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煬從楊世易那里拿到了丞相這些年貪污的銀兩數目,折合白銀,十萬余兩,此數目驚人吶!
宇文齊猜測丞相肯定養了一支軍隊,不然他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呢?只有找到那支軍隊,便可治丞相于死地。如今之計只有王守全能扭轉這個局面。
丞相府密室里,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出現在丞相面前。
“主人可等不及了,丞相這邊如何了?”面具人說道。
“小人知道,勞煩尊駕轉告夜風大人,再多些時日吧!”丞相顫顫巍巍地說道。
“哼,我來是轉告你,若宇文恒回來,你再要起事,談何容易?”面具人聲音雖小,但是卻十分威嚴,讓人不容反抗。
“尊駕也知道宇文恒?”丞相有些疑惑,這個人和前幾次傳達消息的人不一樣,但是又不敢問。
“你該關心的是如何將小皇帝從皇位上趕下去,如何得到天靈石!”面具人一捏杯子,杯子瞬間碎成末。
“是,是,小人知道了!”丞相嚇得兩腿發軟,抬頭的瞬間那面具人就不見了蹤影。丞相是文官,不會武功,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厲害的功夫,他見過的夜風根本沒有肉身,像鬼魅一樣,而剛才的面具人看上去也是武藝高強之人。
天明時,獄卒發現戚明遠死在獄中,就像睡著了一樣,看樣子是睡著的時候就被人殺了,而且是一招斃命,根本沒有掙扎的痕跡。仵作來驗了尸也沒有什么結論,既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丞相只來領回了尸首,倒是出奇地安靜。
王府書房里,皇帝和宇文齊相對而坐,二人表情都十分凝重,事出反常必有妖,丞相唯一的兒子死了他沒有鬧,也沒有查兇手的意思,這樣看來他們才十分擔憂。
“皇兄查得如何?可有頭緒了?”皇帝問道。
“還在查,這老狐貍狡猾得很,我敢斷定他養了一支軍隊,只是查便了他手下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點非常奇怪!”宇文齊說道。
“如果他養了一支軍隊的話,皇兄覺得他會在什么時候下手?”皇帝問道。
“最好是京都軍隊出去的時候,當時打仗的時候他就應該下手,那時十四不在,可是那時候他并沒有下手,這就奇怪了。”宇文齊分析道。
“還有,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獄中,他竟然半點想查兇手的意思都沒有。”皇帝說著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哦對了,戚明遠不像是一般人殺人,像是有修為的人,而且那人修為還不低,起碼和我不相上下,就算是我想要去天牢殺人,然后離開,并且不留任何痕跡,恐怕也得廢些力。而且有修為的人用法術殺人,是要遭到反噬的,這反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輕則修為凈失,重則斃命。”宇文齊分析道。
“有修為之人?皇兄可看得出是何人所為?”皇帝沒有修行過法術,所以對那些知之甚少。
“肯定不是正派所為,也不像魔道,這個我真不知曉。”
“皇兄覺得會不會殺人的人與丞相有關?所以他才淡然自若呢?”皇帝突然這樣想到。
“皇上是說他知道是何人所為?”宇文齊眼前一亮又接著說道:“這樣看來的話,那他養的那支軍隊會不會也與這殺人的人有關?”
“但是這樣似乎又說不通,既然是一伙人,他為什么要殺了他的兒子呢?”皇帝這樣推敲道。
“不管是不是,我明日上一趟虛乙,請師兄幫忙查一下。”宇文齊說道。
“嗯,我們要盡快,他肯定會在十四回來之前行動。”皇帝神色緊張地說著,轉而又拍拍宇文齊的肩膀道:“是朕違約了,答應了皇兄讓你做個閑散王爺的,如今又讓你操勞了,等這一切都結束后,朕替你賜婚!”
“你知道就好!當時我和十四都無心皇位,父皇派我們去虛乙修行,目的就是讓我們替你守住這大邑江山,之前一直還算太平,十四也在京中,我到也過了幾年清閑日子。如今他不在,為兄的,怎么也得幫你守住了!”宇文齊說著伸出右手也拍了一下皇帝的肩膀。
皇帝伸出手來與宇文齊碰了一拳,二人同時說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皇室中能有此情誼的還真是少見了。
尹相如聽說了戚明遠的死后,在若雨宮門口徘徊了許久,他想進去安慰一下婉茹,可是如今這般身份,又覺得不妥。最后還是咬咬牙進去了,進去一看,婉茹哪里還有個妃子的樣子,沒有梳洗,一臉的淚水,這樣的婉茹,讓尹相如心如刀絞。
“你還想著來看我!”婉茹吩咐宮女關上了門,此時她真的很需要一個人安慰了,而她想到的就是尹相如,他竟然真的就來了。
“明遠公子的事,我也很心痛,想著小姐一定很難過,所以來看看。”尹相如一向少言寡語。
“明遠他才十七啊,他都還未娶妻生子,如今……”婉茹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小姐!”尹相如看著哭成淚人的婉茹也不知道怎樣安慰了,就是心很疼很疼,他想抱抱她,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呢!
婉茹哭了許久,尹相如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唯一的動作就是遞給她一方手帕,這手帕還是在丞相府的時候婉茹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上,從來不舍得用。
婉茹一看手帕,頓時就想起了他們曾經的過往,于是伸手拉起了尹相如的手:“尹相如,你說如果我沒有聽爹的話進宮來,會不會就不像今天這樣了?”婉茹指的是自己如今在皇宮的日子,皇帝由于丞相和太后的關系,根本不寵她,雖然封了妃位,但是十天半月都不來看她一次,如今她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小姐,人生沒有假如!”尹相如說道。
“你知道嗎?當初只要你說你喜歡我,我就不會進宮,只要我們堅持,一定是有可能的。”婉茹說著從凳子上轉過身來靠在了旁邊站著的尹相如身上。
“我與小姐從未有過什么所謂的過往,相如心里也從來沒有過小姐!”尹相如一把將婉茹推開說道,其實他心里只有婉茹,他這樣說是為了讓婉茹不再多想。
“不可能,你心里若是沒有我,你為什么還留著這個?”婉茹指著手帕說道。
“我……”本來就不善于表達的尹相如更加不知道說什么了。
婉茹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進尹相如懷里,把臉緊緊地靠在尹相如胸口,尹相如心跳得厲害,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于是還是輕輕地摟住了婉茹的腰。戚明遠的死許是讓婉茹受了打擊了,她此時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想要尹相如陪著她。
于是婉茹踮起腳尖,看著尹相如的眼睛說道:“相如,你說你愛我,你說你愛婉茹!好不好?”
尹相如此時心亂如麻,他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當時沒有親口告訴婉茹他愛她。于是捧起婉茹的臉說道:“我愛你,尹相如永遠愛婉茹!”聲音沙啞,散發出男人的味道,下一刻尹相如就親上了婉茹的雙唇,這一刻他再也顧不上什么了。
干柴遇烈火,尹相如將婉茹抱到床上,將君臣之別,忠義禮教通通拋到了腦后。