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玻璃,調皮的溜進房內。
張文瑜被刺眼的太陽照的很不舒服,卷起被子翻了個身,背對窗戶那邊。
沙發上睡著的劉欣月也翻了個身,她在沙發上賴了一分鐘床,然后猛地坐起來,赤裸著腳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
“早啊,小月?!焙竺鎮鱽韽埼蔫醒笱蟮穆曇簟?p> 原來在她下沙發的那時候,張文瑜也醒了。
劉欣月回頭,“你可以再睡一會?!?p> 張文瑜打了個哈欠,起身撿起地上的浴袍就去了浴室。
忘了說,張文瑜習慣于裸睡。
劉欣月,“......”
再見他這一身白皮,讓她不禁想起了昨晚...
昨晚阿二走后,劉欣月也沒仔細看,拿過張文瑜手里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才發現,難怪阿二拿了幾件衣服,因為這些衣服里面就混著一套暴露的情趣睡裙。
劉欣月:“......”
跟張文瑜獨處一室穿這套出去,這是得多想不開?
不說可能被霸王硬上弓,就他那張嘴,不嘲得你想挖個墻角埋進去才奇了怪。
果斷的選擇了較為保險的正常的裙子穿上。
出來時,張文瑜靠在床上玩手機,她走過去,問道,“我睡哪?”
“諾,沙發那?!彼粘鲆恢皇盅杆俚闹噶讼履菑埓笊嘲l。
“沒有客房了嗎?”雖然那張沙發看起來又大又舒服,但是她很喜歡床一些,而且她認床。
張文瑜把手機扔一邊,戲謔的看向她,“你現在在別人眼里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今晚去睡客房,是想讓人知道我身體不行還是你欲求不滿我滿足不了你呢?”
欲求不滿這四個狼虎之詞威力太大,讓她果斷放棄了睡客房的想法。
劉欣月,“......”
但是這樣干睡在沙發上肯定不舒服,劉欣月想了會,將房間里的大型儲物柜都翻了一遍,找到一套干凈的床上用品。
因為床單比沙發大了近一般,所以劉欣月先將床單對折,然后再鋪在上面。鋪好后把被子等東西在上面擺好。
當一切都弄好后,劉欣月在旁邊看了看,覺得還不錯,心里想著今晚也許能睡個好覺。
張文瑜在床上看著她忙活,見她把東西弄好之后,突然來了句,“你其實可以睡床上來。”
“?”劉欣月疑惑的轉過身看向他。
只見他站起,解開浴袍上的繩子,當著劉欣月的面僅穿一條四角褲,鉆進了被窩,露出個腦袋,然后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你可以睡這?!?p> “.......”看他一波操作,劉欣月辣眼睛的捂住眼睛把頭偏回去,“不好意思,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p> 張文瑜一噎,嘲諷道,“就你那幾兩肉,圖什么呢?抱你還不如報個枕頭來的舒服?!?p> 劉欣月:“......”
就沒見過這么囂張欠揍的流氓。
劉欣月無語,不想跟流氓計較,麻利的爬進自己剛弄騰好的窩,準備睡覺。
見她要睡了,張文瑜也再開口,順手按掉旁邊的開關,關燈。
回憶結束。
一大早就要接受對方的辣眼摧殘,敢怒不敢言的劉欣月在陰暗的在心里,默默的詛咒了張文瑜好幾遍后,抑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敲得咚咚咚作響,劉欣月被嚇了一跳。這時張文瑜穿的衣冠楚楚的走出來,看了眼被粗暴對待的門,沒去管它。反而是朝劉欣月問道,“你不去洗漱嗎?”
“我正要去?!?p> “那你快去,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品?!?p> 張文瑜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東西,看著劉欣月的眼神臉帶著些許驚訝,試探性的問道,“你昨晚沒刷牙?”
而沒等劉欣月說話。
他指著被劉欣月睡了一晚的沙發,嫌棄說道,“算了,買新的?!?p> 沒插進嘴的劉欣月,“......”
“二少,我昨晚...”刷了牙?。?!
沒給她機會,張文瑜用手堵住了她要說的話,“以后叫我文哥,知道嗎?”
劉欣月,“......”
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敷衍的叫了聲文哥。
至于剛剛想勸他不要浪費換新沙發的事,誰管他,反正他錢多的用不完。
劉欣月冷漠的想著。
對于兩人的忽視,門外敲門的人像是火了。
敲門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咚咚變成了現在像是在砸門的哐哐聲。
又嚇了劉欣月一跳,她湊到張文瑜身邊,悄悄摸摸的問道,“你家里的傭人叫你起床都是這么粗暴嗎?”
其實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大可光明正大的問,可她莫名覺得心虛。
“現在你知道我昨天為什么會說你很危險了嗎?”張文瑜說話間,眼神一直冷冷的看著門口,如墨一般的眼瞳逐漸深邃。
這是張家第一次有人敢把惡意表現得這么明顯。
是他帶劉欣月回來,壞了規矩?
那個人的警告嗎?
“?”劉欣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張文瑜在說什么。
幾秒后,她反應過來,忍不住鼓起又圓又大的眼睛,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劉欣月狠狠瞪人的表情跟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樣,而且出入很大。
她鼓起眼睛的時候,鼻子也會下意識的跟著往上攏緊,像是在扮演的豬八戒的鼻子。
而這個攏鼻子是身體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劉欣月并沒有察覺到。
所以張文瑜不僅沒反而被她瞪眼的表情逗笑了,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在劉欣月生氣之前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鼓起眼睛的樣子真的很像阿毛。”
“阿毛?”劉欣月問道。
直覺告訴她,最好別問。
張文瑜笑著說道,“阿毛是一只寵物豬?!?p> “.......”她就不該開那個口。
劉欣月不想再理他。
“咳?!睆埼蔫さ涂纫宦?,忍住笑,提醒她,“你等會對著鏡子瞪你自己一眼你就知道了?!?p> 聽他這么說,劉欣月心里隱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她轉開話題,指著聲音小了一點的門,問道,“這個怎么辦?”
“要不我去開門?”劉欣月試探的看向張文瑜。
只見他神色不明的看著門,“不用管他,手腳疼了就不會敲了?!?p> 語氣有些冷漠。
這還是劉欣月第一次聽到張文瑜這么冷漠的語氣,對門外的人倒是有些好奇。
張文瑜低頭看見劉欣月臉上躍躍欲試的小表情,笑道,“你想起開門?”
劉欣月點頭,“太吵了?!?p> “你不怕她對你動手?”
劉欣月一愣,想著也是。
對方暴力砸門式的敲門方式,瞬間掐滅她心中的那簇名為好奇的火苗。
劉欣月便也不去管他,任他砸門,反正他也不會真的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