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此刻看著那個滿是酒味還不斷詭異發笑的邪液心里發毛,邪液轉過身把臉湊近前來,笑嘻嘻地對他說:“小孩兒要不要拜我為師呢?很劃算的!一般人可是求之不得的!”唯一此刻陷入沉思,他愣愣的盯著眼前滿臉胡茬雙眼發著精光的酒瘋子遲疑。
唯一皺著眉頭說:“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你要有些證明……證明你的確是個靈師,我才會考慮你!”
邪液聞聲挑唇冷笑,只見他舉著右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瞬間唯一的四周漆黑一片!唯一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呆住了,在黑暗中邪液從遠方向他緩步走來,所行之處都出現著一輪輪圓形法陣,法陣發著淡紫的光芒照亮著四周。邪液又從衣袖里掏出一個金黃色符箓而他的嘴里還隱約念叨著什么,一霎那,符箓竟從他的手里浮了起來!唯一張著驚訝的小嘴呆滯著,那通體發光的金黃色符箓“嗖”的一聲朝著他沖過來!
唯一條件反射的緊瞇著眼睛用手臂去抵擋那疾速沖來的符箓,再睜開眼周圍卻是另一番天地!
只見他的四周是一片蔥蘢的原始森林,期間又有紅頂白鶴在他身邊呼嘯而過……他傻眼了!明明正處在寒冬臘月的時令可眼前之景分明就是春夏之交!“呵呵呵……”一聲聲屬于女孩子的銀鈴似的聲音由遠及近,唯一猛得站起身四周張望。只見幾個妙齡童女在森林里嬉鬧,唯一沒有看清楚那層層樹蔭下童女的模樣,他好奇的撥開身邊的矮灌木走近她們。待到看清楚時他的心臟“撲通——”直狂跳,是五個藍眼尖耳的妖精!?她們的背部還撲閃著詭異的翅膀,在這片森海里顯得格外古怪!
唯一此刻打算找一些結實的木棍和那些妖怪拼命,“妖……都是不可饒恕的怪物!”他陰翳著眼睛嘴里呢喃。手里狠狠的折斷一根灌木條攥在手里,唯一無聲的靠近一個背對著他的一個粉色蝴蝶翅膀的妖精。
他猛得舉起尖銳的灌木條朝那個蝴蝶翅膀的妖精刺去!就在尖銳的硬木條刺入妖精背部千鈞一發之時,一個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他那拿著尖銳硬木條的手。那群藍眼妖精看著突然出現的唯一驚恐萬分的看著他,一瞬間變成發光的蝴蝶和蜻蜓消失了。周圍瞬間恢復成白雪皚皚的寒冬之景,唯一此刻手里空無一物但是那個有力的大手依舊沒有松開……
他順著大手的方向抬頭看去,一臉不可思議道:“酒大叔?”
邪液笑瞇瞇的回答:“孩子這一切都是靈術喔,不是真的……而且我還有一句話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萬惡不赦……”
唯一聽到他這話咬緊牙關,他憤憤不平的大吼:“妖怪都是邪惡的!他們不可饒恕!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在偏袒它們!”
邪液一改笑嘻嘻的笑容一臉凝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一群惡匪殺害了你的雙親,那么天下所有的惡匪都該死?這不能是種族的偏激借口,妖……也是有好妖,人……也是有惡人的”
唯一怔怔著,他看著眼前似瘋非瘋的邪液半晌不語。
邪液松開他的大手又語氣微柔的說:“仇……肯定是要報的,可是報完仇之后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后的路怎么走?你還年輕……一切都皆有可能,況且……你現在這么弱小即使遇到了那群妖怪又能怎樣呢?他們發起瘋來可是真的……不得了。”邪液的眼神飄渺似乎在想一些事兒,他擰開酒葫蘆的塞子輕輕的嗅著然后又舉起葫蘆咕嚕咕嚕的喝著。
唯一也仿佛是被邪液一語點醒了一樣,他“撲通”一聲給邪液跪下。邪液也是沒料到小屁孩兒居然很憨厚竟給他跪下,他伏下身子想要制止唯一卻來不及。
唯一雙手緊貼著雪地,他的額頭也貼在手背上然后很真誠的說:“邪液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福唯一一拜!”
邪液微愣,寒風一陣一陣的拂向二人。他又抿嘴笑:“很好很好啊!小孩兒挺聰明的哈,拜我為師你可三生有幸啊!”
唯一抬起頭他倔強又一臉認真的說:“師傅,我想變得強大起來!成為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去保護那些和我一樣的弱者!我一定……一定很強!”
邪液被人突如其來的尊敬很不自然,他撓撓蓬糟糟的頭發道:“唯一你還是叫我酒大叔就行,搞其他古怪的稱呼我還真的不適應。”
唯一認真的點點頭,邪液想到庭院那個老義主于是老狐貍似的轉動精明的眼珠子。他咳咳一聲:“唯一,你想成為這個世上最強的人可以啊!我支持!不過……在這世上我認為最強的男人,那就是義庭院的義主大人。”
唯一迷茫:“義主?”
看著不解的傻瓜徒弟邪液耐心的解釋道:“對!只要成為了義主你就可以帶領天下降魔賢者去保護天下蒼生,并且還能夠受到世人的愛戴!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加入義庭院。”唯一此刻就差拿本子記邪液說的話,他炯炯有神的向往著邪液口中所說的“義庭院”。
“酒大叔你的靈術就是在那里學的嗎?”唯一提出疑問。
邪液點點頭道:“沒錯,義庭院那里有很多人才,而且那里的靈術威力深不可測,只不過是要看個人修為了。所以……你要進入義庭院學習適合你的靈術然后拿下那首位成為新義主!”
唯一此刻熱血沸騰,他緊握著拳頭語氣中帶著激動和期待:“我一定要進入這個義庭院,成為義主保護天下蒼生!”
邪液心里偷偷的暗笑:“真的是純真少年啊,有活力真好……老頭子你就等著地位不保吧!哼哼哼哼……”
他摸摸唯一的頭像是陰謀得逞,壞壞的笑著:“既然如此,那就朝著義庭院出發吧!不過……要步行,在這路程期間我先教你一些基礎東西,然后磨練磨練你的心性。”
唯一很聽話的“嗯嗯!”著。邪液摩挲著下巴估算著日子然后又道:“庭院的招生時間應該也快了,到時候你就去參加初試,以我們當前的路程時間真的是剛剛好。”其實他完全可以用御劍飛行,瞬步等眨眼間過去的,只是為了鍛煉唯一也就閉口不提這些。
唯一經過邪液的開導以及鼓勵,心里的抑郁減輕了不少,至少……他有了希望。
他甜甜的笑著說:“一切都聽酒大叔的!”邪液聽到后感覺自己欲乘風歸去,有一個絕體小徒兒真的是不要太爽啊!
邪液扶起還跪在雪地上的唯一,順勢盯著他額頭間清晰的咒印于是揮手結印。他揮手所動之處皆是銀絲,然后萬千銀絲隨著他的指尖涌入唯一的額頭的咒印上。
看著顯赫的咒印在唯一額頭間消失邪液放心的吐了一口氣,然后叮囑道:“唯一,你千萬不要太過情緒失控,知道嗎?還有就是……你萬不可告訴任何人你擁有絕體!”
唯一也一直聽不懂邪液嘴里嘟囔的什么“絕體”
但還是乖巧的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