖子上,手指無意識地玩著茶罐,“喂。”
“猜猜我是誰?”電話彼端的女生捏著嗓子說話。
蘇紓笑,“肯定是我可愛的小青言。”
她的聲音很清脆。
卻聽得顧君時微微蹙眉。
可愛的小青言?
可愛個屁,跟她一樣聒噪的女生。
不過他們兩家很奇怪,明明他跟顧青言才是兄妹,但蘇紓跟顧青言更像一家人,顧青言去了深城那么久,沒跟他打過電話,卻經常給蘇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